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先看哪个房间,耳边突然传来微弱的动静,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道白色残影闪电般贴着她脚踝往左手边的房间窜去,裸露的肌肤甚至能感受到毛发拂过的轻柔感。

&ep;&ep;“这、这是?”

&ep;&ep;“应该是他养的猫。”

&ep;&ep;路暖沉吟着留下答案,两人一前一后跟随猫咪迈向左手边的房间。

&ep;&ep;若说客厅处只是有些昏暗,那这面积不小的主卧便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唯一的光源来自半敞开的房门,呈扇形扑洒有限一隅,越往里走便越黑。

&ep;&ep;路暖摸索不到灯的开关,又不敢贸然拉开窗帘,只好压低声线,憋着嗓音轻声呼唤:“阿笑?你在么?”

&ep;&ep;人没有回答,倒是疑似床底下传来一声细弱柔软的喵声呼应了她。

&ep;&ep;好在模糊的视线很快适应了黑暗,路暖眨眨眼睛——主卧面积不小,延续客厅的风格依旧是空空荡荡,只一张床摆在中央。

&ep;&ep;床的右侧高高垒起,只占了整张床的四分之一,蜷缩在床沿险些要掉落的样子。

&ep;&ep;确认了舒笑的所在,路暖高度紧张的神经却并为因此放松下来。

&ep;&ep;她轻手轻脚地走至床畔半弯下腰,凑得近了,略显急促的呼吸声混着湿热扑面而来。

&ep;&ep;她呼吸微微一滞,脑中闪过不祥预感,哪还管什么打扰,焦急地摸索到床头一盏落地灯,暖黄的光线啪地散开,照亮了躺在床上的舒笑。

&ep;&ep;他双目紧闭,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沁出的冷汗将搭在额上的刘海润湿,沾在额角。

&ep;&ep;路暖伸出手试探,滚烫的热意顺着肌肤传递过来。

&ep;&ep;简单的相触无法准确判定舒笑发烧的严重程度,她握紧拳头让自己用最快的速度冷静下来,随后轻轻摇了摇舒笑压在被外的一只臂膀,试图将他唤醒。

&ep;&ep;舒笑本就睡得不安稳,在持续不断的动作加杂音双重干扰中,那双藏在细碎流海后的黑眸缓缓睁开,睡眼惺忪,雾蒙蒙一片。

&ep;&ep;“路路?”

&ep;&ep;弯腰靠在床前的女子面露担忧,柔滑如缎的长发自她肩上垂落,因背着光,浅金色的光晕染在她周身,像是洒了层金粉。

&ep;&ep;他一时分不清这是在梦里还是现实,愣愣地伸出手,想要触碰她飘荡在空中的柔软发梢,可就在触抵的一瞬手被迅速缩回,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路暖明晃晃的身影依旧在眼前。

&ep;&ep;舒笑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笑起来,熟稔道:“路路,你来啦,我头好疼。”

&ep;&ep;那声音瓮瓮的,模糊了声线,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小心翼翼害怕打破美好的梦境。

&ep;&ep;从踏进家门便开始的异样感在这一刻到达了顶峰,划在心头毛毛的,路暖勉强自己露出梨涡,平静地与他对答:“你发烧了,我们去医院好吗?”

&ep;&ep;虽然人醒了,但舒笑眼神涣散,意识不清的模样让路暖愈发担忧。

&ep;&ep;去医院是首选之项,可她没想到,只是听到“医院”二字,舒笑霎时变了脸色,嘴唇发白。

&ep;&ep;起初只是背过身子蜷缩成虾状,将整张脸都埋在枕头里,闷闷地重复不去医院,可渐渐地,他音量逐渐拔高,音色尖锐几乎要刺破耳膜,语速短促,全身颤抖着隐约有癫狂的模样。

&ep;&ep;“好好好,我们不去医院,不去。”路暖单只膝盖压上被子,前倾抱住全身颤抖起来的舒笑,不厌其烦一遍遍抚着他的脊背,等舒笑终于安静下来,她整条手臂都快僵硬麻木,后背沁出的冷汗黏合着肌肤与衣料,寒意逐渐延伸至全身。

&ep;&ep;一旁的保安似乎这时才从惊吓中清醒过来,他靠近两步,想询问路暖是否需要帮助,可尚未触碰到她,就被舒笑透过路暖肩膀,投射来的眼神钉在原地。

&ep;&ep;那目光凌厉凶狠,像是捍卫领地的恶狼,让他全身竖起鸡皮疙瘩,不敢再向前。

&ep;&ep;路暖也注意到他的动静,回首见他神色惊恐,只以为他是被舒笑不住颤抖的模样吓到,“不好意思,阿笑只是生了病,刚醒来不太清醒。”

&ep;&ep;话语中的维护之意让他讪讪而笑,他摇摇手,忍不住还是问道:“舒先生真的不用去……么?”

&ep;&ep;路暖默了默,感受到掌心下的身躯仍旧僵硬着,便摇头:“可以先吃个退烧药,观察一下情况。”

&ep;&ep;“好,好……”这两人的关系在这几分钟内显露无疑,他万分庆幸第一次见面时自己没有过分眼拙,得罪了人。

&ep;&ep;他搓了搓手,面露赧然,“那路小姐,我就先回岗位上了,有什么事你可以随时联系我。”

&ep;&ep;“今天真的太感谢你了,耽误了你这么久,”路暖边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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