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出现在集市上,被发现后去了当地一个苏姓富商的家里,接着就消失无踪。魏康裕觉得这人只是待价而沽,故作玄虚,和那个富商说不定有什么猫腻。

&ep;&ep;在魏康裕心里,若是真是天下第一美人,那也只能是景言。分别数月,景言的相貌在他心里仍然可以描摹得清楚,那与世间庸俗之美迥异,别人也没有资格评判他,把他同其他庸俗之人相提并论。

&ep;&ep;啊……好想念他,想念得骨头疼,一呼一吸都是疼。要忍耐的,直到……

&ep;&ep;念及梦娘单独捎给他的信,魏康裕心中更有了些底气。京城并不安分,皇帝身体并不康健,太子忠厚老实,殷切侍疾,奈何大臣蠢蠢欲动,几个皇子也被挑拨的有了不该有的想法。梦娘有个武伯侯知道了定会大吃一惊的想法——她想站队,却是站个自己的队伍,扶持个自家能够把持住的新君。

&ep;&ep;母亲想法总是如此大胆,也许是因为她没有受过传统忠信义的爱君教育,反而身在闺阁心却跳出,为顾忌小家,绊倒“大家”都在所不惜。这种想法,她暂时还不想让武伯侯知道,所以只和处处像他的儿子魏康裕通气。

&ep;&ep;但是,魏康裕的想法更大胆。他不想玩什么挟天子以令诸侯,他想——直接称皇!

&ep;&ep;……

&ep;&ep;两个对彼此之间都充满仇恨的人,打起来果然和之前哪怕暗流汹涌,也比和和气气的场次好看。景言都挺直了腰板,扒在窗户上,嘴里不停地塞着瓜子仁。瓜子仁是五香味的,苏钦热情给他扒好的,抓起一把塞到嘴里,在嘴里咀嚼后香辣麻甜香,特别过瘾。

&ep;&ep;这一男一女,招招致命凶狠,又碍于场合不敢直接出狠招,但是那招式下来,分明是存着不良的心思。苏钦“咦”了一声,嘴角勾起了一个笑,景言立时望着他,等着解释,苏钦却又说不出话来了。

&ep;&ep;他要怎么说?说这个被负心汉伤到的女人,一直朝着男人的下三路攻击,动不动就要废掉那人命根子?这种话说出来只会脏了景言的耳朵。他不动声色地指了指一个人说:“那是长春观的掌门,你看他的弟子已经难以为继,他却毫无反应,竟是对这个弟子没有一点情分了。”

&ep;&ep;景言顺着苏钦的手看过去,看到一个留须的男人,果真面无表情,再看他身旁坐着一个娇俏的小姑娘,脸色倒是不好看,想必这就是掌门独女了。

&ep;&ep;此时那女人慢慢占了上风,眼看男人命根子不保,也顾不得尊严,就要跳出圈子认输了,那女子却突然转了攻势,手中剑一斗,瞬间刺伤了男人的双眼。刺完后她也不甩狠话,连笑都没有,在诸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用轻功从观众头顶上飞过,竟是要逃跑。

&ep;&ep;这女子竟然如此果断!恐怕她本来的目的是要刺瞎那男人的眼睛。现场此时一片哗然,哪怕观看了半场打斗都有所预感了,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那男人倒是硬朗,捂住双眼一声不吭,只是颤抖,可看他指缝中留出的许多鲜血,众人也知道,恐怕这眼睛是保不住了。

&ep;&ep;长春观掌门勃然大怒,这刺瞎昔日爱徒的举动,比直接取他性命更让掌门难以接受,自觉这也是那女人暗示他收徒不长眼睛,站起来欲追,突然,刚才那个女人却又倒着飞了回来。

&ep;&ep;景言却看着分明,那哪是倒着飞了回来,分明是被人扔过来的。女人在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怨毒地眼神盯着随后飘然落下的男人。

&ep;&ep;那是一名刀客,穿着落魄不羁的青灰色衣衫,肩上背着一把刀柄都生锈了的刀,头上还戴着一个老农才会戴的破斗篷,看上去像是江湖中的不入流的落魄刀客,可此时没人真敢把他当做落不入流的货色。

&ep;&ep;要知道,长春观是十大门派之一,已被医仙谷确认失明无法治疗的男人虽然人品不怎么样,身为掌门首席弟子的他实力却真是年轻一代中的领头水准,比起长辈来欠缺的也只是经验和火候,而和他反目成仇的青梅虽然在对战中招式狠辣,声东击西下才刺瞎他的双眼,可实力确实略胜于男人。而这个看着落魄的刀客,却一个照面就把人甩了过来,怎能不让人惊奇。

&ep;&ep;“是落魄刀客!”

&ep;&ep;有人惊呼。旁人纷纷拿异样的眼神看他,想这是哪儿来的傻大胆,竟然直接侮辱这一看就实力非凡的刀客。可诧异是一瞬间的,更多的人瞬间想起来,哎,这还真是落魄刀客啊!斗篷,破刀破衣衫,正是此人的标志。

&ep;&ep;苏钦也记起这个男人,他知道的远比其他人多,上次会面没有搭理他,却没想到这次他又出现,于是又把此人资料告诉景言。

&ep;&ep;“这人最近才在江湖上声名鹊起,来自于大漠,刀法自成一体,遇见不平之事常常拔刀而起,不过本身作风却亦正亦邪,自称‘落魄刀客’。他也戴着一顶斗篷,极少摘下来,不过本身相貌并没有什么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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