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娘啊,当时他也和少当家一样帮过我们,我又怎么能够忘恩负义。”人救不醒,迟未晚本就一肚子担忧了,这会也带上点怒气。

&ep;&ep;见女儿生气了,张氏叹了声,“但你这样留他在家也没用,我们也救不了他。”

&ep;&ep;“咦,我感觉他温度降了不少。”于娉婷给顾南风换毛巾,探了探他的额头,不由得惊喜的叫道,“晚晚,你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这般快的降下去体温。”

&ep;&ep;“真的?”顾不得娘亲,迟未晚转身跑到床边,探了探果真是降了些,看来自己的法子也是有用的,“姐,把你那把匕首拿给我,快。”

&ep;&ep;既然没有别的大夫,迟未晚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她记得以前有个好友是学的医科,曾经在电话里教过她如何挖腐肉,又如何包扎的。只是当时迟未晚觉得恶心,就放在心上,这会儿心里一高兴,便全都记起来了。

&ep;&ep;用酒精做了简易的酒精灯,又将匕首用酒精棉反复擦拭,最后在酒精灯上烧了两遍。迟未晚在心底给自己打起了一番,送走张氏,让于娉婷给自己打下手。

&ep;&ep;刚下第一刀的时候,刀子切在人肉上的声音和触感,让迟未晚恨不得尖叫着将匕首甩出去。可是她记着自己是在救人,又吞着口水给忍了下来,一点点小心翼翼的将伤口上的腐肉都挖干净。

&ep;&ep;匕首是顾南风送的,锋利无比,主要还是上头镶嵌着好几颗碎裂的保湿,颜色艳丽,当时于娉婷才那般喜欢的留下。没想到最终这匕首还是用在了他自己身上,也算是结善缘,得善果了。

&ep;&ep;腐臭味加上血腥味,不断的冲击着两姐妹的味觉,于娉婷终于忍不住,扔下手中的托盘跑外头吐去了。迟未晚也想吐啊,可是事情就做到一半,她还不能倒下,这会后悔没有做一副口罩,还能抵挡一会。

&ep;&ep;虽是大冬天,可聚精会神的做一件难度极大的事情,迟未晚的额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最后一处溃烂的伤口是在腹部。将蜡烛拿的更近,迟未晚才继续下手。

&ep;&ep;“嘶――”

&ep;&ep;许是她下手没个轻重,顾南风终于疼得有反映了。迟未晚确定自己刚才没有幻听,睁着大眼看着他,可顾南风依旧闭着眼没有响动。

&ep;&ep;“顾大哥,你是不是――醒了?”小声的询问,她深怕自己听不见顾南风的回答,停下手中的动作,靠近他嘴边,可好一会也听不见一丝声响。

&ep;&ep;难道她听错了?不会啊,真的是顾南风的声音,“你是不是能听见我说话?如果能的话就动动你的手指。”

&ep;&ep;几乎是秉着呼吸在等,蜡烛发出噼啪的声音,室内安静得可怕。就在迟未晚以为顾南风其实并没有醒来得时候,他的手指几乎不可见的动了一下。

&ep;&ep;她想尖叫,顾南风是真的醒了,不像刚才那般犹如死了一样,“我在给你剔除腐肉,你现在醒了,恐怕会很疼,你忍者些。”迟未晚想起自己没完成的工作,忙跟他解释,“只有将腐肉剔除了,你的伤口才会好。”

&ep;&ep;下手动作更为小心了,因为现在她知道顾南风能够有痛觉,好在肚子上溃烂的伤口没有手臂上的深,她很快便将最后一点腐肉给挖了,然后用酒精在伤口处擦拭。当酒精碰到伤口的时候,顾南风的身体忽然紧绷起来,显然是真的疼了,可是这酒精是消毒的,必须要擦上。

&ep;&ep;第六十一章镇北将军

&ep;&ep;顾不得心疼他,迟未晚尽自己最快得速度给他处理玩,又用徐大夫留下的草药给他敷上,最后用纱布将伤口圈口包扎起来。等结束时候,迟未晚不由自己也发笑,顾南风基本上已经被她裹成了一个粽子。

&ep;&ep;“他,哈哈。”于娉婷吐完进来就看见一个除了脸,全身被裹起来的人,哈哈大笑起来,“你这手艺,实在是有些好。”

&ep;&ep;迟未晚满意的点头,“家中可还有吃食?最好是米汤之类的。”

&ep;&ep;“我去准备些。”

&ep;&ep;“先拿些盐水给他喝,补充一下能量。”迟未晚,又用酒精洗了便,最后抹了香皂再洗上两遍,这才觉得自己的手干净了,从于娉婷手中接过盐水,亲自给顾南风喂下。

&ep;&ep;顾南风这会虽然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却已经有了意识,能够在迟未晚将盐水倒入口中时下意识得自主吞咽。这让迟未晚放心了不少,只要还有意识,那就一定不会太快的恶化,只要等到天亮,自己就能进城给他找大夫了,而且匡月楼本事大得很,又与他关系这般好,定不会看着他出事。

&ep;&ep;虽然速度极慢,但最终也喂下了一碗米汤,迟未晚在顾南风身边自言自语说了好久的话,等米汤见底的时候,她活动下身子,才发现东方既白。只是作业下了半夜的雪,道路多被积雪覆盖了。

&ep;&ep;“顾大哥,我今儿进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