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慷王心疼稚子,却依旧挺拔跪立,此仇此恨,来日必报。

&ep;&ep;陛下的无私决断令唐近油然而生一股敬意,拱手躬身恭敬言道:“陛下圣明。”

&ep;&ep;堂外百姓亦高呼起“陛下圣明”四字。

&ep;&ep;这案子来得快结得也快,皇帝陛下的大公无私赢得了百姓盛赞。而慷王绑子上堂大义灭亲之举也收获了不少美誉,这一得一失之间的轻重也只有慷王自己知晓。

&ep;&ep;此案没能伤及慷王党元气,浔阳心中多少有些不甘。不过她二哥的亲事定下了,府中上下忙碌她也便顾不上回顾已了之事了。

&ep;&ep;阳淌今生的妻室仍是柳翰林家的嫡出二小姐,浔阳对这位二嫂很是满意。清贵门弟出身,贤良温淑,与二哥琴瑟和鸣甚为般配。

&ep;&ep;婚期定在九月,虽还有半年时间,但三书六礼走下来总是要费些光景的。慎王妃郑氏忙得厉害,大儿媳孔氏又有了身孕不能帮忙打点,少不得要浔阳帮手。

&ep;&ep;今日新送了几份请柬的样式过来,浔阳与郑氏一份份挑着,总觉得不合意。

&ep;&ep;郑氏舒了舒筋骨,心底悄叹了句岁月不饶人。

&ep;&ep;浔阳知母亲累了,便帮放下请柬擦了手为母亲捏肩。

&ep;&ep;郑氏靠在椅上,这几日确是劳累了。也是为了快些定下浔阳和唐近的婚事,才如此仓促为阳淌张罗。

&ep;&ep;浔阳一个女儿家,总被别人被后议论终归不好,就算她如何不舍女儿早嫁,也得尽早让事情名正言顺了才好。

&ep;&ep;虽说那唐近非世家出身,既当过和尚又作过家奴。但想想他年纪轻轻已官居三品,仕途光明。孑然一身便不用担心日后浔阳受婆家的委屈。再者,二人相识于佛寺,也算是佛祖牵了线的姻缘,想必定是美满。

&ep;&ep;郑氏拍着浔阳的手,暗自感慨那唐近也不知修了几世的福气,竟能与她的女儿结下姻缘。

&ep;&ep;浔阳说道:“二哥的婚事自己不操半点心,倒让母亲这般劳累。”

&ep;&ep;“谁家婚事不是父母操持,你父亲政务繁忙,可不就得我操心么。”郑氏闭着眼养神,思绪有些飘忽,“说来日后你与唐近成婚,那唐近无父无母,连个同宗远亲也没有,不知到时谁来主持才好。”

&ep;&ep;浔阳惊讶于母亲默认了唐近这个女婿,羞赧之余越发好奇那日母亲与唐近的密谈。

&ep;&ep;“母亲,我可还没定亲呢。”

&ep;&ep;郑氏拍了拍她的手,道:“你父亲都点头了,待忙完了你二哥的婚事也便到你了。”

&ep;&ep;“父亲点头了,那母亲呢?”浔阳捏着肩试探问道,“母亲那日不是才见过唐近一面吗,他那榆木脑袋没惹母亲生气?”

&ep;&ep;母亲动了动肩,道:“说来倒是比初次在宁松寺见他灵光许多,举止也颇有规矩。”

&ep;&ep;“难得母亲不烦厌他。”浔阳问道,“不知他说了什么能讨得母亲欢心?”

&ep;&ep;“还能说什么。”郑氏笑道,“你放心,母亲不会为难你未来郡马的。”

&ep;&ep;郑氏如今可比浔阳还看重这门亲事,毕竟全京城都知道他们两情相悦,若是成不了婚,浔阳也难在京城再觅夫婿。到时之怕要远嫁他方了,远嫁之苦她这个当娘的最是清楚,如何舍得女儿再受这份罪。

&ep;&ep;既然母亲不曾难为唐近,为何那日他愁眉不展?

&ep;&ep;第55章说媒

&ep;&ep;潇潇雨方歇,浔阳便迫不及待出门。

&ep;&ep;唐近每每休沐都要往慎王府来,雨天路难行,浔阳要赶在他之前去唐府寻他,免得唐近辛苦步行。

&ep;&ep;马车辘辘而行,街上行人稀少,走起来顺畅许多。浔阳坐在马车里思量,唐近这不肯乘车轿的固执还是得想法子让他改了的好。偌大京城,遇上什么急事岂不耽误。

&ep;&ep;马车刚到唐府还未停稳,正见唐近送客出门,送的正是如今的丞相大人刘括。

&ep;&ep;刘括原是陛下的太傅,自陛下登基前已竭心尽力追随辅佐,忠心不二。陛下也对他宠信有佳,知他腿有风湿,还在金銮殿上为他设了座。此等殊荣,在本朝寻不出第二人来。

&ep;&ep;虽然现下党争剧烈,任凭两党如何拉拢,刘丞相依旧是两边不靠,只听陛下一人差遣。而他向来也是不在同僚间走动的,何况今日这天气正该是风湿发作的时候,他不辞辛苦造访唐府,必当是大有文章。

&ep;&ep;浔阳下车与刘括打了招呼,刘括年事已高,耳朵不大灵光,浔阳问他身子可好,他答的却是已用过午膳了。

&ep;&ep;两人牛头不对马嘴地寒暄了几句,刘括便乘轿离去了。浔阳悄松了口气,与这等老学究说话最是辛苦,半点规矩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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