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还真当自己是凤凰,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非醴泉不饮了是吧。

&ep;&ep;“您别太过分了,我家娘娘都没您这么能——”

&ep;&ep;娇娇一个飞眼看过去,“能怎么着?”

&ep;&ep;小婢子憋红了脸,“能作!”

&ep;&ep;娇娇欢畅的笑开了,她又摸上自己的脸蛋,“这就叫作了?”

&ep;&ep;“我还没让你家娘娘专门给我买座山泡温泉呢。”

&ep;&ep;“再说了,冲着我这张脸,谁敢说我作?你家娘娘买不起就赶紧联系谢然把我送回去,真是的。你们娘娘不愿意是她的事,总有人愿意让我作,由我作。”

&ep;&ep;她恃美行凶行的大大方方。

&ep;&ep;小婢子瞪圆了眼。

&ep;&ep;娇娇挥挥手,“别看了,最近皮肤太干燥,不好看的,去给我弄些冰还有黄瓜,要新鲜的。”

&ep;&ep;小婢子:....

&ep;&ep;她愤恨地掀开车帘子,跳下马车。

&ep;&ep;娇娇瞧着外头围了马车一圈的侍卫,唇角的笑淡了,她很是烦躁。

&ep;&ep;谢然怎么还不来?

&ep;&ep;她每日的饭菜里都有些不对劲,想必是多了软筋散等物什,为了防止她有什么小动作逃跑。

&ep;&ep;娇娇一直被牢牢看押在马车里一连好几天,一点都不能往外去。

&ep;&ep;能够大概推算出太子妃是往北去了还是全靠这每日瓜果。

&ep;&ep;至于脸?

&ep;&ep;脸很重要。

&ep;&ep;但是命都快没了,谁还有心情关注啊。

&ep;&ep;想是这样想的,但是当小婢子抱着冰块和黄瓜回来的时候,娇娇脸上又是笑意盈盈了。

&ep;&ep;*

&ep;&ep;“娘娘您真打算一直这样供着她?”

&ep;&ep;太子妃打了个哈欠,孕期易困。

&ep;&ep;她翻了翻各处传来的文书,“放心,也没多久了。”

&ep;&ep;婢女扇着扇子,怀孕辛苦,夏天用冰是万万用不得的,只能苦熬着。

&ep;&ep;太子妃撩开车帘,看着外头随风吹起的黄沙,一手摸着肚子,幽幽叹了口气。

&ep;&ep;“快到边城了吧。”

&ep;&ep;婢女也从来没来过这样的地方,“应该吧。娘娘,您到时候真的要把她交给北戎人?”

&ep;&ep;“当然不。”太子妃不住地摸着肚子,她已经显怀不久了,孕吐反应也越发强烈,“北戎人狼心狗肺,不能相信,若是把陶娇娇交出去,我们就少了张能够制约谢然的牌,而北戎人随后就会觉得我们毫无用处。”

&ep;&ep;她眯起眼,“到时候,我们才是真的活不了。”

&ep;&ep;婢女蹙起眉,“那不给北戎人的话,北戎人也不会答应啊。”

&ep;&ep;太子妃摇了摇头,“北戎人是不知道人的真假的。”

&ep;&ep;婢女一惊。

&ep;&ep;太子妃睁开眼,“给不给北戎人,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宫怎么样能让北戎人和谢然那个杂种打起来。”

&ep;&ep;她慈爱的看着自己的肚子,“而届时策反,本宫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后。”

&ep;&ep;婢女继续扇起扇子,“是这么个理。”

&ep;&ep;太子妃摸了摸肚子,她要感谢这个孩子,要不是这个孩子,太子不会拼着自己死也要把她送出来。

&ep;&ep;可惜,太子从头到尾都是个蠢货。

&ep;&ep;这个孩子,根本不是他的。

&ep;&ep;这个皇家,不会再姓谢,而是随她。

&ep;&ep;只要想想这样的愿景,太子妃心里就涌上一阵阵痛快。

&ep;&ep;“陶娇娇会是最好的开战理由。”

&ep;&ep;婢女心领神会,“那摄政王会愿意为她开战吗?”

&ep;&ep;太子妃笑了笑,“他最好愿意。”

&ep;&ep;婢女不再说话。

&ep;&ep;“你让人去边城置办一小套宅院,务必做的隐秘谨慎,不要引起任何人注意。”太子妃吩咐道。

&ep;&ep;陶娇娇余生的住处,她已经替她想好。

&ep;&ep;太子妃想起自己的嫡亲妹妹,面上的笑意越发温柔,令人毛骨悚然。

&ep;&ep;“本宫落得如此境地,她怎么能一点代价也不付出呢。”

&ep;&ep;*

&ep;&ep;起义军是最先被镇压下去的。

&ep;&ep;所谓的清君侧、勤王的名头一旦被击破,起义军内部就人心惶惶。

&ep;&ep;紧接着,朝廷又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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