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嚯!你就是传说中那位刺杀任务失败,队友九成覆灭而你死里逃生的那个...那个谁!”

&ep;&ep;昏黄的房间里只有夕阳从帘缝间透出的火光隐隐绰绰,闻成蹊独自坐在地上拿起手边的朗姆酒瓶往下灌,丝毫不理会入侵者的自导自演。

&ep;&ep;“啧,你还真是不爱说话,我以为其他人吓唬我玩儿呢,没想到还真是个硬骨头!”

&ep;&ep;“那我就勉为其难先自报家门哈,姓林名溯晏,‘溯洄从之道阻且长’的溯,‘总角之宴言笑晏晏’的晏。怎么样文化底蕴不错吧?”

&ep;&ep;他一个人说得欢实,可闻成蹊就像是听不见一般,只是用手指不断摩挲着不算光滑的瓶身,眼神飘飘忽忽落不定。

&ep;&ep;他当然是听见了的,只是对于一上来就将名字报给对方的人,心里早已打上了“警惕性差”的标签。

&ep;&ep;在他们的世界里,如若不是将生命般珍贵的信任都压在对方身上的话,名字大概率会是在墓志铭上才能看到的信息。

&ep;&ep;“诶我说你,喝酒还一个人喝,也不招呼着给你这新上司倒一杯...”

&ep;&ep;也不知道是哪几个字搬动了某人身上的关节,林溯晏终于看到晦明交错间的人转过身来,正在用一种审视犯人的眼光寻梭他。

&ep;&ep;他还真是倒霉被安排到一个闷葫芦这边。

&ep;&ep;“诶别这么看我啊,上边的安排,反正从今往后你就跟着我,环肥燕瘦少不了你的!”

&ep;&ep;闻成蹊觉得上天让他活下来可真不算是对他的施舍。

&ep;&ep;一开始的磨合期让林溯晏很痛苦。他很清楚闻成蹊还停留在之前的阴影中走不出身,对于自己的态度虽不算差可也没有多好,大概他们的相处模式就是他说十句闻成蹊点一次头。

&ep;&ep;不过虽然自称上司,说到底林溯晏的位置更偏向情报和制定计划,与闻成蹊并没有高下之分。他见不得别人打打杀杀,总觉得男人还是要温柔会说话才能赢得女性的青睐。

&ep;&ep;在这点上闻成蹊就是个典型的反面教材。

&ep;&ep;“嘿你瞧,那边那美女身材是不是绝好?”

&ep;&ep;“......”

&ep;&ep;“还有这个,这腿让你看了你受得了?”

&ep;&ep;“嗯...”

&ep;&ep;坐在酒吧里默默环顾,他也算是渐渐习惯了林溯晏这副不正经的嘴脸,每天嘴边挂着的除了美女就是美女的胸美女的腿,物色之际还不忘兄弟情深给他介绍几轮。

&ep;&ep;“小闻呐,你还年轻应该多积攒些阅历。长得明明不赖怎么脑子这么一根筋,等你成老男人了你看哪个女人还愿意要你?”

&ep;&ep;“我跟你说,女人可是这世界上最宝贵的翡玉黄金,每一块都价值连城,千金难买。”

&ep;&ep;“我是说每一个哦!都值得好好呵护疼爱,包括咱们这次的任务目标。”

&ep;&ep;闻成蹊左耳进右耳出地听他白扯半天,莫名后悔自己几天前将姓氏告诉他了。

&ep;&ep;“等下,你说什...”

&ep;&ep;“你居然还不知道?怪我这上司做得不够格。咳咳,任务目标,S市某女性政客,任务组别:P,任务风险为A级,地点在Vic酒店,时间大概在下周日,演说开始之前。”

&ep;&ep;手中的酒杯被他稍用力地磕在桌上,发出的声响引得周围人侧目。林溯晏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那人阴着脸无能狂怒,心里倒是愈发觉得来了乐趣。

&ep;&ep;这可比在一颗葫芦外旁敲侧击刺激多了。

&ep;&ep;“我一直都在A组,做不来P组的任务...”

&ep;&ep;“嘿你瞧,说你一根筋都是夸你呢,一整天打打杀杀多没劲啊,哪有保护别人的成就感高?再说,我可是P组的大扛,就爱接P组的活儿。”

&ep;&ep;“这可是我们的第一次哈,你可得表现好点儿。我去找美女去喽!”

&ep;&ep;神经病!

&ep;&ep;闻成蹊第一次觉得骂人是件十分不痛快的事。

&ep;&ep;“于你右前方20米左右为目标人物...诶你走近点儿,站那么远怎么密切关注目标的周围啊?”

&ep;&ep;耳机的话音逐渐变得聒噪,闻成蹊咬着后槽牙才忍住了一把拽下耳机踩在地上的冲动。他从未进行过任何保护目标的任务,自然要显得手足无措些。偏偏另一头还有个致力于拿他取乐的神经病在滔滔不绝。

&ep;&ep;距离演说开始还有一刻钟时间,闻成蹊整理下正装在酒店大厅缓缓踱步。对于不善言辞的他来说,这种政界商界精英的社交活动更多是阿谀奉承的另一种写法。表面上一团和气其乐融融,暗地里某些肮脏的勾当却正在悄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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