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邹浪惊讶叫道:“秦……秦老板。”

&ep;&ep;一天之前,他们曾萍水相逢,没想到一天之后,又在这里相遇。

&ep;&ep;秦老板对那小胖子解释,“他们是我的朋友,登记簿上你不用记了,给他们开间最好的房间,费用算公帐。”

&ep;&ep;小胖子这才开始制房卡。

&ep;&ep;秦老板扭头给两人解释,“我在末世前就开了一些连锁的酒店,各个城市都有产业。这次要不是为了去b市的旅馆处理问题,也不会上那辆大巴。”他顿了顿又说,“新闻我刚听了,谢谢你们。”

&ep;&ep;御井堂看了眼邹浪,看他脸色如常没有变化,开口道:“谢谢秦老板,我们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ep;&ep;秦老板道:“你们救过我的命,也救了这一城人,这些应该的。”

&ep;&ep;几人说话间,小胖子做好了门卡,递到了御井堂手里。

&ep;&ep;御井堂拉着邹浪一路上楼,刷开门卡,一进门,御井堂把所有的保险和锁一起锁上,开了免打扰的灯,然后他走到了窗旁,拉起了窗帘。

&ep;&ep;邹浪刚把包放下就忽然被御井堂大力按在了墙上。

&ep;&ep;刚才交装备,御井堂少交了一把枪,两颗子弹,此时推弹上膛拉了保险,握在手中,比在邹浪的下颚上。

&ep;&ep;如果邹浪忽然丧尸化,他就来上一枪,如果邹浪在丧尸化前咬了他,还有一颗留给自己。

&ep;&ep;然后御井堂对邹浪说了三个字:“脱衣服。”

&ep;&ep;两人刚刚经历了一场血战,都是一身的血迹,邹浪把一身衣服脱了甩在地上,去洗手间简单冲洗了下,换了干净衣服出来,御井堂手里依然握着枪,看了看他颈侧的伤口,轻轻按了按,血已经凝固,但是牙印依然清晰。

&ep;&ep;伤口是真的,并不是一场噩梦,就算一时没有丧尸化,他们也必须面临这个问题。

&ep;&ep;时间一分一秒走过,现在距离邹浪被咬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根据目前的所有记录,最晚发作时间都在二十四小时内。他们的时间越来越少。

&ep;&ep;他又对他道:“躺到床上去。”

&ep;&ep;邹浪乖乖听话,御井堂取出包里的军用绳索,把他的双手牢牢绑在了床头两侧。

&ep;&ep;御井堂把枪放在床头,自己也脱了衣服,去冲洗了一下。

&ep;&ep;十分钟以后他湿漉漉地出来。披了一件白色的衬衣,又拿起了床头的枪。

&ep;&ep;然后御井堂双膝跪在床上,一只手捂着侧腹的伤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邹浪,他的嘴巴微微抿着,绷成一线。目光复杂,像是冷的,里面有冰,不带有丝毫感情;又像是热的,炽烈地燃烧着一团火。

&ep;&ep;一行水渍从他额角的头发慢慢滑落,滑过眉尾,滑过红红的眼角,滑过他眼尾那枚不太明显的泪痣,像是一颗晶莹的泪,滑过脸颊、下颚,最后坠到邹浪的身上。

&ep;&ep;邹浪躺在床上望着他,觉得这样的御井堂既熟悉又陌生,“教官……我……”

&ep;&ep;御井堂没等他说完就低伏下身,像是只野兽般疯狂啃咬着他的猎物。他脖子上的铭牌此时和那枚螺母串联在一起了,冰凉凉地落在邹浪的胸口,不时碰撞着发出轻响。

&ep;&ep;他手里的枪却抵在邹浪的额头上。随时可能扣下扳机。

&ep;&ep;他像是只饥饿的丧尸,要把邹浪的一身骨血全都吞到肚子里。

&ep;&ep;亲到唇边时,邹浪侧了头说,“别吻我,说不定唾液可以传染。”

&ep;&ep;御井堂微微一停,然后亲了亲他的额头。

&ep;&ep;邹浪抬起眼睛望着他,努力笑着开口:“教官,没想到你平时冷言冷语的,一逗你就脸红,真是看不出来,这个时候却这么疯狂。”

&ep;&ep;御井堂把黑洞洞的枪口往邹浪的额头一顶,哑着嗓子喊道:“闭嘴。”

&ep;&ep;在此刻,什么道德礼数,什么顾虑,都被御井堂通通抛在了脑后。

&ep;&ep;过去的时候在感情上他一向是被动不前的。

&ep;&ep;似乎人生所有的勇气都用在战场的出生入死,生死搏杀之上。

&ep;&ep;但他的那份一往无前是刻在骨血里的,当他回身想抓住这份感情时,再无所畏惧。

&ep;&ep;这一路,他们一起从枪林弹雨中闯过,纵然身体伤痕累累,心却越来越紧地贴在一起。

&ep;&ep;没有技巧,没有温存,只有野蛮的本性与原始的冲动。

&ep;&ep;他只是拼了命地想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哪怕是粉身碎骨,哪怕是坠入万丈深渊万劫不复。

&ep;&ep;他急于占有领地,宣誓主权。

&ep;&ep;御井堂放从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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