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春日,东越国圣元帝二十八年,都城潋阳。

&ep;&ep;“不好了快来人啊三小姐悬梁自尽了”

&ep;&ep;一大早,定国公府最偏远幽静的“琉璃轩”内突然传出了一声尖叫,瞬间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ep;&ep;内室的床前,年过半百的张太医正眉头紧皱地为躺在床上的女子试脉。

&ep;&ep;女子十六七的年岁,俏脸因为窒息呈现出诡异的青紫色,此刻已经浑身僵直,气息全无

&ep;&ep;张太医无奈摇了摇头,缓缓收回试脉的手,叹了口气:“请恕老朽无能,三小姐怕是救不得了”

&ep;&ep;立于床边的定国公府大小姐玉璎珞呆了一呆,红艳的唇微抿,眉梢眼角立刻飞上喜色:“真的”话才说完她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不由轻咳一声,拈了帕子假装去抹眼泪,声音已经哽咽,“不会的,三妹她不会有事的,太医您快救救她吧”

&ep;&ep;张太医只能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ep;&ep;“哇,小姐不要丢下鸢儿”守在女子身边的丫鬟悲痛的扑倒在床前,扶着她的身子不住推搡,奢望她能醒过来。

&ep;&ep;玉璎珞难掩心中兴奋,却终归知道轻重,她故作悲痛地扑到床前跟着大哭起来:“三妹你就这么走了,要大姐怎么办啊”

&ep;&ep;“怎么回事琉璃怎么了”

&ep;&ep;惊天动地的哭喊声中,定国公玉铭煊大踏步而来,他身后跟着个长袍玉冠、面容俊美的年轻男子,正是当今天子膝下的大皇子,琨王楚凌扬,也是床上女子玉琉璃的未婚夫。

&ep;&ep;尚在嚎哭的玉璎珞立刻起身,哽咽道:“父亲三妹她她一时想不开,悬梁自尽了”

&ep;&ep;“什么”玉铭煊登时眉头一皱,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ep;&ep;“老朽无能,三小姐已经”张太医吓得一哆嗦,紧喘了一口气,“已经气绝多时,救不得了”

&ep;&ep;鸢儿对这一切视若无睹,只一心握着女子的手想要唤醒自家小姐,恍惚中她只觉得掌心握着的手一颤,然后轻轻动了起来,鸢儿愣了愣,泪眼婆娑的抬头,她的小姐虚弱地睁了眼怔怔看着自己。

&ep;&ep;那眼神有一瞬间的陌生,但也只是一瞬的功夫,就转作熟悉。

&ep;&ep;“小姐,你没死,小姐”鸢儿怔了下,登时惊喜万分地大叫起来。

&ep;&ep;玉璎珞闻言脸色大变,“什么这不可能”余下的话在对上玉琉璃清凌凌的双眼时梗在喉头,她慌乱的后退两步,宛如见了鬼魅:“你你是人是鬼”

&ep;&ep;楚凌扬眼中的喜色微僵,他恼恨的甩了袖子上前查看,声音中已有隐隐的怒意:“怎么回事”

&ep;&ep;玉琉璃因他的声音受惊不小,她慌怕的翻身坐起,仰着一张苍白如鬼的脸,拼命朝楚凌扬爬去:“殿殿下,求您求您不要抛弃我”

&ep;&ep;她的右臂以一种奇异的姿势扭曲着,整只手臂都朝外翻,说不出的诡异恐怖

&ep;&ep;玉璎珞心中恼恨,她死死咬了下唇,眼珠一转,凑上前说道:“是啊,殿下,您若真解除婚约,三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她为了殿下,可是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的”

&ep;&ep;“璎珞”玉铭煊恼怒,这是帮忙还是火上浇油

&ep;&ep;楚凌扬顿时气的不可自抑,厉声呵斥:“大胆玉琉璃,你竟然威胁本王”

&ep;&ep;“殿殿下息怒怒”玉琉璃哭的抖如筛糠,伸手去扯他的衣摆,“求殿下,求您了”

&ep;&ep;“殿下您真想害死三妹吗”在旁的玉璎珞还嫌场面不够混乱,不失时机地开口。

&ep;&ep;楚凌扬眼中寒光一闪,往绳子上一瞟,大步向前拽起那绳子一看,立刻满脸愤怒:“玉琉璃你当本王是傻子吗居然敢欺瞒本王”

&ep;&ep;那绳子切口整齐,明显是见他快来了,才人为割断。

&ep;&ep;“不,我没有”玉琉璃身子缩成一团,哭的十分委屈,她想去抱楚凌扬的腿,却被他狠狠一脚踹开了。

&ep;&ep;“你如此愚弄本王,本王岂能与你做夫妻”

&ep;&ep;命人取来纸笔,楚凌扬袍袖一挥,刷刷几笔写下休书扔在了玉琉璃面前:“你我从此恩断情绝”说罢,转身扬长离去

&ep;&ep;“殿下殿下息怒”玉璎珞心中狂喜,大叫着追了出去。

&ep;&ep;本已痛哭连连的玉琉璃怔怔瞧着那纸休书,像是失了魂去了魄。

&ep;&ep;定国公玉铭宣恨恨瞪她一眼,今日之事,定国公府恐怕都要沦为人的笑柄,他怒的跺跺脚,转身追着去想有何挽救之法。

&ep;&ep;鸢儿担心的蹲在她面前,小声的叫了声小姐,实在是怕自家小姐嚎啕大哭起来,她是知道小姐对琨王的迷恋的。

&ep;&ep;然而出乎她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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