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如,我去求王爷先送郡主回大数。”唐近想,这些令人忧烦的事情不该由浔阳去费心神,如果可以,他愿意为她承受一切。

&ep;&ep;浔阳取了一勺五福布袋,听着唐近的话先将勺子放在碗中,言道:“莫再因我给父亲添烦了,你若有心,便多想想如何解决诺格的事。”

&ep;&ep;唐近一头雾水:“不是已经可以为诺格王子洗刷冤屈了吗?”

&ep;&ep;原来他以为救出诺格便万事大吉了,浔阳摇头:“诺格是救出来了,可是害他的引刚还在。不除引刚,你能救诺格几次?”

&ep;&ep;唐近沉吟片刻,复又点头。浔阳以为他是开了窍,却听他说道:“郡主所言甚是。引刚王子受利欲熏心蒙蔽善根,若不渡他向善迟早再踏罪潭。”

&ep;&ep;引刚便是淹死浔阳也只会拍手称快,唐近这慈悲心真非常人所能领会。浔阳寻思着该如何令唐近明白过来,发奋图强灭引刚,眉头不由又凑到了一起。

&ep;&ep;唐近也皱了眉,暗责自己没有法子令浔阳开怀。

&ep;&ep;“郡主宽心,我这便去劝引刚王子放下屠刀。”

&ep;&ep;言罢起身离席,走到门口却又顿了片刻。折返从袖中取出了一盒胭脂放下,低着头不发一语离去。

&ep;&ep;浔阳怔怔看着已合上的门,倒是从未见唐近动作如此利落过。

&ep;&ep;第38章烧酒

&ep;&ep;引刚斜睨着那个凭御赐令牌进了他府中的大数使臣,不满地打了个酒嗝。好好一场歌舞宴被这半僧给搅了,真真是倒人胃口。

&ep;&ep;“王子,能否随我走一趟?”

&ep;&ep;“否!”引刚扶着额头,朝侍卫吼道,“送客!”

&ep;&ep;“且慢。”唐近不卑不亢,甩了衣袍就地盘腿坐下,“王子不随我走我便不走。国王陛下赐我通行令牌,王子驱我不得。”

&ep;&ep;引刚如今还没能继承王位,尚要看宗族里那几个老不死的脸色,暂时不能无视这块小小青铜,但还是可以无视唐近的。

&ep;&ep;引刚下令,歌舞继续。

&ep;&ep;几名衣着暴露的舞姬闻令起舞,唐近坐在殿中央,舞姬们围着他妖娆摆动腰肢纤臂。唐近闭着眼,丝竹入耳,脑中却是浔阳的嫣然巧笑。

&ep;&ep;引刚看着底下别扭的歌舞,只觉心烦更甚,挥手把人遣了下去。

&ep;&ep;“唐近,你到底想干什么!”

&ep;&ep;唐近缓缓睁眼,明亮的烛光有些刺眼:“想请王子随我走一趟穆则王子的府邸。”

&ep;&ep;“不去!”那是他亲手杀死弟弟的地方,引刚这辈子都不想再踏进去。

&ep;&ep;“那我便不走。”唐近又闭上了眼,“王子去哪我便去哪,夜里就寝,我也在榻边守着。”

&ep;&ep;这人真是比冤鬼还难缠,引刚气愤掷杯,琉璃盏碎落在唐近膝前,唐近纹丝不动。

&ep;&ep;引刚的近侍凑到他耳边私语了数句,引刚阴邪一笑,吩咐近侍依计行事。

&ep;&ep;驿馆里正收拾着碗筷的浔阳被“请”到了引刚府里。早料到是唐近惹下的祸,只不知几时她竟成了用以胁迫唐近的软肋了。

&ep;&ep;唐近听见了浔阳的脚步声便再也不能镇定了,两个凶神恶煞的侍卫一左一右押着浔阳入殿。

&ep;&ep;浔阳步伐从容,神色自若。其实她心里怕得很,在这乌兰国里谁也保不住她。可是她也清楚,恐惧是世间最无用的情绪,与其惧怕,不如用镇定去换取和敌人谈判的机会。

&ep;&ep;“请王子放了她!”浔阳再从容也好,唐近做不到。二十几年的修行,几日便可消磨。

&ep;&ep;把玩着酒杯的引刚见唐近失了镇静,笑得得意:“你刚才不挺嚣张的吗?现在知道求我了?”

&ep;&ep;“王子放了她,我走便是。”什么渡人向善,什么国家大业,都及不上浔阳的一缕青丝。

&ep;&ep;引刚越发得意,唐近要还是当年那个六根清净的小和尚或许引刚还真拿他没办法了,可惜,一入红尘即困于红尘。

&ep;&ep;这场要挟与反要挟浔阳看明白了个大概,虽不知唐近想如何渡化引刚,但存着唐近能化解此事的希望。

&ep;&ep;引刚正要让侍卫放人,却被浔阳的笑声截住。

&ep;&ep;纤弱的浔阳被两个壮汉所挟,人为刀俎她为鱼肉,这笑声难免令人不解。引刚纳闷地看着这个来自大数的姑娘,那双乌黑的眸子比星光还更明亮。

&ep;&ep;“引刚王子,唐公子若不肯走,你又能奈我何?”

&ep;&ep;这一问倒把引刚怔住了,还没等他把乌兰国的酷刑罗列出来,浔阳先道:“王子莫要忘了,如今,你还只是个王子。肆意劫掳妇孺、滥用私刑,这些罪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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