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方才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倒也算不上熟识,就合作过那么一回。’。有、有什么问题吗?”

&ep;&ep;“不是。上一句。”

&ep;&ep;“我一见他是个好看……”我什么也没说,请不要这么计较!

&ep;&ep;傅攸宁几乎要抱头鼠窜了。没想到英明神武如梁锦棠,竟会在意“美貌对比”这种小事!

&ep;&ep;人,果然都是有很多面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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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一行四人行至林深处已是戌时,天色全黑,墨云遮月,目之所见几乎不足十丈。

&ep;&ep;梁锦棠忽然警觉地停步,无声挥手下压,示意他们三人隐蔽。

&ep;&ep;众人迅速在一棵参天大树旁的灌丛里蹲身藏好。

&ep;&ep;“有埋伏?”索月萝压低嗓音,以气声轻询。

&ep;&ep;梁锦棠神色专注,侧耳又听了半晌,才低声道:“好像只有一人,你们别动。”

&ep;&ep;语毕,他刚要站起身,却被傅攸宁一把拉住:“是自己人。”

&ep;&ep;见大家诧异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脸上,傅攸宁忙轻声解释:“我仿佛看到绣衣卫的金线纹绣了。”

&ep;&ep;“吹,使劲吹。这么黑你看得着个鬼啊?”孟无忧不屑的白眼在夜色中熠熠生辉。

&ep;&ep;对他的质疑傅攸宁并不反驳,只是紧紧拉住梁锦棠的手,小心翼翼地发出类似某种鸟类的清啸。

&ep;&ep;片刻过后,对面传来同样的回应。

&ep;&ep;“真的,是自己人。”傅攸宁略侧身抬头,对梁锦棠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

&ep;&ep;梁锦棠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低头怔怔向下看着,却并未看她。

&ep;&ep;她顺着梁锦棠的视线往下看,惊见自己作死的爪子还拉着人家的手。

&ep;&ep;傅攸宁赶紧收回那只不干正事的爪子,慌里慌张地回头对索月萝低声道:“我上去瞧瞧。”

&ep;&ep;索月萝还没来得及点头,就见傅攸宁飞身上树,一袭玄色武服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没入繁茂的枝叶之中。

&ep;&ep;索月萝目瞪口呆地,想起之前自己对傅攸宁进行甄别讯问时,她说过若不是中毒又受伤,以她的轻功,城门卫与巡防的光禄羽林根本不会发现她入城。

&ep;&ep;那时只以为她有些夸大其词,此刻才明白……这家伙还真是意外的坦诚啊。

&ep;&ep;“往常是听人说过她轻功好,却没人说是好成这样啊!”孟无忧不敢置信地仰头看着上方那纹丝不动的树冠,以肩膀碰了碰梁锦棠,喃喃道,“你方才瞧见没?那树干、枝叶……几乎没有动静的……”

&ep;&ep;梁锦棠目光如炬,自是瞧见的。

&ep;&ep;他的耳旁蓦地响起傅懋安的声音——

&ep;&ep;你们谁都不知她有多厉害。

&ep;&ep;树上再次响起傅攸宁先前发出过的那种奇怪的鸟啸声,却又与之前略有不同。如与人对话般,短促,频密。

&ep;&ep;孟无忧傻眼,回头看看索月萝:“她在干嘛?”

&ep;&ep;“测距。在你左前约八十丈。有偏移。右三。向前,”索月萝将那些鸟啸声逐字转译后,见孟无忧满眼茫然又惊恐,便轻声笑道,“这是绣衣卫专用的鸟语暗号。她在为对方指路。”

&ep;&ep;孟无忧当下感慨,自己从今后要发自内心地对绣衣卫同僚表示尊敬。一向只觉得绣衣卫的人个个看起来都鬼鬼祟祟,行事毫不磊落,实在没料到……贵圈竟玩得这样高级!

&ep;&ep;“哎,索大人,这个,能教我吗?”孟无忧好奇地凑近索月萝。

&ep;&ep;索月萝回他一脸爱莫能助:“这你得去问尉迟岚。这是他创的。”

&ep;&ep;孟无忧忽然又觉得,少卿大人今次继续让他参加春猎,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击碎他对这玄黄天地的认知。

&ep;&ep;说好的不务正业尉迟岚呢?!说好的目中无人索月萝呢?!说好的庸碌无能傅攸宁呢?!怎么这些人全都不按套路来呢?

&ep;&ep;在傅攸宁的指挥下,来人一路隐蔽靠近,大家终于在灌丛中汇合。

&ep;&ep;一照面,索月萝心中暗喜,低声脱口而出:“疾风百里。”

&ep;&ep;照规则,将官们可五人成队,他们这支战力参差不齐的小队尚有一席空位,真是老天有眼,捡到个较梁锦棠都不逊色太多的超强主攻。

&ep;&ep;来人身着绣衣卫女官武袍,孟无忧并不认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梁锦棠。

&ep;&ep;梁锦棠朝对方淡淡颔首,并未回视孟无忧,却还是低声引荐:“绣衣卫东都分院副指挥使。”

&ep;&ep;几个光禄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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