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p;&ep;“还真是睁着眼说瞎话,来人,把厨房的小厮和负责煎药的药童带上来。”

&ep;&ep;很快,家丁领进来两个人。

&ep;&ep;“说,这是怎么回事?”安广耀先从药童开始问。

&ep;&ep;“小人一直都在煎药,见已经煎了不少时辰便去取药盅,准备给少爷送去了。”

&ep;&ep;“那我问你,你走的时候那煎药的火可还是急火?”

&ep;&ep;“回老爷,是文火,小的煎了这么多年药了,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ep;&ep;“说的可是实话?”

&ep;&ep;“小的不敢欺瞒。”

&ep;&ep;“行了,你先下去吧。”

&ep;&ep;药童告退。

&ep;&ep;安广耀转向厨房小厮:“可是你亲眼看见个人进了厨房碰了药炉子?”

&ep;&ep;“回老爷,是小的亲眼所见。”

&ep;&ep;“你可曾看见他下药?”

&ep;&ep;“不曾,但是除了二少爷再没有其他人在那时去过厨房。”

&ep;&ep;安广耀撇撇手,示意那小厮也下去。

&ep;&ep;“安尘,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ep;&ep;安尘百口莫辩。

&ep;&ep;“你如此狼子野心,真的太让我心寒了!”安广耀口气中愤怒与悲戚交杂。

&ep;&ep;此时乔景径自取来水调好药,正给安思远喂下。

&ep;&ep;安尘见此情景脸涨得通红:“你也不信我?”

&ep;&ep;乔景只是专注于喂药,没有看安尘一眼。可是此时他若是抬头,必会被安尘眼中包含的极深的爱恋与极度的悲伤所震惊。

&ep;&ep;安尘真的心碎了,也不想再辩解下去。原本已经卑微地打算就这样静静看着他、默默陪着他,与之普普通通交个朋友的念想也被打破了。原来自己就是一颗尘土,就算能落在华丽之所,终有一天还是会被拂去。安尘没有落泪,但是一双眸子黑亮通透得仿佛就快淌出水来。

&ep;&ep;安广耀见安尘久久无话,以为他终于在事实面前不得不承认了:“现在既然已经真相大白,我身边自然留你不得。从今天起,你的名字就消失在安家族谱上了。不过子不教父之过,在此之前我要好好告诉你应该怎么做人!来人,带他去训诫室上家法!家法之后安家再没有什么二少爷。”

&ep;&ep;安广耀想想又道:“安尘,如若你暂时无处可去,就去后院里领一份工——安家从不养闲人!”

&ep;&ep;一板子又一板子,打在安尘臀部以及后腰上。一开始安尘为转移疼痛还在数着;到了后来,伤处变得血肉模糊,安尘的意识也渐渐消失了。

&ep;&ep;“二夫人,那件事小的已经办妥。那个安尘现在已被拖回了西院,身子骨必定大伤!”

&ep;&ep;“嗯,这次你做的不错。”二夫人那张涂满脂粉的脸上露出笑容,将早已准备好的小匣子递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