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血水如注却宛然未觉,平静的脸似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痛意。

&ep;&ep;“血,血快流干了。”林茹阴泫泪欲滴的扯着他的衣袖抽泣。

&ep;&ep;“你帮我。”温筠玉从怀中掏出了瓷瓶和纱布塞进她怀中,笑的淡然,眉眼间的淡漠似染上了霜雪,眼中却有了丁点温度,才稍微融化了一点他身上阴冷之感。

&ep;&ep;“恩。”林茹阴抽噎着含泪点头,忍不住抬起袖子先擦了擦眼泪,就手足无措的替他包扎着起来。

&ep;&ep;那一片光洁的背上有几丝细小的疤痕,看样子很悠久了,淡的不凑近细看能忽略去,凝神细看下才发现每道都几乎橫穿了整个背。

&ep;&ep;她顾不得脸红,加快了手下的速度。

&ep;&ep;温筠玉侧身对着她,任她动作,不时还轻佻的逗她“本座的身子如何?”

&ep;&ep;林茹阴不答,脸上一点笑模样也没有,大颗大颗的泪水流下止都止不住,晶莹剔透的水珠滴滴垂落在温筠玉的背上,渗入了伤口中和血水融为一体,激起轻微的疼痛。

&ep;&ep;她的内心还在剧烈不安的跳动,有一时刻心脏骤停,她到现在都没缓过来,身子不停的发颤,手上捏着瓷瓶倒药的手不停发抖,几乎都要拿不稳这般轻巧的东西,这是第三次面临这般凶险的时刻了,每次都惊险万分,既然再多来几次,她都是吓破胆哭的不能自持。

&ep;&ep;“别哭。”温筠玉自胸腔中挤出一口气,忍无可忍的又转回身,粗粝的指腹抚上她的眼角,指尖跟着沾染了湿润,他耐心的一一拭去。

&ep;&ep;第43章发现古怪

&ep;&ep;林筎阴被温筠玉送回沈府后,他就带着秦平一起离开了。

&ep;&ep;此后好几天再没遇见过他,偶尔还能从他人的嘴里听到他的传闻,都是一脸惊恐语气唏嘘的悄声话语,说着“可知那阉宦在京中又滥杀了好几批人,手段厉害残忍着呢。”

&ep;&ep;“可不是,据说被打入孽党的人都被一网打尽鸡犬不留,连半大的孩子都忍心痛下杀手。”语气痛惜,说时又四下瞧看,恐被人听去。

&ep;&ep;这些可是全望京近日都在谈论的话题。

&ep;&ep;林筎阴心中百感交集,真正见识过了温筠玉的阴私,才知深渊地狱是何等样子,她离他那般近犹如伴在酣睡的凶兽身侧,随时都有被吞吃的威胁,又是侥幸他的离开不能再烦着她,又是记挂着那张将两人绑在一起的婚书。

&ep;&ep;她扪心自问,真的惧怕他含怒的样子,连待在他身边都忍不住轻颤,那日书院争锋相对之后,她对他乖戾暴虐诡谲的性子都有了更深刻的感知,心中的畏惧更深了,只是她学会了深埋在心中不表露出来,必要时表现出迎合来,每每独身一人时就猛地松一口气,满腔苦楚无处诉说。

&ep;&ep;她除了一副乖巧的模样顺着他的意,还能如何呢?

&ep;&ep;然而那日的刺杀,温筠玉以身相护时阴沉的面容,一样的恣睢睥睨,在面对她时却多了柔软,叫人逮住软肋直戳心窝子。她才知他护她之心是那般的真切,让她恨得咬牙切齿却又多了别的酸楚滋味。

&ep;&ep;她到现在也说不清道不明是何感觉,心乱如麻杂乱无章,偶尔清明时又恨上心头,往日里温筠玉对她强取豪夺肆意霸占的所作所为还历历在目犹不敢忘,她已经辨不清了,无爱尚且余恨。

&ep;&ep;林筎阴闷着胸口,缓缓吐出一口气,还是不得解焦躁郁闷之感,她一身素白寝衣双手抱膝坐在茶几软垫上,推开一小角窗户往外看,沉静的小脸在月华和夜色的交相辉映下衬的更加瓷白温婉,那双水润的眼静静的仰头而望。

&ep;&ep;她胸口坠着的玉扳指在黑夜中隐约透着莹润的白光,晶莹剔透,玉泽淡雅,千年磨砺,温润有方

&ep;&ep;是夜,半轮皎月隐悬在天上,夜空似蓝青烟云纱衣般,其上点缀着闪闪的繁星,让人不由深深地沉醉。

&ep;&ep;院外那棵树枝叶繁茂,洒下的月华照耀其上,染上了轻微的霜色,在黑夜中独自冷清。

&ep;&ep;这几日她老是惊梦,反反复复的梦到她和傅青奕成婚时候的场景,有一次梦中惊鸿一瞥,她好似看到了大红婚柬上写着阴历八月初九,那烫金的几个字死死映入她的眼帘宛若刻在心口,每每惊梦坐起,她都能清楚的记起那请柬细腻的纹理来。

&ep;&ep;这日子难不成是有什么玄妙不成,她百思不得其解却萦绕心头,却罢不得。

&ep;&ep;这梦里的一切似警醒,无时不刻不影响着她的心绪,似乎要主导着她的判断,让她对温筠玉多了惊疑不定,明明她已经与他有一纸婚书了,为何梦里嫁作他人,这梦何解?也对傅青奕多了好奇,现在她还不知道有何牵连却频频梦到,还是婚嫁这般的大事。

&ep;&ep;林筎阴终于对她反复做的梦起来疑心,甚至一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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