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刚才祖母在祠堂,要当着列祖列宗的面直接打死二弟这个蠢货,免得以后这么鲁莽连累他这个侯府世子,被他拦了下来。

&ep;&ep;祖母心疼他,一心只为他考虑,但他在父亲不在时候,作为侯府当家人,不能如此草率决定二弟的生死。

&ep;&ep;慕容翰被他罚了八十军棍,和一年的月利,抬着出了祠堂。

&ep;&ep;将祖母送回寿安堂,发现正堂已经坐满了人。

&ep;&ep;按尊卑主次,母亲和三妹分坐左侧和右侧第一个座位,然后分别是几个妹妹,最后是几个姨娘。

&ep;&ep;二妹慕容珊却没有坐,她梳洗过了,却依旧肿着一双眼睛,扶着哭得喘不上气的马姨娘站在门口张望。

&ep;&ep;看见已经平静的慕容恪扶着好似没了半条命的马氏进门,马姨娘跌跌撞撞就冲了过来。

&ep;&ep;太夫人是真没了半条命,还真不是假的。

&ep;&ep;明明心里舍不得动慕容翰一个手指头,却要咬碎了一口牙要把慕容翰打死;

&ep;&ep;明明担心慕容翰二十棍子都挨不过,要违心说慕容恪打五十军棍都不够。

&ep;&ep;她暗地里明明心疼慕容翰,表面上却还要担心慕容恪会不会被那个“蠢货”影响。

&ep;&ep;这不仅是要考验她的伪装,更是要剖了她的心啊。

&ep;&ep;马氏气得人都有些恍惚,连马姨娘冲过来都没有注意,若不是慕容恪及时搀扶了一把,就要当场被马姨娘撞到。

&ep;&ep;“太夫人,太夫人,翰儿他——”马姨娘一心只有慕容翰,待瞧见慕容恪杀人的眼神时已经晚了。

&ep;&ep;“马姨娘,注意你的言行举止,若是冲撞了太夫人让她有个好歹,本世子就是被父亲斥责,也要重责与你!”

&ep;&ep;马姨娘这才反应过来,抬眼看见煞神似的慕容恪,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背后瞬间都是冷汗。

&ep;&ep;慕容恪好大的威仪,竟然不输去世的老侯爷半分。

&ep;&ep;“世子教训的是,妾身莽撞了!”马姨娘赶紧后腿,低眉敛目地轻声赔罪。

&ep;&ep;那边坐着的慕容蓁连连翻白眼,一把年纪了,对着她大哥,都这么娇怯怯的,怪不得父亲喜欢。

&ep;&ep;*

&ep;&ep;要离开寿安堂时,慕容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大了一圈。

&ep;&ep;祖母原本体弱,马姨娘还在那里哭哭啼啼惹她心烦。

&ep;&ep;母亲劝了几句,她还是不停地哭,慕容恪头大如斗,刚要直接越过母亲斥责,却听母亲说:“太夫人,马姨娘这话里话外说的都是儿媳管家不力,儿媳本顾念您的身体,今日不愿多加申斥,可今日发生如此大事,儿媳不得不说几句。”

&ep;&ep;慕容恪眼睛冲着马姨娘一眯,怎么,母亲虽然平日里规矩重些,但慕容翰要冲到内院杀人,如何都与母亲管家不力扯不上关系。

&ep;&ep;“太夫人,慕容翰八岁便去了外院,早就不归儿媳管,今日他带着人杀进他妹妹慕容珊的藕香榭,儿媳得知消息便让众多家丁婆子前去帮忙,又让二门的婆子封锁消息,儿媳已做到分内之事。”

&ep;&ep;“至于,说内院里慕容珊的婢女中,有人嚼舌根败坏慕容翰的名声,儿媳之前刚查过,慕容珊今日差点被慕容翰勒死的两个婢女,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儿媳相信,慕容珊不会糊涂到眼皮子底下的人都管不好。”

&ep;&ep;“至于外院的人,儿媳没有插手,既然世子已经管了此事,就让他一管到底吧。”

&ep;&ep;慕容恪觉得,平日里除了对他嘘寒问暖,内宅庶务上从来不在他面前多说半句的母亲,今日竟然也说得有理有据。

&ep;&ep;他抬眼,多看了母亲朱氏一眼。

&ep;&ep;总觉得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ep;&ep;唉,头痛,不想了。

&ep;&ep;外院,交给他来查!

&ep;&ep;*

&ep;&ep;刚大步走下抱厦的台阶,身后传来清脆的喊声:“大哥——”

&ep;&ep;慕容恪转身,见三妹慕容蓁提着裙摆,轻盈灵巧地跑过来,看见妹妹,慕容恪眼神不自觉就柔软了,“有何事?”

&ep;&ep;慕容蓁却摇摇头,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仰头极为崇敬地瞧着他:“父亲不在,大哥却在,今日没有大哥,若是二哥暴起杀人,蓁儿可真是害怕!”

&ep;&ep;慕容恪拍拍她的脑袋:“放心,大哥一直在你身边!”

&ep;&ep;慕容蓁乖巧点头。

&ep;&ep;安抚完亲妹妹,慕容恪觉得亲妹妹也不一样了。

&ep;&ep;似乎,比以前更崇拜他,更粘着他了。

&ep;&ep;果然,慕容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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