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周青洲有些出神,那样的人,有气度又高贵,温文尔雅,年纪不大却老气沉沉。

&ep;&ep;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ep;&ep;承诺了以后要断子绝孙也要继承权。

&ep;&ep;周青洲说:“那是很多钱吧。”

&ep;&ep;江岚嘟嘴:“你坐着数一辈子也数不清的钱,但是有什么用,死了能带走吗?”

&ep;&ep;还不如平平淡淡,有一点小钱。娶个她这样的好老婆生几个孩子来的实在。

&ep;&ep;周青洲又缩回腿弯里,拒绝去思考这个问题。

&ep;&ep;究竟为什么,如此渴望权利。

&ep;&ep;江岚又撩了撩头发,很不好意思似的说:“我和他分开了几年,也交往过几个不怎么样的男人,仔细想想还是他最好,没有孩子也无所谓了,我想重新和他在一起。”

&ep;&ep;周青洲:“……”

&ep;&ep;江岚心虚的怼了怼周青洲:“你听到了没有啊,我说我要和他重新在一起了。”

&ep;&ep;周青洲才没空搭理这个自言自语的家伙。

&ep;&ep;荀行佐被退出手术室,家庭医生说没有大问题,伤口看着吓人,但是手术很成功,术后会发热,及时观察。

&ep;&ep;身体原因,荀行佐被安置在一楼的客房里休息。

&ep;&ep;周青洲充当陪护人员,江岚则被老管家“友好”的送走了。

&ep;&ep;打了麻药的关系,荀行佐一直在睡。

&ep;&ep;周青洲对他有记忆和关注开始,好像从来没见过他睡的这么久。

&ep;&ep;夜晚十一点之前肯定没睡,早起五点他也醒着。

&ep;&ep;可是今天一直睡了很久。

&ep;&ep;周青洲在他旁边坐着用手去测试他的温度,他也毫无反应,简直就像死了一样。

&ep;&ep;沉睡的荀先生也很帅气,他比一般男人白一点,常年不见阳光的缘故,却沉淀出了奇特的温和气质。

&ep;&ep;比起容貌的俊美,荀先生的确是气质取胜。

&ep;&ep;江岚说的对,如果你的初恋遇到荀行佐,那你怎么看得上后来的其他男人呢。

&ep;&ep;一个女人想要的那些特质,他都有。

&ep;&ep;周青洲累了,就伏在床边放空自己。

&ep;&ep;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客房的沙发上睡着。

&ep;&ep;老管家和张妈在伺候荀行佐吃饭。

&ep;&ep;老管家对周青洲说:“周小姐累的睡了,先生说不想打扰您,只好委屈您在沙发上睡了。”

&ep;&ep;周青洲敷衍的点点头,她只顾着看荀先生,他的气色仍然不好,但是确实醒着,温和的看着她。

&ep;&ep;他说:“让你担心了。”

&ep;&ep;周青洲点点头:“嗯,我很担心。”

&ep;&ep;她的直言不讳令张妈咋舌,想说什么却觉得没资格,只好憋了回去。

&ep;&ep;荀先生却是失笑,勾着唇角:“我伤口还疼,你不要逗我笑了。”

&ep;&ep;周青洲走过去把张妈手里的粥拿过去,对张妈说:“我来吧,您下去就可以了。”

&ep;&ep;张妈和老管家都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ep;&ep;周青洲挖了一勺粥,才想递过去喂荀先生却看见里面的材料:“这什么东西?”

&ep;&ep;荀先生为她解疑答惑:“是鸡丝儿。”

&ep;&ep;周青洲点点头:“能吃就行吧。”

&ep;&ep;她喂了两口,动作并不细致。

&ep;&ep;荀行佐衣襟上都落了好几滴。

&ep;&ep;周青洲马马虎虎的问:“你能自己吃吗?”

&ep;&ep;荀行佐有点生气了:“那你就不要揽下来这个活。”

&ep;&ep;周青洲瞪他:“我就是问问,你生气干嘛?”

&ep;&ep;她怎么这么不讲道理了呢。

&ep;&ep;从国外回来就越来越不讲道理,不把他当成老师长辈了,现在还敢瞪眼睛。

&ep;&ep;荀行佐一想到这里就烦,转过头:“你出去。”

&ep;&ep;周青洲偏不走,偏着头追着问:“你想静一静?”

&ep;&ep;荀行佐说:“是,你善良一点。”

&ep;&ep;周青洲就笑,呆呆的问:“你喜欢善良的?”

&ep;&ep;荀行佐转回头,把周青洲看着,像是打量什么西洋景似的:“没睡醒?”

&ep;&ep;“睡醒了。”周青洲把碗放到床头柜上,半爬到床上紧盯着荀行佐的眼睛,她说:“我想好了,你不善良也无所谓,爱情和信仰本来就不是一体的,断子绝孙我也认了,我想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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