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陶崇年对卫然的震惊表情非常满意。现在这个圈套好像已经应该收尾了,辰砂已经活捉,卫然离死期不远。

&ep;&ep;卫然盯着陶崇年直笑,笑得实在不像一条已经在虎口里的羊,反而像一个持枪猎虎的猎人。

&ep;&ep;陶崇年笑得很开心,因为他本来就是真正很开心。卫然笑得居然也像是真的很开心。

&ep;&ep;陶崇年不笑了,他忽然问温天佑:“你看不看得出你们的卫掌门在干什么?”

&ep;&ep;温天佑老老实实的说道:“他好像在笑。”

&ep;&ep;陶崇年问道:“现在他怎么还可能笑得出来?”

&ep;&ep;温天佑老老实实的摇头道:“我不知道。”

&ep;&ep;陶崇年叹了口气道:“我一向觉得自己是个很聪明的人,别人也认为我很聪明,可是我也想不通他为什么能笑得出来。”

&ep;&ep;卫然学着陶崇年的样子叹了口气道:“我本来也不想笑的,可是我实在忍不住要笑,哈哈。”

&ep;&ep;陶崇年奇道:“有什么事让你觉得特别好笑?”

&ep;&ep;“当然有。”卫然道。

&ep;&ep;陶崇年道:“那你能不能说出来给我听听,也许我也会跟你一起开怀大笑呢?”

&ep;&ep;卫然点头道:“可以的。”

&ep;&ep;陶崇年有些忍不住了:“你说,我听。”

&ep;&ep;卫然却不着急,陶崇年戏弄他,他也可以戏弄陶崇年:“每个人的笑点不同,我觉得很好笑的事,你未必会觉得好笑。”

&ep;&ep;“没关系。”陶崇年一下子变得很大度。

&ep;&ep;卫然眯起了眼睛:“你还是想听?”

&ep;&ep;“嗯。”陶崇年压制住内心的不耐道。

&ep;&ep;卫然好整以暇道:“如果我说,有个人明明已经被人封住了经脉,而且还被祭炼二十多年的青蛇秘幌绳绑住了,但他随时都可以站起来跟人大打出手,你会不会觉得很好笑?”

&ep;&ep;“哈哈。”

&ep;&ep;卫然又道:“如果我说有个人,明明已经被杀死了,却随时都会从外面走进来,你会不会也觉得很好笑?”

&ep;&ep;“哈哈哈。”陶崇年发出了干笑声。

&ep;&ep;卫然叹了口气:“我说了,每个人的笑点不同,我觉得很好笑的事,你未必会觉得好笑。”他忽然站起来——他明明已经被封住经脉,而且还被青蛇秘幌绳绑住了,可是他居然真的站了起来。

&ep;&ep;陶崇年亲眼看着卫然站了起来,他笑不出来了。然后他还看见一个明明已经被杀死的人走进了山神庙——他看见了单兴洲。

&ep;&ep;那个吊儿郎当的从外面走进来的人居然是单兴洲。那把短剑的剑柄还在他的腰上,刀锷下的那块血渍还是和两个小时前同样的明显,但是他却活生生的走了进来。

&ep;&ep;陶崇年怔住了,他觉得自己突然间从一个天才变成了一个傻逼。

&ep;&ep;卫然替陶崇年问出了他想要问的话:“你还没有死?”

&ep;&ep;单兴洲笑道:“我看起来像不像是个死人?”

&ep;&ep;当然不像。单兴洲的脸色红润,容光焕发,看起来不但很健康,而且心情不错。

&ep;&ep;卫然问道:“那一刀没有把你杀死?

&ep;&ep;“那一刀,根本就是杀不死人的。”单兴洲道。

&ep;&ep;他忽然从腰上拔出了那把刀,刀锋立即弹出,他再用手指一按,刀锋就缩了进去。

&ep;&ep;卫然忍不住笑道:“原来这只不过是骗小孩子的把戏。”

&ep;&ep;“这样低技术含量的小玩意儿,不过是江湖把戏。这种小把戏非但骗不到小孩,连傻子都骗不到。”单兴洲很配合的说。

&ep;&ep;卫然道:“那么这种把戏,只能骗到些什么人?”

&ep;&ep;单兴洲向前迈了几步,道:“只能骗聪明人,有时候越聪明的人反而越容易上当。”

&ep;&ep;卫然笑道:“原来聪明人也一样可以骗得到的。”

&ep;&ep;单兴洲接口道:“而且要用笨把戏才骗得到,有时候越笨反而越好。”

&ep;&ep;其实这并不是个笨把戏。这是个绝妙的计划,复杂周密精巧。就算是陶崇年这样绝顶聪明的人,也要想过很久之后才能想通其中的奥妙。

&ep;&ep;陶崇年居然还能保持镇静,至少表面上是镇静的。这不仅因为他城府极深,也因为他还有两大秘密武器!

&ep;&ep;他对那两颗耳坠拥有绝对的信心。他相信无论在什么糟糕的情况下,只要把两颗耳坠掷出去,立即就可以扭转局势,反败为胜。

&ep;&ep;就算卫然是观星境,遇到他那两颗耳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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