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薛太后搭着嬷嬷的手,忍着怒气,淡漠道:“宁王,这件事你总得给薛家一个交代。好端端的,二公子为何闯进静容的屋子?”

&ep;&ep;霍景面色愈寒:“不必太后娘娘叮嘱,臣下自会调查清楚。”

&ep;&ep;这副阵仗,叫霍源心头一颤。他强笑一下,道:“大哥,这都是个误会!我是走错了屋子。本想去吃口茶,谁料到薛大小姐在那间屋子里?”顿一顿,霍源怒从心头起,道,“说来,那薛大小姐才叫人恼火!我不过是走错了屋子,她不分青红皂白,便将我打成这样!大哥,你瞧瞧我这额头上的伤,她那哪里像是一个深闺千金?菜市口卖货的婆子都没她力气大!”

&ep;&ep;霍景冷笑一声,说:“二弟中气十足,倒不像是有什么事儿。”

&ep;&ep;霍源被他嘲讽,噤声一会儿,薄怒道:“总之,这不过是个误会!”

&ep;&ep;薛太后听他振振有词地为自己辩驳,面上恼意更显。她冷哼道:“二公子,若你只是走错,何必打晕在外值守的宫女彩儿?”

&ep;&ep;曹氏忍不住了,呜咽着尖叫起来:“源儿又怎么知道那宫女是如何晕倒的?她自己晕过去了,磕着了脑袋,与源儿有什么干系?”

&ep;&ep;一边说着,曹氏一边心疼地去摸霍源包满绷带的脑袋。

&ep;&ep;薛太后怒眼以对,道:“这么大个宫女儿晕在边上,二公子竟还能熟视无睹,自行去找茶喝?还偏偏找到了静容的屋子里?!”

&ep;&ep;霍源扣住母妃的手,嘴硬道:“太后娘娘,我又不是千里眼,哪儿的事情都能瞧见!我不过是粗心了点,这算什么大错?倒是薛静容,把我打成这样,太后娘娘打算怎么处置?!”

&ep;&ep;听霍源竟然厚颜无耻地反咬回来,太后气得浑身发颤。——静容更衣时被外男瞧见身子,这可是事关清白名节,他竟还敢反咬静容一口!

&ep;&ep;曹氏擦净了眼泪,攥着佛珠,叹气道:“太后娘娘,事已至此,倒不必斤斤计较了。虽说源儿是瞧见了薛大小姐的身子,但也不是不可补救。若不然,就让源儿娶了薛大小姐,算是全了大小姐的名声。”

&ep;&ep;此言一出,薛太后噔的站起,老脸气的通红,浑身哆嗦。

&ep;&ep;霍源嘿嘿一笑,也应声道:“母妃说的对!我们家怎么也是宁王府,不如就让我娶了薛大小姐,门当户对,又解了嫌隙,岂不两全?”

&ep;&ep;曹氏一唱一和,忧虑道:“出了这样的事儿,虽不是源儿的过错,可传出去了,到底是于大小姐名节有损。她日后呀,指不准都没有人敢求娶了。倒不如嫁给源儿,尚算是良解。”

&ep;&ep;薛太后听得这对母子算盘打的噼啪响,如一条蛇般黏了上来,已觉得自己心口发疼。这对母子信口雌黄,满嘴谎话,是非黑白都能颠倒。静容当真嫁给霍源,岂能有好日子过?

&ep;&ep;“你…你好大的胆子……”

&ep;&ep;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薛静容的母家人进来了。原本还算宽敞的偏殿,此刻竟显得挤挨无比。

&ep;&ep;薛静容的母亲韦氏垂着眼泪,跟在薛阁老身后,柔柔弱弱的样子。薛阁老则一副和气的仙风道骨模样,丝毫不见怒意。

&ep;&ep;“太后娘娘莫急。”薛阁老安抚一下太后,呵呵笑了起来,儒雅道,“二公子乃是宁王府的人,模样亦是一表人才。臣听友人言,说二公子生性洒脱,是个真性情之人,倒也算是个良配。”

&ep;&ep;这番话,说的霍源心底舒坦,暗觉得这老头会说话。

&ep;&ep;薛太后一急,低声道:“莫非你当真是要将容儿嫁给这种人?休得听那些流言,这二公子心术不正……”

&ep;&ep;“哎,莫非太后娘娘还信不过我的眼?”薛阁老抚须一笑,言谈间很是客气,“我倒是觉得二公子前途无量呢。”

&ep;&ep;霍源嗤笑一声,恭维道:“承蒙阁老大人吉言了!冲着阁老这话,我也定会为静容大小姐负责到底,义不容辞!”

&ep;&ep;薛阁老点点头,道:“只是,你们宁王府主事的,乃是宁王殿下。这件事儿,多少还得问过宁王的意思。”说罢,他转向霍景,目光一肃,“宁王殿下,借步殿外一叙。”

&ep;&ep;霍源心底乐不可支,对寒着脸的霍景道:“大哥,小弟的婚事,就要麻烦你了!”

&ep;&ep;霍景冷冷瞥他一眼,与薛阁老一起步出门外。

&ep;&ep;殿内,霍源躺在床上,虽额头被打的地方还疼的紧,但他心里还是高兴的。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娶到了薛静容这样京城一等一的大美人,他心底飘飘然不已。

&ep;&ep;虽然那老太后气的脸色发青,但薛静容的祖父倒是个会说话也明事理的!

&ep;&ep;本来也是,那薛静容更衣的模样都被自己瞧了个干净,已经是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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