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想到这里,马氏笑了,笑得很是得意很是了然,她伸手,让赵妈妈扶着她起身,一边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眼前男子,一边脚步慢悠悠走近。

&ep;&ep;我今日,就让你死个明白,下去之后,好好告诉付敏芝,别折腾了,没用,她永远不是我的对手。

&ep;&ep;*

&ep;&ep;“你,不可能是付敏芝和慕容琦的儿子!”

&ep;&ep;“付敏芝和慕容琦一样,都是彻头彻尾的蠢货,而你,知道用观音痣来诈我,这一点,你就比那两个早死的蠢货强上那么一分了。”

&ep;&ep;“当初,我偶然在宴会上认识了才高八斗又不食人间烟火的付敏芝,她表面清冷实则内心愚蠢,我不过几句话几滴眼泪,就让她成了我的手帕交。我就知道,她的亲事,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ep;&ep;“凭什么她这种愚蠢之人能得到美满姻缘,而我只因为出身不好,就只能任由嫡母摆布,去嫁个没出息的庶子?”

&ep;&ep;“所以,我伪造了慕容琦出征前想要见一面的信件,约她去寺里见面。当然,她这种道貌岸然的老学究之女,肯定不会同意。所以,她将这事告诉我之后,我不但怂恿她去,还让自己也成了贴心的陪伴之人。”

&ep;&ep;“呵呵,寺里当然不会有什么见一面的慕容琦,只有一个掉了一半头发、浑身长满脓疮的老乞丐等着她。”

&ep;&ep;“你说你是付敏芝和慕容琦的儿子,哈哈哈,你也许是付敏芝的儿子,但那个老乞丐才是你的爹!你,不过是个野种!”

&ep;&ep;“你知道吗,付敏芝那时被我灌了几十年前楼子里最烈的房药,一副仙子下凡的面容下,呻/吟不断的样子让那个老乞丐几乎疯狂了整整一天,哈哈哈!”

&ep;&ep;“凭什么,凭什么!”

&ep;&ep;“只因为一个出身,她嘴里吟诵的诗词歌赋就是阳春白雪,我的姨娘就是狐媚勾人?”

&ep;&ep;“你不知道吧,我,马碧莲,和姐姐两人,不但弄死了嫡母,还将嫡长兄变成了一个瘸子,从伯府世子的爵位上拉了下来。一个侯府,一个伯府都在我们姐妹两的掌控之中,而且以后,就连整个江山社稷都在我们手中。”

&ep;&ep;“哼,你,一个小小的骗子,以为额头贴一个小小朱砂痣,就能骗过我?做梦!”

&ep;&ep;前后两个院落,所有人屏住呼吸,静默地听完了这一段自述。

&ep;&ep;安静得仿佛里面没有一个活人存在。

&ep;&ep;一片暴风雨前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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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皇宫,御书房。

&ep;&ep;连续不断的碎瓷声传来,显然有人处在暴怒之中。

&ep;&ep;御案前,跪了好几个人。

&ep;&ep;书房外,跪了好几群人。

&ep;&ep;当今皇上朱元基六十有三,从登记之初到现在,见过的大风大浪不知凡几。

&ep;&ep;可他今日听见了什么?

&ep;&ep;啊?

&ep;&ep;他听见了什么?

&ep;&ep;不过区区几个内宅女子,尽然叫嚣“整个江山社稷都在我们手中”!

&ep;&ep;“嘭!”

&ep;&ep;朱元基恶狠狠地再次将茶盏砸到昭王三兄弟面前,一片碎瓷当场爆起划破了昭王的手背。

&ep;&ep;皇上很久没发这么大的火气了。

&ep;&ep;昭王三兄弟吓得赶紧连连磕头:“父皇,您就宽恕母妃这一回吧!”

&ep;&ep;朱元基却老泪纵横:“前国子监祭酒付老大人是先皇的伴读啊,付敏芝是他独女,付敏芝死了,付老大人夫妇伤心欲绝先后离世,父皇当时伤心了很久,将付敏芝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子暗中不知唾骂了多少回!”

&ep;&ep;他手指颤抖,狠狠指着地上的三兄弟:“原来,不是付敏芝的错,是那两个狡诈恶毒的女人惹出来的祸事!皇贵妃,哈,皇贵妃?这种蛇蝎心肠的人也配?”

&ep;&ep;朱元基离开御座,几步来到昭王面前,狠狠一脚踹了过去:“她和马碧莲两人还妄想图谋朕的江山?哪里来的贼胆!真是其心可诛!其心可诛!!!”

&ep;&ep;昭王狼狈地咕噜噜滚到了一边,被跪在后面的瑾王搀扶了一把。

&ep;&ep;朱元基狠狠瞪了一眼瑾王,坐在一旁的嘉庆长公主出声劝:“皇兄,正事要紧!”

&ep;&ep;朱元基之才端肃了神情,回到御座:“瑾王,朕命你领三法司严审此案,半个月内,务必给朕一个结果,听清楚了吗?”

&ep;&ep;瑾王连忙领命,“必不负父皇嘱托!”

&ep;&ep;瑾王带着差事急匆匆离开了,给皇贵妃求情的昭王三兄弟被朱元基轰了出去,且被罚闭门思过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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