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说,韩瑱显然也很乐意配合。今日在演武场上,若非事态紧急,想来他也会继续保持距离,在这一点上,双方也算达成默契的。

&ep;&ep;唯独梁锦棠,她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

&ep;&ep;前日从他手中接过那盒糖果,傅攸宁这两日再想想,都有些冲动回到前日午后,剁掉自己的手。眼下两人在这四下无人的院中大眼对小眼,场面相当尴尬了。

&ep;&ep;傅攸宁正思量着如何告辞才显得自然流畅,梁锦棠忽然淡声开口:“跟我过来。”

&ep;&ep;无胆匪类傅攸宁将拒绝的话咽了回去,默默低头跟着他走到演武场院墙边的树荫下。

&ep;&ep;“你若不想去,我可以帮你。”

&ep;&ep;傅攸宁讶然抬头。

&ep;&ep;有三星两点春阳自枝叶间洒下,在梁锦棠发间、肩头轻跃。

&ep;&ep;“你已帮我很多了,庆州的案子也是,我知道的。”傅攸宁愣愣地望着他,脱口而出。

&ep;&ep;庆州那件案子,她到底还是明白的,也不枉费他劳心劳力了。

&ep;&ep;梁锦棠以愉悦的目光回视她,心情大好地等着她说完。

&ep;&ep;“还有……”燕十三。她忽然被惊醒般收住。

&ep;&ep;不对,燕十三的事只能在心里谢他,不能说破。一旦说破,恐怕就可能牵扯出她的消息来源,可能引发的后果,不是她担得起的。

&ep;&ep;傅攸宁连忙尴尬地笑笑,转口道:“不是,我是说,为什么?”

&ep;&ep;“我到底在傅懋安庭下承教十年,”梁锦棠此时心情不错,懒得计较她片刻恍神的迟疑,“虽说我对他也没什么尊敬可言,但,毕竟他很看重你。不然,你以为我有多爱管闲事?”虽然,你和他口中的那个傅攸宁,仿佛并非同一个似的。哼。

&ep;&ep;果然是这样。真好。

&ep;&ep;傅攸宁重重点头,诚恳道谢,算是承了他的情。

&ep;&ep;“所以,范阳之行你到底是愿意不愿意的?”其实梁锦棠是觉得她不该去,可总是要先问问她自己怎么想。只要她说不去,他是有法子让傅靖遥改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