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吃上了,鸡汤浓郁的香味冲击着味蕾,迟未晚也很快投身于抢鸡汤专列。任何一样东西,只有在抢着吃的时候才会显得尤为好吃。张氏依旧有些害怕匡月楼,另装了些饭菜,躲到厨房中吃。

&ep;&ep;于娉婷看着两人小孩般的抢食,居然也吃了满满两大碗饭,一时撑得不行,在院子里绕圈子好久才消食,打定主意以后不再吃这么多。

&ep;&ep;抖落一身寒意,于娉婷忽而想起下午迟未晚说的那句话,目光闪了闪。自家妹妹好像还如往常那般与他相处,想来是不愿意改变两人如今交好的关系了。也罢,无论什么样的事情,自己一家人总是要站在一起的。

&ep;&ep;晚上留了匡月楼守夜,迟未晚早早的回了房中,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外头有人在很着急的敲门。披了件外套开门去瞧。

&ep;&ep;“少当家?”

&ep;&ep;“不好了,南风又发烧了,这会浑身滚烫得紧,我瞧他似乎有些痉挛。”满脸着急,匡月楼的脸担心得有些发白。

&ep;&ep;忙随意穿上披着的外套,迟未晚便推开匡月楼跑到隔壁房中。只见顾南风浑身肌肉紧绷,还有轻微得抖动,双拳紧握,牙齿也紧紧的咬着。本该是平静的面容紧蹙,似乎十分难耐。

&ep;&ep;“顾大哥。”迟未晚扑上前,一时手足无措,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缓解这种情况,“我去熬药,少当家的你找东西让顾大哥咬着,可别让他咬着自己。”

&ep;&ep;说罢又急急忙忙的跑下楼,她记得大夫开的药里面有几味安神的草药,或许有些许用处。她的手几乎都是抖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下午顾南风没有发烧,她都没有害怕的感觉,可就刚刚,她真的怕了。

&ep;&ep;草药在炉子上熬着,她又从空间中拿了些酒精出来,想着再按着之前的法子给顾南风降温。当她手脚麻利的剥开顾南风的衣服,匡月楼震惊了,这――这丫头真的不知道男女之别吗?

&ep;&ep;“愣着干什么,拿着这酒精棉给顾大哥擦拭,腋下肚脐全都要擦。”迟未晚拿了一块酒精棉塞到匡月楼手中,指着床上之人说道。

&ep;&ep;匡月楼只得怔怔的按着她说的做,这东西有股刺鼻的味道。叫什么酒精棉?这又是什么东西?“这样有用吗?”他有点不相信。

&ep;&ep;“我不知道,不过之前就是这么给他降温的,效果还是不错的样子。”迟未晚一遍遍给在顾南风的手脚心擦拭,“酒精挥发快,能够最快速度的带走热量,使得体温降下来。”

&ep;&ep;这原理匡月楼还是第一次听,若真的有用,为何御医都从未提起过?

&ep;&ep;折腾了大半宿,又给顾南风喂了药,外头公鸡都打鸣了,顾南风得体温才重新降下去,平静的睡着了。不过迟未晚发现他手臂上出现了一条细细的红线,一直从他的手臂穿过脖子,延伸到了心口附近。

&ep;&ep;“这是什么?”指着他身上的红线,惊疑的叫道,按照电视剧原理,这就该是中毒之后的症状,若是红线完全延伸到心口,那他就真的要一命呜呼了。

&ep;&ep;“醉黄泉。”阴冷的声音从匡月楼口中吐出,桃花眼倏忽闪过凛冽的光芒,冷笑几声,“居然是醉黄泉,这些人当真是用心得很。”

&ep;&ep;醉黄泉?这什么毒?“严重吗?还有救吗?需要什么药材,我马上去找。”

&ep;&ep;“别的毒我可能解不了。”匡月楼轻笑着,可那浑身冒着打从地底下钻上来的寒气,丝毫没有让人觉得他的笑容是温暖的,“可惜了,百密一疏。这毒,等莫遇来了就能解。”

&ep;&ep;迟未晚没有再问,因为他口中的谷莫遇已经敲响了大门。不对,已经从围栏外跳了进来,径直推开了房门。

&ep;&ep;“情况如何了?”

&ep;&ep;不似匡月楼的妖孽,来人五官清秀,虽说带着一身寒意进门,却难言他眉间自然而然流露的温柔。一身牙白锦袍,上头绣了展翅欲飞的仙鹤,用银丝在袖口和衣摆处绣了云纹,不由得让人觉得他便是邻家哥哥,但又有种难以接近的高傲。

&ep;&ep;“发烧了一个晚上,这会才退下去。”匡月楼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来人,十分快速的将情况都说了便,“不过中了醉黄泉,那毒性才显现出来,正好被我们发现。”

&ep;&ep;“哦?居然还有人动用了这毒。”谷莫遇行动极为迅速,顾不得看边上还有迟未晚的存在,直接上前替顾南风把脉,又掀开他的衣服看。

&ep;&ep;瞧见他身身上几乎被裹成了个大粽子,哑然失笑,“若是南风知道他昏迷时被你裹成这般模样,指不定会将你扔到哪儿。”

&ep;&ep;“打住,这可不是我做的。”匡月楼不背锅,他的水准可不只这点,不过他瞧着这包扎水平有点特别,才没有主动将事情揽到自己手中,他觉得还挺可爱的。

&ep;&ep;露出原先的伤口,谷莫遇重新检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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