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地问:“就这么点本事吗?”

&ep;&ep;不等他回答,直接同时屈膝,膝盖正中西瓜皮腹部。

&ep;&ep;随着沉沉的一声,西瓜皮本能地弓身弯腰,捂着肚子痉挛地干呕。紧接着被重重一脚踹在膝盖上,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单手撑着地面,不停地干呕,死狗一样站都站不起来。

&ep;&ep;魏郯眼角发红,周身萦绕着阴沉又尖锐的戾气。

&ep;&ep;他抬起头,依然面无表情,只是眼睛里透着无法忽略的蔑视。

&ep;&ep;“这么不经打,还怎么当老大呢?”说完他冷冰冰的视线没什么分量地落在一众跟班上,“你们一起上?”

&ep;&ep;欠扁的声音引得对方瞬间跳脚,他们也不管以多打少是不是丢脸,一窝蜂冲了上来。

&ep;&ep;……

&ep;&ep;赵凌拎着一大袋子饮料从奶茶店出来,“我他妈要疯了,你俩喝个奶茶怎么这么多事啊?娘们唧唧的。”说着将奶茶拿出来,“四季春玛奇朵加冰淇淋,三分甜去冰是老杜的;乌龙拿铁加椰果,五分甜去冰是芋头的。”

&ep;&ep;但是于嘉航和杜一翔谁也没接,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ep;&ep;“我日,你俩……”

&ep;&ep;赵凌话没说完,就被杜一翔捂住了嘴,就见于嘉航用眼神示意他往前看。

&ep;&ep;赵凌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逼仄的胡同内有嗷嗷痛叫和呻.吟声。

&ep;&ep;地上躺着五六个穿着七中校服的男生,有的捂着肚子,有的捂着胳膊,唯一相同点是他们都眼神畏惧地看着面前一个少年——这哪里是什么乖乖仔,分明是头吃人不吐渣的野狼!

&ep;&ep;魏郯从地上捡起书包,拍拍灰,转过身。

&ep;&ep;他脸上不见任何热血或者兴奋,眼睛黑沉冷戾,如宇宙尽头的深渊,一丝温度也没有,看得人感觉有渗入肌骨的凉意从脚底升了上来。

&ep;&ep;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如同石化了的杜一翔三人,他经过他们身边时,停都没有停一下。

&ep;&ep;直到魏郯身影走远,完全看不见,杜一翔他们才齐齐喘了口气。

&ep;&ep;“我他妈是不是眼花了。”赵凌压惊似的喝了好几口养乐多绿。

&ep;&ep;“并没有。”于嘉航抹了把汗湿的额头,“刚才大人那狠厉的眼神扫过来,我差点尿裤子了。”

&ep;&ep;“熊!”杜一翔简单粗暴的给予一字评价。

&ep;&ep;“卧槽,杜子腾,刚才抓着我的手瑟瑟发抖的人是他妈谁啊?”

&ep;&ep;杜一翔瞪眼:“我再说一遍,老子早改名字了,现在叫杜一翔。”

&ep;&ep;“好哒,翔宝。”于嘉航捏着嗓子,做作地说,还故意将重音落在了“翔”字上。

&ep;&ep;杜一翔:“……”

&ep;&ep;为什么他这名字改来改去,总是不那么中听呢?!

&ep;&ep;缓过来的赵凌用一种迷弟仰望大佬的语气说:“没想到大人是这样的大人。刚地上躺的有一个是十七中的扛把子呢。以一敌六!我的妈,刚才大人转身时的眼神你们注意到了没?就像世界的主宰,满眼都是‘你们这群菜鸡都是屁’的不屑。”

&ep;&ep;*

&ep;&ep;魏郯今天本来并不想动手。他家是极有规矩的人家,从小魏老爷子就和他们说,让他们学习八卦掌不是为了打架。八卦掌是内家拳,注重养生、强身、涵养道德,技击并不是最重要的。

&ep;&ep;但前提是,不要在他心里一百万个不爽的时候惹他。

&ep;&ep;可买个饮料的工夫,都能遇到不长眼的。

&ep;&ep;你硬要凑过来找揍,又恰巧我心情不好,所以,对不起了。要不是他记得分寸,心里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反复念了七八遍,那几个就不是在地上躺了,而是直接进医院了。

&ep;&ep;只是架也打了,气也撒了,心里还是堵得慌。

&ep;&ep;他的性子说稳重也好,说寡淡也行。从小到大,几乎没什么人或物能让他产生特别强烈的情绪起伏。

&ep;&ep;但,有个人除外。

&ep;&ep;而这个人还总是将他的好心当作驴肝肺。

&ep;&ep;魏郯觉得自己真他妈是有毛病。

&ep;&ep;人都明明白白地质问他——你是我爸还是我妈,你凭什么管我?!

&ep;&ep;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ep;&ep;为什么还放不下?

&ep;&ep;找老师换个座位也行,或者干脆就这样互相不搭理,也行!所以,他到底自己在生什么闷气?

&ep;&ep;是不是有病?

&ep;&ep;魏郯咬了咬后槽牙,千言万语汇成四个字,“真是操了……”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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