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尤文溪知道母亲不做无把握之事,可她总有点担心,想提醒母亲不要轻敌,可母亲完全不想再听了,取了衣服进浴室:“明天还要早起,不和你聊了,你也早点睡吧。”

&ep;&ep;尤文溪无奈,转身出门,只是刚走到门口,浴室门又被打开,朱华戴着浴帽探出个头来:“对了,你刚刚是不是说魏筹让你准备离婚协议,这事你别管,交给家里的律师就行。”

&ep;&ep;尤文溪点点头,等母亲又回到浴室才出了父母的卧室。

&ep;&ep;尤文溪在家休息了两天,星期三早上一大清早被母亲从被窝里揪出来。

&ep;&ep;“你不是要和魏筹离婚吗,离婚协议已经拟好了,在公司里,你跟妈妈去拿。”

&ep;&ep;“你为什么不让人送来,或者发到我邮箱里我自己打印啊?”尤文溪根本不想起,怀孕之后整个人无比嗜睡,每天早上要睡到十点整,比她大学里还堕落。

&ep;&ep;“少说废话,妈妈让你去拿,是还有件事想让你做。行了,别偷懒了,赶紧起啊。”

&ep;&ep;朱华说完出去了。

&ep;&ep;尤文溪睡眼朦胧地爬起来,幽魂一样飘进浴室洗漱,最后坐到梳妆台前,看了眼自己。

&ep;&ep;脸好像圆润了些,她摸摸自己脸蛋,在家吃胖了吗?

&ep;&ep;魏筹抱她的时候还说她重了。

&ep;&ep;她看一眼桌上的瓶瓶罐罐,要化妆吗,医生说化妆不好,可是要去公司,算了,还是化吧。

&ep;&ep;下午还要见魏筹,怎么也不能输人输阵。

&ep;&ep;尤文溪穿了一件一字肩的白色带印花的连衣裙,没有收腰,因此也看不出她小腹已经微微鼓了起来。

&ep;&ep;朱华看到她这身打扮很满意:“不错,不化妆也行,医生不是不让你化妆吗?”

&ep;&ep;尤文溪道:“去公司那种正式的地方不化妆不好吧?”

&ep;&ep;这个理由没什么可辩驳的,朱华本来也只是随口一说,闻言便拍拍女儿的背,俩人一起出门。

&ep;&ep;时信集团位于桐城寸土寸金的金融中心,这一片高楼大厦林立,来来往往的都是衣冠楚楚行色匆匆的业界精英。

&ep;&ep;尤文溪跟着母亲上楼,听到母亲说:“今天有股东大会,叫你来,是因为你也是股东之一。”

&ep;&ep;尤文溪问朱华:“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股份转让了这么久没让她来过一次,这次倒让她来了。

&ep;&ep;朱华目光冰冷又锐利:“魏筹现在已经拿到了百分之十七的股份,你刘叔开始紧张了,发请求,要求召开董事会,想通过毒丸议案,等魏筹股份到百分之十八,成为公司最大股东,其他股东可低价购买公司增发的股票,稀释他的股份占额。他要想继续增大股份占额,就必须花更多的钱在二级市场继续购买股票。”

&ep;&ep;这是硬碰硬了,魏筹那个小服装公司刚刚开始盈利,哪有那么多钱花在买股票上。到时候时信股票被炒到天价他就更买不起了。

&ep;&ep;但朱华还是意外魏筹走到了这一步,竟逼得她不得不临时放下收购他那个服装公司的计划,回头扑救时信木业。

&ep;&ep;尤文溪想起那次酒楼闹的笑话,实在不想进会议室,但朱华不知道,见她不愿意进去还以为她上不得台面,本来就心情不好,这下更是忍不住把她教训了一通。

&ep;&ep;尤文溪被母亲逼进去,真到了里面反而无所畏惧了,依旧昂头挺胸像只高贵的孔雀,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女王,不,公主。朱华在这,她只能退居一步。

&ep;&ep;假装忘了上次的事,在母亲的介绍下,尤文溪笑着和几位董事打了招呼,在母亲身边坐了下来。

&ep;&ep;几位董事的心思显然都不在尤文溪身上,见朱华来了,开始断断续续地讨论毒丸议案,但因为人没来齐,会议一直没有正式开始。

&ep;&ep;又等了一会,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男人匆匆忙忙进来:“不好意思,我来迟了我来迟了。”

&ep;&ep;朱华伸手示意:“刘董请坐吧,我们马上就开始。”

&ep;&ep;那刘董笑眯眯道:“好好好,不过我路上遇到个人,想着他也是咱们公司股东之一了,就把他也请了过来。”

&ep;&ep;说着那位刘董让开一步。

&ep;&ep;会议室大门高大宽敞,男人阔步走进来,身后跟着秘书,面带微笑点头示意:“各位董事,朱董。”

&ep;&ep;朱华脸色剧变,她猛地站起来,推开的凳子发出刺耳的嗞呀声:“刘董你……”

&ep;&ep;刘董挥挥手:“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咱们坐下慢慢说。”

&ep;&ep;魏筹扫了会议室一圈,看到尤文溪,像是有点意外,但表现得并不热切,只是略微点了点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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