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苏璃听得眉头乱跳,她怎么觉得,才十余日,这小花妖就被养得呆了不少?

&ep;&ep;十余日?苏璃心中一凛,这殿试只怕已经过了,也不知道贺彦章那里怎么样。

&ep;&ep;贺彦章虽然得了状元,心中却并没有十分欢喜。

&ep;&ep;不为别的,苏璃现在还没有回来,而瓷瓶中那枝粉羽,也在一点点凋落着。

&ep;&ep;原以为考上状元自己会欣喜若狂,可真正纵马游街时,贺彦章才发现,自己目光在人群中来来回回,竟然不住地在搜寻那个熟悉的面容。

&ep;&ep;明知道,明知道对方是妖,断不会在这种场合出现,心中还是有那么点侥幸——万一阿绯只是在和我生气,仍旧在偷偷地看我呢?

&ep;&ep;然而时至今日,那一枝枯死的粉羽,终于将他心中仅剩的一点希望打碎——阿绯,是不是真的出了事?

&ep;&ep;☆、第52章作为一只小阿飘(9)

&ep;&ep;自打那日和小铃兰见过一面,大概是宴清见她并没有异动,竟然隔一日就许了小铃兰过来。

&ep;&ep;苏璃脑子里转了又转,有心想要利用小铃兰脱困,又怕一不小心害了这个小姑娘。

&ep;&ep;先确定宴清到底对她怎么样吧!苏璃暗自下了决定,心中苦笑一声,自己同那些渣男,似乎越来越像了。

&ep;&ep;而贺彦章,此时也正烦恼着。

&ep;&ep;丞相抚着白胡子,笑着看向面前的年轻人:“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ep;&ep;贺彦章忙一拱手:“区区不才,大人谬赞。丞相大人才是朝廷肱骨,非我等后生可及啊。”

&ep;&ep;“哎。”刘丞相摆手示意,笑得满面春风:“彦章不必过谦,我都这把老骨头了,再肱骨,又能撑几年?将来啊,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ep;&ep;又冲他招招手:“你且来看看这个,新出的邸报,关于这江州水患,可有什么想法?”

&ep;&ep;贺彦章躬身上前,仔细看着,不时与刘丞相低声讨论着。

&ep;&ep;刘丞相看了贺彦章的会试策论,对这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颇为赞赏,很是打听了一番来历。

&ep;&ep;知道他父母俱在,算是耕读之家,并没有定了亲事,就更加满意了。这才有了今日私人小聚。

&ep;&ep;现在,听他就这水患说的头头是道,从施政到安民,有条有理分门别类一一数来,心里更是满意几分。

&ep;&ep;再加上姿容不俗,举止有度,这样好的少年郎,往哪里找去?

&ep;&ep;只是,还得问上一问。

&ep;&ep;“彦章今岁何龄?”

&ep;&ep;贺彦章一愣,不是刚刚还在说水患吗?仍旧恭恭敬敬回答了:“学生今年二十余一。”

&ep;&ep;“哦?既已加冠,可有婚配?”

&ep;&ep;听了这话,贺彦章哪能不知道对方打得什么主意?不外乎保媒拉纤罢了。心思带了几分复杂,顿了顿才开了口:“并无父母之命。”

&ep;&ep;他知道,刘丞相既然敢开口询问,必然将自己的事情已经打听得差不多了——自己籍贯就在京郊,打听些事情,也不过是一日功夫。

&ep;&ep;自己和阿绯,既无父母之命,再无媒妁之言,再加上阿绯身份特殊,是断不能表于人前的。

&ep;&ep;只是,还得找个理由,推了刘丞相才是……

&ep;&ep;“既已加冠,为何不曾订亲?可是彦章不愿?”

&ep;&ep;“是。学生功名未就,居未安、身未立,不敢为家事分心。”

&ep;&ep;观他神色中满是真诚坚毅,刘丞相放下了心——看来,那婆子打听的不错,这贺彦章却是并没有什么心上人,是个一心埋头苦学的。

&ep;&ep;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

&ep;&ep;“彦章,你现在得了状元,正是春风得意,我这里为你再添上一喜,双喜临门如何?”刘丞相笑呵呵地递上一碟水晶糖藕,“你看这藕,可好?”

&ep;&ep;藕,偶。刘丞相这相当于已经明言。

&ep;&ep;贺彦章攥紧衣角,微抿了一下唇角:“藕虽好,可贫门小户,嗜咸不嗜甜。劳大人费心。”

&ep;&ep;看着他即便是低头,脊背也伸得笔直,刘丞相并没有生出怒气,反倒带了几分欣赏。若是对方就这么干脆利落应下了,说不得他还要看轻几分。

&ep;&ep;还是带着些清矜之气的学生他更喜欢。

&ep;&ep;“罢了,本就不该与你说这个。来,接着看邸报,这里……”刘丞相把这话题放到一边,又拿出政事来与他相谈。

&ep;&ep;心里却打定主意,这婚姻大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只管派人对贺彦章他父母谈就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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