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也不敢做什么。但是心里却十分好奇,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规定,每次看到隔壁比我大半岁的二虎哥从墓地里捉回大人手指粗细的蟋蟀时,我都羡慕不已。

&ep;&ep;而这一切,就在我七岁那年,发生了变故。我永远也无法忘记,爸妈看到我从那片墓地里走出来时的眼神,奶奶则当场晕厥了过去,爷爷望着我,布满沟壑的脸上落下了眼泪,满脸心疼跟悔恨。

&ep;&ep;隔壁二虎子,因为带我进墓地,被他妈抽了十几个大嘴巴子,脸都抽肿了,最后,晚上还跟着他妈带了很多东西去我家,我至今还记得二虎子,头肿胀的跟个猪头似得,一边认错,一边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还把自己最喜欢,最大的蟋蟀送给我的场景。

&ep;&ep;自那以后,爸妈就带我离开了那个村子。就算过年过节,爸妈也不曾再带我回去,我印象里的爷爷奶奶样子已经模糊,可是离开村子前的那晚,刻在我记忆力深处的一句话,却是如何也忘不掉。

&ep;&ep;他们说,我已经跟那人订下婚约。

&ep;&ep;世界万物,因果循环,大抵如此。我不知道梦里的男鬼为何找上我,但是对于一个老早就订了阴婚婚约的我,他,实在是找错人了。

&ep;&ep;对于我来说,嫁给哪个鬼又有什么分别呢?我此刻担心的只有一件事,就是云一匪的人身安全,既然这只鬼找上了我,那么云一匪的存在对他来说,多少是具有威胁性的,而一只厉鬼,对于对自己有威胁的人或物,会怎么处理呢?

&ep;&ep;我心头一颤。拿起手机拨通了云一匪的电话。

&ep;&ep;“滴——,滴——。”话筒里传来一阵阵滴滴声,里面每响一下,我的心就跟着提紧一分。

&ep;&ep;“喂,小初。”慵懒的男声传入我的耳朵,听声音明显是刚刚被叫醒,还有些困意。我握紧了手机,眼泪开始蓄积在眼眶里。

&ep;&ep;“一匪,你还好吧?”我忍着泪水,强制着自己的情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跟寻常没什么不同。

&ep;&ep;“怎么了,小初,我没事啊!这才早上六点,我在宿舍睡觉呢!你怎么起这么早啊?”

&ep;&ep;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灵机一动,说道“没事就好,我刚刚看了一部电影,是校园恐怖片,一匪,那个你今天出去帮我买点驱邪的东西吧!买双份的。”

&ep;&ep;话筒那头的人听我说完,沉默了几秒,然后噗嗤一声,随后就哈哈笑了起来,“小初,电影都是骗人的啦,你害怕就不要看鬼片嘛,要是想看下次躲哥哥怀里看,不管有什么鬼,哥都给你打跑了。”

&ep;&ep;我就知道这个人没什么正形,说什么都不会在意,没办法只好强制他“我不管,你今天一定要出去买。”

&ep;&ep;那边笑声没有停,但是语气宠溺的道“好好好,我的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