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见茶水飞溅,谭青心中暗喜。

&ep;&ep;然而下一刻,卫然腾出右手将茶杯抛起,对着空中的茶水一指,那被震飞的茶水再次回到了杯中。

&ep;&ep;谭青面色苍白。

&ep;&ep;对方在接下自己的绝招之后,竟然还有余力收敛被震飞的茶水……

&ep;&ep;这叫什么?这叫游刃有余。

&ep;&ep;卫然再次接住茶杯,口中道:“好险,差点就洒了。”

&ep;&ep;众人一看地上,果然一滴茶水都没有。

&ep;&ep;都打到这份上了,还有必要分出个什么结果吗?谭青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ep;&ep;再没眼力的人也看得出来,两人的实力有明显的差距。

&ep;&ep;卫然喝了一口热茶:“还要打吗?”

&ep;&ep;谭青摇头道:“我败了,心服口服。你确实是个用刀的高手。”

&ep;&ep;卫然心道:我的刀法跟剑法比起来其实还差了一截。

&ep;&ep;当然这句话就不用说出来刺激谭青了。

&ep;&ep;卫然将茶水一饮而尽:“那就兑现诺言,让我们进去吧。”

&ep;&ep;谭青道:“你们进去也没用,太守又不在里边,我早说了太守有公干。”

&ep;&ep;卫然愣住了:“我以为你的意思是太守在屋里办公。”

&ep;&ep;谭青道:“我可没这么说,是你们自己先入为主,自行想象的。”

&ep;&ep;耿伟强不悦道:“既然太守都不在,你拦着我们做什么?”

&ep;&ep;谭青振振有词:“就是因为太守不在,我才更加不准人进去。万一你们趁太守不在乱翻乱看,我哪里担得起责任?”

&ep;&ep;“你这话就难听了!”耿伟强叫嚷起来。

&ep;&ep;卫然冷眼旁观,观察耿伟强是沉不住气还是刻意而为。

&ep;&ep;此时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传来:“干什么吵吵嚷嚷的,你们这么多人不干活,聚在一起做什么?”

&ep;&ep;众人连忙行礼:“见过太守。”

&ep;&ep;这人就是渔阳郡太守范维,他个子不高,脸庞和眉眼的线条比较柔和,稍稍有些胖,脑袋大脖子粗,看上去不是很有威严的人。

&ep;&ep;范维对众人只是口头上不咸不淡的责备一句,并没有实质性的处罚,只是问谭青发生了什么事。

&ep;&ep;谭青没有说话——难道要说我故意挑衅别人,结果被人端着茶水单手打败了?

&ep;&ep;于是谭青伸手指了指耿伟强,示意都是他在搞事。

&ep;&ep;“范太守,别来无恙啊。”耿伟强意味深长的说。

&ep;&ep;范维一看到耿伟强,面露惊喜,连忙冲上去握住耿伟强的手:“这不是耿老弟吗?你终于出来了?好!站着做什么,我们兄弟好好叙叙旧。”

&ep;&ep;卫然都懵了,这是什么神展开?他脑海中设想过耿伟强和范维的见面,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战斗局面,有互相冷嘲热讽的嘴炮场面,也有根本见不到人的闭门羹局面,就是没想到这个亲如兄弟的热情场面!

&ep;&ep;不光是卫然,官署里其他人都是面面相觑,十分诧异。

&ep;&ep;范维回头道:“你们散了吧,各做各的事情去,我和耿老弟乃是多年兄弟交情,用不着你们操心。”说罢竟搭着耿伟强的肩膀,口中嘘寒问暖。

&ep;&ep;卫然几乎忍不住要唱一首《朋友的酒》——往事后不后悔慢慢去体会,此刻朋友这杯酒最珍贵!快把酒满上干了这杯大声歌唱,好朋友好朋友今宵多欢畅……

&ep;&ep;难道当年让耿伟强入狱的那件贪腐案真的不是范维的手笔?

&ep;&ep;这个范维,究竟是真的心念旧情,还是个影帝?

&ep;&ep;即使是领悟了智慧之道的卫然,也无法看清人心这个世上最复杂的东西。

&ep;&ep;谭青见耿伟强进入了屋子,便紧跟在范维的身后。范维挥手让谭青离开:“我们兄弟之间说话,用得着什么护卫?你出去,没你的事了。”

&ep;&ep;谭青转过身来对卫然道:“既然太守用不着护卫,我看耿伟强也用不着护卫。”

&ep;&ep;范维瞪着眼睛道:“谭青!怎么说话的呢?耿老弟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吗?你得叫耿将军!再让我听见你没大没小,我可不客气了!”

&ep;&ep;谭青难得见太守发一次威,连忙改口道:“耿将军请见谅,我一时没能改过口来,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ep;&ep;伸手不打笑脸人,耿伟强没有跟谭青计较——因为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将军了。

&ep;&ep;不过谭青依然坚持让卫然暂时离开,我跟耿将军较不起劲,跟你一个护卫还较不起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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