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三堂集不算小,在里边找一个人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而且卫然出发之前答应了拂晓和尚,这一出门为期五天,五天之后不管有没有查到什么消息都得回去。

&ep;&ep;李浪飞道:“我们的时间太紧迫了,得想想办法。”

&ep;&ep;卫然从乾坤袋里拿出两样东西:“看看我准备了什么?”

&ep;&ep;李浪飞露出古怪的神色,卫然拿着的,是两个黑斗篷。

&ep;&ep;“他在暗,我们在明,如果他有心躲我们,别说五天,就是五十天也不一定找得到,我们得要他主动来找我们!”

&ep;&ep;“原来如此,我们伪装成黑斗篷,真正的黑斗篷一定会来看一看假冒货是怎么一回事。”李浪飞恍然道。

&ep;&ep;卫然笑道:“就是这个意思,假设你听到官府发声明说,已经抓到反贼李弘业并处斩,你心里虽然知道,这绝不可能,但还是忍不住会去打听打听,是不是?”

&ep;&ep;“对对对,我们就这么办。”

&ep;&ep;卫然万万没想到,他用这个方法,本来只想钓黑斗篷这条鲨鱼,没想到钓上了一条大鲸鱼!

&ep;&ep;在三堂集待了两天,特意招摇过市的“黑斗篷二人组”就遇上了变故。

&ep;&ep;李浪飞亲眼见到一个穷酸书生模样的人迎面走过来,让人看起来有些病弱,衣着朴素,身上水蓝色衣衫,褪了色还打着补丁。

&ep;&ep;这个人看上去不像坏人,面相平和眼神坚定,然而卫然一见此人,顿时惊得全身的毛孔都炸了起来。

&ep;&ep;因为这个穷酸书生,左边腰间吊着白玉佩,右腰却系了一块舀水的瓢。这两件东西一件珍贵一件寒酸,但是在此人身侧却显得毫不违和。

&ep;&ep;卫然脸色剧变:“是端木瓢饮!快逃!”说罢头也不回的开始遁逃。

&ep;&ep;李浪飞拨开人群,以最快的速度奔跑起来,他心中惴惴不安:卫然是什么本事他是知道的,一个能打败萧剑阁的高手,面对这个端木瓢饮竟如此忌惮,可见对手之了得!

&ep;&ep;两人转过几个弯,往野外奔去,他们不敢御剑飞行,因为剑光太过显眼,等于在宣告自己的位置。

&ep;&ep;逃了许久,两人最终在一块收割过的稻田中停了下来。

&ep;&ep;李浪飞喘着气道:“这个端木瓢饮当真如此厉害吗?”

&ep;&ep;“他是叶知秋的徒弟,叶知秋听说过吧?”

&ep;&ep;李浪飞点头:“叶知秋很厉害,听说他有很多徒弟。”

&ep;&ep;“叶知秋一共有七十二个徒弟,徒弟排名是按入门先后顺序来的,唯独端木瓢饮例外!端木瓢饮入门的时候,叶知秋已经有二十多个徒弟了,为了他一人不惜破坏规则,把他强行扶持到了大弟子的位置上,而原来的大弟子漆雕怀德则变成了二弟子。”

&ep;&ep;“那漆雕怀德岂不是很不服气?”

&ep;&ep;“没错,漆雕是不服气,但并没有什么用,因为端木强过他十倍!按实力来说,漆雕连排进前十都很勉强,给他一个二师兄的位置,已经很给面子了,所以漆雕只是心中不忿,嘴上不敢说什么。”

&ep;&ep;“队长,你对叶知秋这一脉很了解啊!”

&ep;&ep;卫然无奈道:“我跟叶知秋其实有些渊源。”

&ep;&ep;李浪飞顿时来了兴趣:“渊源?你是说在武陵郡抗蛮的时候……方便透露吗?”

&ep;&ep;卫然苦笑道:“叶知秋一心想抓我给他当参谋军师,如果我不同意,他就要杀掉我。”

&ep;&ep;李浪飞笑道:“都怪你脑子太好使了。”

&ep;&ep;卫然回想起去年之事,依然心有余悸:“我能在他手下逃脱,纯属运气,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叶知秋应该是受了伤,发挥不出全力,不然我早死了。”

&ep;&ep;“不说叶知秋了,就说那端木瓢饮,既然他如此厉害,为什么不在三堂集出手?”

&ep;&ep;卫然正色道:“说起来你可能不信,端木瓢饮此人是个君子!”

&ep;&ep;李浪飞奇道:“他们不是反贼吗?叶知秋是个有名的反贼啊!”

&ep;&ep;“你说的对,但他是个有理想的反贼!在这一群有理想的反贼中,以端木瓢饮的道德素养最高。”

&ep;&ep;李浪飞失笑道:“一群反贼,还谈什么道德素养?”

&ep;&ep;卫然道:“这其中的差别就在于,你认为造反是一件错事,而他们认为造反是一件正确的事,是为了黎明百姓乃至天下公义!”

&ep;&ep;李浪飞面露古怪,他的全家被朝廷抄斩,他常常在想报仇的事,想亲手杀死构陷他父亲的官员和将军,一个一个全部杀掉,但他从来没想过揭竿而起这种事情。

&ep;&ep;卫然笑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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