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顿饭吃饭,他们互相道别,沈凌月释然离去。

&ep;&ep;他们也许还会见面,但是那时候,她不会再是他的未婚妻。

&ep;&ep;.

&ep;&ep;沈凌月离开后,邹浪走到了窗前,就在两个月前,他住到了这里来,看着脚下的一片繁华,觉得这城市又熟悉又陌生。

&ep;&ep;如今街上的车水马龙已经不在,亮着的灯灭了一半,不远的地方,已经是房屋破败,满目疮痍。

&ep;&ep;城市边刚修好了电网,人类再次从废墟中站起,舔食着自己的伤口,忘记曾经的悲痛,更加奋勇前行。

&ep;&ep;邹浪站在落地窗前,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他深吸了一口气,“爸,你有空吗?我想和你谈一谈。”

&ep;&ep;这是一次长达十分钟的对话,也是邹浪第一次主动打了邹睿的电话。

&ep;&ep;作为军方高层,邹睿也是知道御井堂没有去世的人员之一。

&ep;&ep;电话里,邹浪告诉邹睿他和御井堂经历过什么,也告诉他他为什么喜欢他。告诉他他为什么现在决定要去研究院,心甘情愿陪伴一个半丧尸化的人,做一个小小的研究员。

&ep;&ep;在过去,他一向是在逃,一向是在躲,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以为对着干就可以解决问题。觉得爱情就是自己的,与父母亲人无关。

&ep;&ep;但是现在他再也不会躲了。

&ep;&ep;他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他连丧尸,生死这些都不怕,为什么会怕一个从小把他养大的人呢?

&ep;&ep;这一次,邹浪没有先斩后奏,而是把心里所想,把自己的人生抉择,完完全全地告诉了邹睿。

&ep;&ep;他说完了话,等着邹睿的暴跳如雷,等着他说要断绝父子关系。

&ep;&ep;可是邹睿只说了几个字,“好,我知道了。”

&ep;&ep;然后电话那端沉默了片刻,邹睿又说了一句:“整件事情,是我们邹家对不起那个孩子,现在事已至此。你也大了,我不会再干涉,你自己决断吧。”

&ep;&ep;那一瞬间,邹浪的眼睛湿了,他知道这些话从邹睿的口中说出来,有多么不容易。

&ep;&ep;他忽然想起上次订婚礼见面的时候,邹睿的头发上已经见了白发,颤声道:“好,爸,你照顾好自己。”

&ep;&ep;.

&ep;&ep;第二天一早,邹浪就收拾好了东西,去了研究院报道。

&ep;&ep;他被指派给一个在研究院做了半年多的老员工,带着他熟悉环境。那人二十五岁,是个叫做余少清的大学毕业生,眼睛小小的,学的专业是兽医专业,他帮邹浪领了东西。

&ep;&ep;“唉,新来的?”

&ep;&ep;邹浪点点头。

&ep;&ep;“以前没做过类似的工作?”

&ep;&ep;邹浪又是点点头。

&ep;&ep;“以后慢慢学吧,方博士说了你负责试验体732号丧尸,这只丧尸有点特殊,你可以给他取个名字。”

&ep;&ep;邹浪道:“他叫御井堂。”

&ep;&ep;“好吧,”小眼睛把御井堂的名字记在工作簿上,“你先把工作服换上。”

&ep;&ep;作为从事这种工作的研究员,穿的衣服是灰色的,和方亚舟他们的白色研究服不太一样。

&ep;&ep;邹浪换好了衣服,把两块铭牌和一枚螺母挂在了脖子上,然后他被余少清领到了御井堂所在的房间。

&ep;&ep;“鹿鹿你先陪着他吧,可以先互相熟悉下,之前因为他重伤未愈,所以把他放在了这一层,等随后他好转一些,我们会给他转入水下三层。”

&ep;&ep;“为什么?”邹浪不懂就问。

&ep;&ep;余少清道:“因为他很危险,无论是不是半丧尸化,他都很危险,所有危险的丧尸,都被关在水下三层。”

&ep;&ep;越是危险的丧尸,所处的楼层越深,这一点上,第三研究院和第二研究院的设置是一样的。第三研究院关押的丧尸没有第二研究院多,只有水下的三层关着几十只丧尸。其中第三层都是较为危险的变异丧尸。

&ep;&ep;等余少清出去,邹浪把门关好。为了让御井堂睡得舒服一些,他打开了困着他的铁链和面罩,这也是之前邹浪和方亚舟申请好的特别福利,只要御井堂比较可控,他们独处时,可以把铁链和面罩打开。

&ep;&ep;然后邹浪坐在床边,看着床上沉睡的御井堂。因为最近在恢复期,御井堂总是会睡很久,他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时不时眉头紧皱,像是做了噩梦,又似乎在忍耐痛苦。

&ep;&ep;沉睡中,御井堂忽然呼吸急促起来,他伸出了手,想要抓住什么。邹浪有些心疼,拉住了他冰凉的手,在他的触碰与安抚下下,御井堂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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