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眼前一恍惚,刘川风还没适应景物的变化,就有一道凛冽的杀意锁定了他。

&ep;&ep;杀意至,剑光至!

&ep;&ep;阵法解除的一刹那,“花猫”卫然悍然出剑!

&ep;&ep;剑风呼啸,刘川风毫不怀疑这一剑的致命性——所有的有利形势都在卫然那边。

&ep;&ep;他开始后悔,先前为什么没有让孔修竹通传,执意要做一个擅闯者。

&ep;&ep;这样一来,卫然就算杀了他,天师道也不好太过追究,毕竟是自己作死。

&ep;&ep;眼下没有时间想那么多,刘川风抽身急退的同时,本能的准备使出自己的最强招式。

&ep;&ep;他拿出一张符。

&ep;&ep;漆黑的符,硬的如同竹片一般。

&ep;&ep;其实这不是符箓,而是暗器。

&ep;&ep;他有足够的信心,只要黑符一出,必定能化解这次的危机。

&ep;&ep;不过刘川风犹豫了一下,这张符毕竟有泄露真实身份的可能性,对面可是以智计著称的卫然,如果被他看出古怪怎么办?

&ep;&ep;可是我已经不由自主的拿出来,也已经被卫然看到了,难道杀了卫然灭口?

&ep;&ep;一时间进退两难,然而这关键时刻,稍一犹豫就会断送性命!

&ep;&ep;电光石火之间,院子外边忽然传来大喊:“卫统领,剑下留人!”

&ep;&ep;是孔修竹的声音,刘川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背后冷汗涔涔,连衣衫都被浸湿了。

&ep;&ep;因为这一声喊,卫然的剑没有斩下去,只是架在刘川风的脖子上。

&ep;&ep;孔修竹急忙跑进来,观察两人的神色,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嗫嚅道:“我…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

&ep;&ep;刘川风连忙道:“没有没有,你做得太对了。”

&ep;&ep;卫然眼中精光一闪,却没有说什么。

&ep;&ep;孔修竹隐隐猜到卫然其实是认识刘川风的,但还是解释道:“统领,他叫刘川风,是天师道的使者,这一回的生意由他负责……”

&ep;&ep;潜藏的意思是,就算你们有私人恩怨,现在你也不能杀他,否则就坏了门派的大计。

&ep;&ep;卫然笑了起来:“我知道他是谁,刘川风刘兄,乃是我的知交好友,我和他有说不完的心里话,你先退下吧。”

&ep;&ep;孔修竹目瞪口呆——知交好友?你和你的知交好友说话的时候,一般都把剑架在对方的脖子上吗?

&ep;&ep;刘川风连忙道:“孔小哥别走!我和你一见如故,不如我们三人一起把酒言欢,岂不美哉?”

&ep;&ep;孔修竹再次目瞪口呆——你们俩瞎话真是张口就来,你和我一见如故?明明在你进院子之前,看都不屑于看我一眼,鼻孔都是朝天的,这叫哪门子的一见如故?你的鼻孔跟我一见如故吗?

&ep;&ep;得,统领都开始赶人了,我也不能再不识好歹,反正刘川风这条命保住了,那就不会有大事。

&ep;&ep;孔修竹离开后,卫然的剑依然架在刘川风的脖子上,脸上却带着微笑:“刘兄,雷电法王,将来的祭酒,我有很多知心的话想和你聊聊,你可千万别着急!”

&ep;&ep;刘川风面色灰败,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我特么到底是哪里想不通?怎么就自己送上门了?

&ep;&ep;“先把你那黑符拿出来给我看看。”

&ep;&ep;“黑符?什么黑符?”这件事太过重要,刘川风甚至开始耍赖装傻。

&ep;&ep;卫然笑了笑:“看来你还不大明白自己的处境。”

&ep;&ep;刘川风极不情愿的交出了他的救命宝贝。

&ep;&ep;卫然兴致勃勃的打量了一会儿,忽然说了三个字:“诸天教。”

&ep;&ep;刘川风的手指剧烈的颤抖起来,呼吸几乎要停止,但他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强行镇定下来,佯装迷惑道:“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ep;&ep;卫然没有纠缠,而是从刘川风的乾坤袋中拿出一本书,翻开照着念道:“于寂然大休息之场,恍兮无何有之乡,灰心冥冥,似鱼在水。呼至于根,吸至于蒂,绵绵若存,再守胎中之一息也。及闭之久不可忍,乃从口细细吐出,不可一呼即尽。始而十息或二十息,令影中有紫气,鼓气以满天关,紫气尽敛,乃得驱影之源……”

&ep;&ep;这段内容,正是诸天教《驱影秘典》的行气法门总纲。

&ep;&ep;刘川风面现惊愕,脱口而出道:“不可能!这本书我明明……”

&ep;&ep;说到一半,话音戛然而止,刘川风面现懊恼,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ep;&ep;一个人被剑架在脖子上的时候,当然不如平时冷静,犯些错误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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