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被齐少骥灼灼的目光看得脸红,惜惜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防备的向后退了退,低斥道:“齐少骥,你……到底有事没有?”

&ep;&ep;齐少骥收回了目光,片刻之后,再看向惜惜的时候,又变得邪魅无比,“呵呵,你急什么?我说了,坐下来,我们慢慢聊。当然,如果你不想聊,我也不勉强。”

&ep;&ep;“……”惜惜知道自己又着了齐少骥的道,除了听他的坐下来,她还能怎么样呢?事关然然的事情,她不可能不在意的,齐少骥完全掌握了她的心理。

&ep;&ep;惜惜眯着眼睛看了看他,终于转身,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ep;&ep;齐少骥颇为满意的笑了笑,接着,他做了一个让惜惜讶异的举动。

&ep;&ep;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干脆直接关掉了电脑,端着他的宵夜,走到惜惜身边,在她的对面坐下,而他的宵夜就摆放在两人中间的小几上。

&ep;&ep;“既然是聊天,还是这样感觉更舒服一些。”齐少骥把修长的双腿悠闲的交叠,喝过一口牛奶后,开始品尝起惜惜做的香蕉虾卷。

&ep;&ep;他细细的咀嚼,慢慢的品尝,当终于吃完一个虾卷的时候,他很满意的点了点头,毫不吝惜赞美之辞,“嗯,果然非常好吃,怪不得然然天天惦记,赞不绝口呢!手艺很好。”齐少骥竖了竖大拇指,意犹未尽的拿起第二个,接着品尝起来。

&ep;&ep;看着盘子里的虾卷被他一个个吃下去,他一脸的惬意与满足,却是始终不见他有开口的意思,惜惜沉不住气。

&ep;&ep;她觉得自己又被齐少骥耍弄了,明明就是没有话说,偏偏用然然做理由留下她,真是无耻。

&ep;&ep;“齐少骥,既然你没话说,我就先走了,我很累,想早点睡。”惜惜腾的一下站起来,压抑着微微的愤怒说道。

&ep;&ep;齐少骥挑起狭长的眼眸,状似一本正经的说:“你难道不知道食不言,寝不语吗?”

&ep;&ep;“……”惜惜彻底认识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无赖。

&ep;&ep;齐少骥又指指了椅子,温和却不容拒绝的说:“坐下,还剩下最后两个了,吃完了,我会跟你说。”

&ep;&ep;惜惜恨恨得看着他,最后还是忍了下来,依言坐下了。

&ep;&ep;终于,她看着齐少骥把盘里最后的两个虾卷吃完,然后,他拿起牛奶,慢条斯理的啜了几口,这才放下杯子,十分满足的擦了擦嘴,看着惜惜说道:“好了,我们可以开始了。”

&ep;&ep;惜惜没好气的看他一眼,“那就说吧,我洗耳恭听。”

&ep;&ep;“好,那么……我首先问一个很直白的问题,你打算……什么时候让然然叫我爸爸?然然是我的儿子,今天你也听到了,他叫我齐叔叔,而一口一个的叫着叶荣轩爹地,这个称呼是不是该改一改了?”

&ep;&ep;齐少骥开门见山,一开场的问题就十分的尖锐,这个称呼的问题,也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他想拔,却拔不出,硬拔只会牵扯皮肉,鲜血淋;不拔,每次饱受折磨,那感觉不亚于痛不欲生。

&ep;&ep;惜惜愣了愣,倒是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ep;&ep;她沉吟了片刻回答道:“你以为,我让然然叫你爸爸,他就会叫吗?他虽然只有两岁多,但也是有思想的,难道你觉得,为人父母就可以操纵孩子吗?”

&ep;&ep;“他愿意叫荣轩爹地,那是因为长时间的相濡以沫,荣轩把他当亲生孩子一样去疼爱,他对然然的爱甚至不亚于我。这样的感情,然然怎么可能不记在心里?他对一个把他疼在心坎里的人叫爹地,难道不对吗?”

&ep;&ep;听完惜惜的话,齐少骥好一会儿没有说话,但温和却正一点点从他的脸上退却,取而代之的是他原有的,一贯的冰冷。

&ep;&ep;终于,他开口了,声音倒还算平和,“哼,相濡以沫?惜惜,你不觉得你这句话说得很好笑吗?没错,然然的确有他的思想,也正因为如此,你们才让孩子产生了误解。他小小的年纪又懂得多少?看其他小朋友怎么叫,他就会怎么叫。可陪在其他小朋友身边的都是他们的亲生父母,而他并不知道,他每天叫做爹地的人,并不是他的亲生爸爸,他的亲生爸爸在遥远的台湾,而不是美国。”

&ep;&ep;齐少骥的声线微微抬高,他觉得胸腔里有一股热流在鼓动着,让他一定要倾诉出来。

&ep;&ep;“惜惜,你一定很恨我,恨我抢了然然的抚养权。可是…….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三年了,我从不知道然然的存在,如今,我面对他的时候,竟然要承受他叫我叔叔,叫另一个男人爸爸,这种残酷的事实。你,不觉得你太残忍了吗?”

&ep;&ep;齐少骥低声斥责,尽管他已尽量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仍然难以掩饰他的愤怒。

&ep;&ep;“……”

&ep;&ep;“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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