&ep;&ep;安尘知道乔景误会了,可是他没办法解释,只得闭上眼,感觉着身上的被子被缓缓掀开。

&ep;&ep;触目的鲜红让乔景吃了一惊,那伤口处的血已经透过纱布渗了出来。

&ep;&ep;此时,趴在床上的小人儿被厚厚的纱布紧紧裹着,这更加显得他的腰身不盈一握。他通身的肌肤晶莹洁白,此时在阳光的沐浴中甚至闪动着圣洁的光芒,让人不忍亵渎。

&ep;&ep;身后许久不见动静,安尘奇怪地睁开双眼望向乔景:“怎么了?”

&ep;&ep;乔景如梦初醒一般:“有血渗出来了。”他开始了手部的动作,同时暗暗吃惊,自己怎么会如此反常?

&ep;&ep;乔景单手从安尘腋下穿过,慢慢托起了他的上半身,接着另一只手运气划开了安尘身侧的纱布,又轻轻放下了他。

&ep;&ep;一层一层展开纱布,那颜色也变得越来越红艳。终于到了最后一层,可是那纱布又与伤口粘连在了一起。

&ep;&ep;“嗯~”安尘闷哼一声。

&ep;&ep;乔景出言道:“忍一下,会有点痛。”

&ep;&ep;安尘咬着牙没法开口,只是点了点脑袋。

&ep;&ep;“啊!”乔景一狠心,毫不拖泥带水地揭开了纱布。

&ep;&ep;因为撕扯,那伤口再次裂开,血液从翻开的口子深处冒出,乔景看到安尘身子不住地颤抖着可是却强忍着不抱怨一句,心脏不禁一阵抽痛。

&ep;&ep;撒上药粉重新包扎好后,采桑端着一盅清粥过来了。

&ep;&ep;“把粥放下,你先下去吧。”乔景淡淡地吩咐。

&ep;&ep;采桑领命而去。

&ep;&ep;乔景拿出巾子替安尘擦了擦额头上疼出来的汗,低声说道:“我喂你吃一点粥吧,你身体太虚弱了。”

&ep;&ep;真不可思议,安尘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耳中所听的,那个清冷谪仙人居然对自己如此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整个人已经恍恍惚惚如飘在云雾之中了。

&ep;&ep;小心翼翼地扶着安尘坐起身子,为了避免磕到伤口,乔景让他倚靠在自己怀里。

&ep;&ep;双手环过怀里的人,他一手端着盅子,一手执着勺子,一勺一勺地把粥送到安尘的嘴边。

&ep;&ep;看着安尘乖巧地一口口将粥咽下去,乔景觉得自己心里突然变得暖融融的——安尘真招人疼,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喜欢小孩子。

&ep;&ep;可怜的安尘一定不会想到,乔景因为解释不清自己的情感,已将此归属到对小孩子的爱怜一类了。

&ep;&ep;“嗯,恢复得不错,伤口已经结痂了。”徐大夫抚摸着花白的胡子补充道:“结痂的时候伤口会很痒,你注意千万不要用手挠,不然就麻烦了。”为安思远看病的时候徐大夫就已经与安尘结识,他非常欣赏这个聪慧懂事的少年。

&ep;&ep;“多谢徐老先生了。”安尘一直很敬重这位医术高明的老大夫。

&ep;&ep;“呵呵,哪里哪里,你要谢的是乔家小子,要不是他及时带你过来,你早就一命呜呼咯。”

&ep;&ep;安尘内心震动沉默不语,徐大夫看着他的样子不由笑了。

&ep;&ep;“哦对了,安尘哪,你的脉象几位奇怪。”想起了什么,老先生恢复了正色:“一般人就算气虚体弱脉象也不至如此,而你的脉搏极慢极浅。按理说你这样的应该早就缠绵病榻了,可是我见你除了面色苍白一些内气不足一些,与正常人无异。老夫从医四十多年了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ep;&ep;安尘深思。

&ep;&ep;“行了,别想那么多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安心养伤。”

&ep;&ep;“徐大夫,我现在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能去您的药庐转转吗?”徐大夫的药庐就在乔府之中。

&ep;&ep;原来,因乔景小时候时不时就会遭人下毒暗算,其父乔章听人推荐请来了金陵有名的徐大夫常住府中,这一住已经快有二十年了。

&ep;&ep;“当然可以啊,可就是一直待在我老头子身边,你会感到很无聊的。”笑得红光满面的老大夫十分慈祥。

&ep;&ep;“不会的,我一向喜静又对医术十分感兴趣,您能答应,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ep;&ep;“采桑,安尘呢?”乔景自外面回来,看到安尘的床上空无一人不由感到奇怪。

&ep;&ep;“回少爷,安小公子跟着徐大夫一起去药庐了。”采桑放下手中正描着的花样,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ep;&ep;是了,毕竟还是孩子,在床上养了这么多天早该腻了。乔景心里想着,也就由着他去了。

&ep;&ep;再说朝中,左相遇刺身亡的事儿引起了朝野上下的强烈震动。皇帝发动了数名官员一同去查证,最后得来的说法就是他自作孽不可活。

&ep;&ep;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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