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事实证明,勤正帝确实很喜欢这副画,当场就又赏赐了云靖恭一堆金银。

&ep;&ep;“我们有钱养妹妹了,熠儿。”宰辅大人喜滋滋地告诉儿子。

&ep;&ep;云熠最近又和他“坦诚相见”了几次,现在倒是心情很好地配合他演出,甚至还挤出了那么几滴眼泪。

&ep;&ep;“是啊爹爹,太好了!”

&ep;&ep;公语蕊的嘴角抽了抽,随后忽然想起来——“为什么都是这个秦艺的?”

&ep;&ep;“皇上很喜欢他的画。”想到这里,云靖恭忍不住嗤笑了声,“皇上很喜欢秦艺的画,他自己也喜欢作画,若不是当初被形势所逼,或许他会成为一个出身皇室的画师。”

&ep;&ep;这便是出身皇室的迫不得已了。

&ep;&ep;公语蕊的眼神不自觉落在一旁的云熠身上,小家伙毫无所觉,正聚精会神地欣赏着其他人送的礼物,时不时转头跟父亲闲聊起来。

&ep;&ep;“爹,那个川南王世子送的礼物是什么?”他指了指那被黑布蒙起来的托盘,不确定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是蛊吗?”

&ep;&ep;“什么蛊?”公语蕊也好奇地凑过来,“说起来蛊真的很厉害吗?我们那儿传的可邪乎了。”

&ep;&ep;“行二就出身川南,你若好奇可以找他问问。”云靖恭倒是兴趣不大。

&ep;&ep;公语蕊一脸震惊。

&ep;&ep;“还有行二?”她一直只见行一和行三,还以为排第二那人因公殉职了呢,因此虽然十分好奇也从来没好问过。

&ep;&ep;“行二性子孤僻,不喜欢出现在人前,我很少安排他做护卫。”

&ep;&ep;“那他都做些什么?”公语蕊好奇道。

&ep;&ep;“这你可问到我了。”宰辅大人眯起眼瞧了瞧川南王背后那个个瘦弱的身影,无奈地叹道,“行二与常人不同,他跟着我是为了报仇,最近约莫是有什么事,许久都没回来了。”

&ep;&ep;“难怪我从未见过他。”

&ep;&ep;川南王世子送上的蛊叫长生蛊,据说是但凡有一口气在,吃下那个蛊都可以活下去,这听起来似乎很诱人,但世人在渴望“长生”的同时多半还是有理智的,蛊虫这种东西传得太邪乎,一般人轻易不敢碰。

&ep;&ep;不过不碰归不碰,这种东西也确实千金难求,皇帝显然很满意这个礼物,同样奖赏了川南王世子一些东西,世子一脸欢喜地接过赏赐,转身走向川南王身边。

&ep;&ep;“你做得很好,弘远。”川南王满意地点了点头。

&ep;&ep;萧弘远急忙抬起头:“那父王,儿臣之前说的事……”

&ep;&ep;“那件事不行,”川南王立刻沉着脸打断他的话,“若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哪怕抢过来给你做妾都行,但云靖恭的女人,皇帝都不敢碰,你还是别肖想了。”

&ep;&ep;“可父王明明答应了!”要不然他才不会把长生蛊献出去!

&ep;&ep;“那时候你可没告诉我那女人是云靖恭的老婆!”川南王生气地看着儿子,“你成天都在干什么,文不成武也不成,整日就知道玩那些虫子,成亲一年了你媳妇肚子也没什么动静,你让你母妃九泉之下如何安心?”

&ep;&ep;听他提到生母,萧弘远眼底闪过一抹恨意,却很快恢复了寻常。

&ep;&ep;“儿子不喜欢那个女人,是父王要娶的,父王可以自己去找她给你再生个儿子。”

&ep;&ep;“孽子!”川南王大怒,但到底顾忌是在皇帝的寿宴,没敢闹开,只是回到王府后才关上门和儿子大吵了一顿。

&ep;&ep;父子俩吵得很大声,仆人丫鬟纷纷不敢靠近,早就避开了,没人注意到一道影子悄悄地贴在窗边,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听到屋内断断续续地传来“云靖恭的女人”这几个字,他皱了皱眉,随后脚下一顿,转身从王府飞身出去。

&ep;&ep;……

&ep;&ep;宰辅府的书房里,云熠看书看到睡着了,被云靖恭抱到屏风后的软榻上睡得香甜,云靖恭翻出以前公语蕊自己做的棋谱仔细研读起来。

&ep;&ep;这可是他赢过夫人的制胜秘籍,不多看几遍还真不好“云淡风轻”地赢她。

&ep;&ep;门外传来轻微的敲打声,听到久违的暗号,他放下棋谱,本是想叫人进来的,但想了想里面的云熠,他还是起身走了出去。

&ep;&ep;拉开门,面前出现一道瘦小却灵活的身影,那人恭敬地行礼后揭开面罩,露出少年俊秀如玉的脸庞。

&ep;&ep;“行二见过主子。”

&ep;&ep;“这么久没音讯,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云靖恭随手往后一甩,关上门,就着月光懒洋洋地看着少年。

&ep;&ep;“属下还没活够。”少年意外地有着十分沙哑的嗓音,乍一听有些刺耳,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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