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ep;&ep;“谢谢老师!”柳笛感谢两句,赶紧回去汇报,并主动说道,“金工、穆工,那您几位就在这儿坐,我到后面去好了!”

&ep;&ep;其它几位同事正想同意呢,穆工却一把拦住了,“你还是跟着我们坐在这儿,让他们几个到后面去!”

&ep;&ep;他可是早就琢磨过了,这个位置不错,林楼在台上肯定能看见,要是让他看到自己班上的同学也在自家单位实习,以后再有啥问题找他请教,也能多个话题不是?要不然干嘛把柳笛带过来?为得不就是这个么?他要是去后面坐,那不是白来了?

&ep;&ep;于是柳笛只能郁闷地坐了下来,然后旁边的同事捅了捅他的胳膊,在他耳边小声说道,“诶,以后称呼金老师和穆老师的时候,可别喊金工、穆工了,人家听了不高兴,还是跟我一样喊金老师、穆老师吧!”

&ep;&ep;嗯?其他设计单位不都是把建筑师称呼为某工某工么?为啥他俩就不高兴啊?柳笛一时间还有点不太明白。

&ep;&ep;“你想啊,你听到金工、木工会首先想到什么?金老师可不是车间里磨锤子的,穆老师也不是凿木头的!你这么称呼人家,人家当然不高兴!”同事再次提醒道。

&ep;&ep;“金老师还好点,顶多给你点冷眼,穆老师就不一样了,你要这么叫,搞不好什么时候就给你双小鞋穿。”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木工比金工在厂子里的地位还差点的缘故。

&ep;&ep;啧,柳笛这下总算是明白了!然后在偷偷打量这两位建筑师的表情,果然有些不高兴,于是连忙把这件事记在心里,然后继续小声询问同事,“谢谢您,要不是您提醒我还不知道这些呢!那咱们单位还有那几位老师的称呼有讲究啊?您给我说说呗!”

&ep;&ep;柳笛也想起来了,他爸单位也有一名姓宫的建筑师,也不喜欢被人叫做宫工,因为听着就好像他是太监一样,看来这称呼上的忌讳还多着呢,并不是每个建筑师就被喜欢称为某工。

&ep;&ep;“其实这也不是咱们建筑行一家的事儿,你要是去了杂志社、报社,那姓马的、姓牛的、姓吕的编辑也不喜欢被称为马编、牛编、吕编!”柳笛边听边微微点头,这被叫做牛鞭、马鞭、驴鞭是有点不好听。

&ep;&ep;“咱们院,除了穆老师和金老师之外,钱老师也不喜欢被叫钱工,和金老师一样,一叫他钱工,他就觉得自己好像在厂子里上班一样,还有车老师、冼老师也是!”嚯,咱们院金工、木工、车工、铣工全齐了,听起来还真像是工厂。

&ep;&ep;“这还是好的呢,其他单位还有童工、季工、吴工、向工,开会的时候一见面就有人拿他们取乐子!呦,你们单位也太不地道了,连童工都用,我得去劳动部门举报去……”济公、蜈蚣、相公啥的就更不用说了。

&ep;&ep;柳笛赶紧把这些记在心里,同时已经开始琢磨起来,以后遇到姓这些的老同志,可得注意了,千万不能因为称呼的问题得罪人。

&ep;&ep;时间一到,林楼就登上了演讲台,在助手的配合下,展开一张张图纸或者大幅照片,开始给到场的建筑师、老师、同学们讲起了各发达国家建造体育场馆的种种先进经验和理念。

&ep;&ep;“.…..这张是去年洛杉矶奥运会的主体育场洛杉矶纪念体育场,这座体育场原本是1932年奥运会的主会场,为了举办去年的奥运会,大西洋列奇费尔特色司出资500万美元重新进行了修整,将座位换成座椅,增添了175个考究的包厢,供国家元首使用,并铺设了德国生产的塑料跑道……”

&ep;&ep;“同时他们还更新了先进的电子设备,比如这面位于火炬塔上方的彩色电子记分牌,这块电子记分牌高9.1米,宽14.6米,价格高达16万美元。”

&ep;&ep;“.…...还有丹下健三先生为1964年东京奥运会设计的主体育馆——代代木国立综合体育馆,该项目包括一座球类馆和一座游泳馆,游泳馆的平面如两个错置的新月形,球类馆平面如蜗牛形,这是借用了日本传统文化中的巴纹……”

&ep;&ep;“能将民族传统文化元素同现代建筑相结合,丹下健三先生的设计可谓是非常精妙!”林楼举这个例子,也是想提醒在场的建筑师。

&ep;&ep;在建筑中融入本民族的元素是非常好的方式,但也要注意手段,丹下健三的设计可比只给建筑加中式大屋顶好多了!中式大屋顶的设计在建国后兴起过一段时间,然后又因为浪费和缺少实用性遭到了批判,但是近些年来又有抬头的趋势。

&ep;&ep;甚至许多领导干部也以大屋顶为美,辖区内但凡有什么新的大型项目,他们都要强制加上大屋顶,搞得正大集团日后想盖个楼,还得托人去找国字号的领导帮忙,才免了给自家大楼加大屋顶的结局。

&ep;&ep;当然,也不是没有加大屋顶也比较好看的,比如北京图书馆新馆和北京西站就是八九十年代大屋顶建筑的代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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