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马氏抱着被子,缩在床头,僵硬着声音,细细听了很久。

&ep;&ep;那到阴恻恻的声音终于消失了,一身的冷汗已经湿透亵/衣,马氏刚才的刚强全部褪去,她狠狠吐出一口气,翻到在床/上,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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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天光大亮,勇毅候府前院一早采买的下人拿了对牌,开了角门打算出府。

&ep;&ep;见一个守门的家丁还在睡眼朦胧,采买的下人打趣:“怎么,半夜去当鬼了还是偷溜出去找那个丫鬟姐姐了找乐子了,还在打哈欠,小心扣月钱。”

&ep;&ep;家丁没搭理他,心说还真被你说中了,只是,他不过给打了下手而已。

&ep;&ep;什么拉人的绳子了,发出回声的铜管了,都有专门的人在做。

&ep;&ep;青叶一边给秀兰梳头,一边疑惑地问:“姨娘,昨日——”

&ep;&ep;“还没正式行礼,”秀兰打断,“叫我姑娘就行!”

&ep;&ep;青叶连忙应是,“秀兰姑娘,昨晚的动静,好像没什么用啊?那寿安堂的只是吓晕了过去,现在听说已经醒来,什么事都没有,还吃了一大碗燕窝粥呢!”

&ep;&ep;秀兰笑了笑:“在她手里冤死的人,可不在少数,半夜闹鬼什么的,也许早就在她梦里发生过无数遍了,早就不怕了。说不定,她现在看穿了我们的把戏,还在笑话我们愚蠢呢,用梨园行这样的小把戏来吓唬她这样的千年老怪,还道行太浅呢!”

&ep;&ep;反正,她也没指望用这样的小招数,让马氏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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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马氏一早醒来,就想明白了。

&ep;&ep;这侯府的寿安堂能闹鬼,其他院子竟然没有一个人听见动静的?

&ep;&ep;就说这朱氏的正院就离她最近,怎么就一点动静都没有?

&ep;&ep;哼,这样的小把戏,她未出阁时就见过了好几次了。

&ep;&ep;昨日是她一时不察,才差点着了道。

&ep;&ep;喝完一大碗的燕窝粥,马氏渐渐又自信起来。

&ep;&ep;她是什么人,多少年了,怎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识过,还能被这样的小把戏给吓破了但!

&ep;&ep;只要付敏芝的贱婢敢来见她,她就一定能让她一家子马上下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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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绵绵密密的春雨过后,早春的脚步加快了速度。

&ep;&ep;风渐渐小了,阳光洒在身上,已经有了暖洋洋的味道。

&ep;&ep;各家各府开始忙碌起来,爷们小姐们的宴会一个接一个。

&ep;&ep;那些个有头有脸的高门大户,则更是讲究,在自家的别院或者庄子里精心布置,什么曲苑流觞了,什么丝竹传声了,绝对不会怠慢了一个公子,或者一个小姐。

&ep;&ep;嘉庆长公主的别庄就是个好地方。

&ep;&ep;只要喜欢她别院的丝竹,无论是前院男宾还是后院女宾,都能尽兴。

&ep;&ep;这是长公主最新想出来的法子,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得知的,京城顶级世家公子小姐,接到了帖子,各个新奇不已,纷纷赶来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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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马氏昨日接到了付敏芝婢女的纸条,约定见面给银子,她交还信物钱一家子走人。

&ep;&ep;赵妈妈犹豫:“您也亲自去?”

&ep;&ep;马氏绝对自信地说:“这样的小角色,李氏那个贱婢十几年都除不掉,还是老身我亲自出面一次,干脆利落就完事了!”

&ep;&ep;杀人容易,要拿回那块玉佩,也只有她马碧莲才能做到了。

&ep;&ep;一次就解决,免得夜长梦多。

&ep;&ep;马车驶进了郊外的一个别院里,四周连棵树都没有,除了不远处的精致房舍,一眼就看到了头。

&ep;&ep;马氏心说,你有埋伏,我也不怕。

&ep;&ep;不过区区贱婢一家,她带的人一盏茶就能让她们下去和付敏芝团聚。

&ep;&ep;走进一个屋子,那个叫雪莲的贱婢果然已经到了。

&ep;&ep;这些年没见,雪莲那个娇俏的婢女,现在已经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驼背老妪了。

&ep;&ep;她原本一张丰润的圆脸已经蜡黄晦暗,瘦的皮包骨头,似乎是日日活在巨大的惊恐之下,稀疏的白发只能团成一个小到可怜的圆髻。

&ep;&ep;算算年岁,雪莲如今不过也才五十不到,可看着模样,说她是八十都有人信。

&ep;&ep;马氏心里痛快,心说付敏芝更甚,早已是一具白骨了!

&ep;&ep;只要拿回玉佩,灭了雪莲一家,她从今日起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ep;&ep;雪莲见到马氏就扑通一声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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