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空无一人的阳台,又看了看客厅地板。那几滩疑似脚印的水渍被风吹得还剩一点印子,并且很快风干,彻底消失了。

&ep;&ep;吃火锅喝啤酒,江琛把蒜苗切碎跟香菜一起洒锅里。也许汤底鲜香的缘故,贺云翔和蔡文强居然谁都没有觉察锅里的“葱碎碎”其实是蒜苗……

&ep;&ep;江琛喝酒时偶尔会往地面瞥一眼,那滩水渍并没有出现,也没有可疑的东西。就算真的出现什么,江琛相信他们三个大男人一人一拳足够让那玩意儿吃不了兜着走。

&ep;&ep;酒足饭饱,蔡文强刷碗,贺云翔进房间跟客户聊电话。江琛躺沙发里翘着腿,继续研究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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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回忆这些事情时,具体发生的时间我记不得了,我没有记日记的习惯,敏慧也没有。除非是特殊的明星纪念日,如果那天发生事情,我也许还能告知准确时间。

&ep;&ep;早知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我当初真该把日期之类的都记录下来就好了。

&ep;&ep;我不知事情发生的规律,似乎也没有特殊规律。有天晚上是大风大雨的天气,雷声滚滚,我在洗手间里洗头,我低着头用手挠,泡沫一个劲儿往眼睛淌。我是长头发,低下头时那头发就像帘子似的,我看不清毛巾在哪,只能伸手去摸,摸着摸着碰到一个东西……是胳膊。对,是胳膊。不是墙,也不是其它什么,我当时碰到的,是一条胳膊,就像有人站在我旁边,我不小心碰了对方一下。那胳膊湿湿的,我能感觉到微凉的触感。可能是敏慧吧,她进来洗手吗?怎么没有听见水龙头的声音呢?“敏慧,帮我拿一下毛巾。”我当时说了这么一句话,但没有人应。

&ep;&ep;我胡乱抹了把脸,撩开头发看去,洗手间只有我一个人,敏慧不在,门是关着的。距离那么近,如果敏慧开门关门,我肯定能听到。

&ep;&ep;我把门打开一条缝,朝外面喊:“敏慧?敏慧?”

&ep;&ep;轰隆隆的雷声响起,雷声过后我听见敏慧讲电话的声音,我大声道:“敏慧!”

&ep;&ep;“哎!来啦!”敏慧拿着手机小跑过来,嘴里还跟电话里说,“编编,慢工出细活嘛,把截稿日推一推,再宽容几天呗!”

&ep;&ep;然后朝我眨眨眼,意思是问我怎么了?

&ep;&ep;我说没事,你忙先去聊电话吧。敏慧踢啦着拖鞋走了。我草草洗了一遍头,全程睁着眼,却没有看到那条多余的胳膊。我回忆着我当时的位置和姿势,低着头伸出手,全程模仿了一遍,我期盼着碰到栏杆或者墙壁,好给我一个科学的解释。

&ep;&ep;可当时,我身边是空的,大约可以站下一个人。我又打开门喊敏慧,让她过来帮我抹一下护发素。敏慧站在我旁边,我低着头,假装不经意地抬起手。看到这里,相信你们知道我想干什么了吧?我确实碰到了敏慧,但碰到的不是胳膊,而是她的下巴。她就笑,笑骂我这咸猪手到处摸个鬼啊。是的,她说对了,我刚摸到鬼了。我想,如果当时,我往上一点,是不是也能摸到类似下巴的东西?

&ep;&ep;我一阵后怕,浑身发颤。敏慧站在旁边无知无觉,一边跟我嘻嘻哈哈聊电视剧,一边给我过水上护发素。

&ep;&ep;我能肯定,我当时碰到的是胳膊。但问题是,那条胳膊是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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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还在研究那封信啊?”蔡文强坐进沙发,拍拍江琛的大腿,“嘿!把你的蹄子收一下!”

&ep;&ep;江琛揉揉眼坐起来,接过蔡文强的烟,两人吞云吐雾,蔡文强说新的排班表出来了,咱们周年庆期间要提早半小时上班,白班中班晚班的时间都有变化。

&ep;&ep;江琛拿着手机翻来翻去:“排班表在哪?”

&ep;&ep;“丽丽发在群里了,哦,不是大群,是这个小群。”蔡文强拿着手机给他看,“在群共享里。”

&ep;&ep;江琛上群看排班表时,蔡文强随手拿起一页信,眯着眼看了几分钟,嫌弃道:“啧,写的什么玩意儿?”

&ep;&ep;江琛笑道:“当故事看呗。”

&ep;&ep;蔡文强道:“不了不了,眼花了,蔡爷还是玩游戏算了,联机不?”

&ep;&ep;江琛:“来!”

&ep;&ep;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联机玩了几盘,蔡文强被游戏好友拉去组队了。

&ep;&ep;“你的蔡爷走了,别想我啊!”

&ep;&ep;“去去去!”

&ep;&ep;“啧,你就不会挽留一下?”蔡文强往江琛大腿上啪地一拍,“结实!手感不错哈!”

&ep;&ep;“靠!”江琛跳起来,“站住!”

&ep;&ep;“哈哈哈哈哈哈!”蔡文强溜进书房关上门。

&ep;&ep;“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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