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嘴巴里还有年糕,声音含含糊糊的。

&ep;&ep;“好。”陈广白应得颇为顺从,“快吃吧,年糕冷了会硬。”

&ep;&ep;陈葭呼了下气,继续解决早餐。一般早餐谁会吃难消化的年糕啊?还不是“传统”,年糕,年年高。明明传统都是图个喜庆,那为什么要做不讨喜的事情?想着,陈葭偷偷把未吃完的半盒团子盖上,心里挺高兴。

&ep;&ep;陈广白拧了瓶水给她。

&ep;&ep;陈葭熟视无睹,陈广白也不生气,拧紧后搁在她旁边,瓶身圆胖,在两人之间的间隙里滚了滚。陈葭听着晃荡声,蹙眉抓住水瓶。

&ep;&ep;陈广白笑了笑。

&ep;&ep;陈母思忖着件件事体;陈父降下车窗,上山路堵,难免心浮气躁。两人都未留意身后的动静。

&ep;&ep;在临近墓园路时,车子堵了个彻彻底底。

&ep;&ep;大概是堵了挺久,路上有不少人下来抽烟,带娃溜达,还有隔窗聊天的…中国人骨子里自娱自乐的精神此时尽现,陈葭瞧得津津有味。

&ep;&ep;竟然还有一只小花猫闲然淡若地穿越车丛。陈葭惊奇,小猫会不会觉得这些车、这些人都是傻子呢?这么好的冬日暖波,竟然呆在马路上不知所措。

&ep;&ep;陈葭条件反射地拉了拉陈广白的衣袖,半回头兴奋道:“你快看那只猫,超级优雅!”

&ep;&ep;陈广白跟着她倾身往外望去,一眼捕捉到她口中的猫,的确很漂亮,是南方罕见的长毛猫,尾巴高束,在石阶上走走停停。

&ep;&ep;他点点头:“确实。”他回答着,呼吸轻轻洇上她的侧脸。

&ep;&ep;陈葭这才恍觉他们靠得很近,急急忙忙要撤回身子,没想到恰好使耳朵擦过他的唇瓣,还一屁股压上他撑在后头的手掌。

&ep;&ep;陈葭脸色陡然坨红。

&ep;&ep;陈广白轻笑一声,极缓极轻地撤回了手,似在用手背描摹她臀部的曲线。

&ep;&ep;陈葭不敢看陈广白,只快速瞄了眼爸妈,幸好他们没发觉他们的异样。余光里陈广白的嘴角牵得高高,十分可恶的模样。

&ep;&ep;陈葭恨恨地推他一把,遂正襟危坐,暗暗咬牙发誓直到下车都要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盯正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