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ep;&ep;“呵!合适的工作?”赵昀嗤笑,喷着酒气道,“小子,你是不是搞错了啊!是你去合适工作,不是等工作来合适你!机会只留给准备好的人,明白不?”

&ep;&ep;张峰并不气恼,反而点了一杯果汁,笑嘻嘻道:“芽菜哥,你这话说的,啧啧啧!”

&ep;&ep;“怎么了?难道我还说错了?”赵昀想拿烟,结果拿了几次拿不出来。

&ep;&ep;张峰从赵昀衣兜里摸出万宝路,点燃了,把剩下的揣自己兜里,笑道:“不怕跟你说哦,我其实不会弹吉他,没学过,第一首曲子胡乱弹,胡乱唱。后来慢慢学,慢慢练,还不是一样成嘛!你看我现在弹得多好啊!”

&ep;&ep;“嗝!你这是王婆卖瓜,自嗯自……”

&ep;&ep;“王婆买夸,自卖自瓜!”

&ep;&ep;“嗯,对对,卖夸自瓜……笑什么!给我一支!”

&ep;&ep;张峰从兜里摸出万宝路,赏了他一支,把剩下的又收兜里了。赵昀随口道了一声谢,烟叼进嘴里才回过神,万宝路是他自己的烟啊!

&ep;&ep;某混混倒是气定神闲,丝毫不见惭愧。

&ep;&ep;赵昀不跟他计较,喝着酒,道:“为什么要玩吉他?”

&ep;&ep;“开心呗!多有意思呀!”张峰叼着烟笑道,“芽菜哥,我问你哦,你有没有试过为了讨好自己去唱唱歌,跳跳舞,或者爬爬山?”

&ep;&ep;“讨好自己?”

&ep;&ep;“对呀,讨自己开心呀!能干的事情有很多,为什么不换一件喜欢的事情做做呢?”张峰拍拍赵昀骨瘦嶙峋的肩,“爱吃萝卜就吃萝卜,爱吃白菜就吃白菜,找回自己的口味,大胆去吃嘛!”

&ep;&ep;赵昀喝完一杯,又要了一杯。他今天辞职了,心情非常不爽。他回想这些年,庸庸碌碌,倒头来什么都不是。张峰见他神情不对,连忙喊了一声:“芽菜哥!”

&ep;&ep;幸好赵昀酒气上脑,人也飘忽了,大着舌头道:“那、那你说……该怎么办啊?你有开心的活儿给我么?”

&ep;&ep;吧台里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咯咯直笑:“我有开心的活儿,帅哥要试试么?”

&ep;&ep;张峰挥挥手:“去去去!找你家老板去!”

&ep;&ep;赵昀又喝完一杯,拍桌道:“再、再来一杯!”

&ep;&ep;张峰道:“老板娘,给他来一杯果汁就好啦!”

&ep;&ep;赵昀是真醉了,他枕在胳膊肘上,迷迷糊糊地唠叨:“怎么办啊……你说我还能怎么办……”

&ep;&ep;“芽菜哥,你得自己做决定啊!你问问自己,你的工作.爱好是家里人还是社会大流给你定的?你心里追求的是什么,真正喜欢的是什么,你有没有好好想过啊?”张峰晃晃趴在吧台上的赵昀,“喂喂,芽菜哥,熊样儿!别睡啊!你有在听么???”

&ep;&ep;当时赵昀的体质太差,借酒消愁把自己喝进了医院。出院后他消失在茫茫人海,再也没有来酒吧。张峰不知芽菜哥去了什么地方,也不确定那天晚上的对话他听进去多少。酒吧里萍水相逢的人来来往往,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渐渐的,张峰也就不惦记他了。

&ep;&ep;后来,一家健身馆开业,张峰应聘成为健身教练。他倒是挺喜欢这份工作,开开心心,一干就干了好几年。

&ep;&ep;今年周年庆,列队迎宾时,他被一个姓赵的副总多看了几眼。

&ep;&ep;张峰隐约觉得对方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来了。直到有一天,他被赵副总喊去问话,问他江琛去了哪儿。

&ep;&ep;江琛踢给他的球,是时候传过去了。

&ep;&ep;“江教练去了哪儿,你是知道的吧?”赵副总从桌上捞起一包万宝路,随手丢给张教练。

&ep;&ep;平时为了维持客户心中的良好形象,赵副总在外面是不吸烟的。如今在自己的地盘,他就原形毕露了。张教练接住万宝路,叼起一支,把剩下的揣兜里。

&ep;&ep;“他有事儿,回老家了。”

&ep;&ep;“回老家?”赵副总在他对面坐下,从兜里拿出另一包万宝路,叼起一支,说,“那他为什么不请假,行政的电话又不接呢?”

&ep;&ep;张教练没法跟他解释。他沉默着,透过缭绕的烟气望着赵副总。

&ep;&ep;赵副总也一声不吭地等着,见他发呆,唤了一声:“张峰?”

&ep;&ep;张峰回过神,抹了把脸。赵副总弹了弹烟灰,追问道:“江教练并不是回老家了,而是去了什么地方。张峰,你是知道的,对不对?”

&ep;&ep;张峰又看了看他,转头又望向桌上的铭牌。

&ep;&ep;赵昀。职位:副总。

&ep;&ep;“他回老家了。”张教练理直气壮地挺直腰板。虽然是蹩脚的谎言,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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