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迅速跑了出去,堵到梦娘前面,把梦娘吓了好一跳。突然跳出来的魏康裕还不算什么,最让梦娘惊吓的,是魏康裕的神情。

&ep;&ep;只见魏康裕的脸几乎皱起一团,脖子上青筋暴起,脸色涨红,眼睛里全是红血丝,看着她的神情噬人般的恐怖。他厉声问:“母亲,这是从哪里来的!”

&ep;&ep;梦娘委屈极了。就因为这种事情,我怀胎十月的孩子来质问我?可她又气不起来,心中已经把魏康裕不同常人的性格和脾气都归咎于景言身上。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要发抖,镇定地回答:“这是当铺里回收的。如果这是你送给景言的,那大概是他缺钱了。”

&ep;&ep;魏康裕长长叹口气,刚才耳边嗡嗡的回响慢慢消失了,那是血液急剧上流带起来的聒噪声音。他逐渐恢复了平静。

&ep;&ep;作者有话要说:  青楼名妓:从未见过如此清新脱俗的男子,来青楼只是为了喝酒。

&ep;&ep;想着要努力更新好赚小钱钱血拼双十一和黑五的我,发现现实好残酷。

&ep;&ep;——没有努力更新,也没有小钱钱QAQ

&ep;&ep;第41章

&ep;&ep;景言缺钱了?这并不意外。魏康裕想,景言走得时候是那么的急,他送给景言的东西都没有带走,这个玉环大概是景言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了。

&ep;&ep;在见到这个玉环之前,魏康裕觉得景言在外面过得很好。他那么厉害,怎么会过得不好的呢?可是现在,景言突然意识到,他一个人在外面,怎么能过得好呢?

&ep;&ep;景言孤身在外,没有金钱,只能居无定所,漂泊无依。外面的世界那么复杂,景言单纯的心性能适应得来么?他吃得饱,穿得暖么?他没有身份证明,他出去后,只是关在里面的幽灵流浪到外面而已,自由就是流浪,就是受苦。

&ep;&ep;魏康裕忍不住回想起被自己照顾得很好的景言,他身体表面虽然凉凉的,可脸色却很健康,虽然神情慵懒,却十分精神。那时他身上穿的,嘴里吃的,手上玩的,都是他精挑细选送上去的。可在外面,景言什么都没有,又无法说话,连求助都无法。

&ep;&ep;一想想景言可能过的悲惨日子,魏康裕就觉得自己无法呼吸,心揪成了一团。可同时,他又隐隐觉得自己脑子里想的东西非常危险——他希望景言能记住受苦的日子,从而对比出他魏康裕对自己的好。

&ep;&ep;魏康裕有时候觉得自己太宠景言了。太宠了,人就不知道体谅,不知道退让,只会越来越习惯。他真希望景言在外面吃多了苦,就会回来。

&ep;&ep;不,不,魏康裕急忙摇头,改变了主意。这样的武伯侯府,景言回来了又怎么样呢?也许他在外面过得更愉快些。魏康裕真恨自己太年轻,能做的太少。

&ep;&ep;……

&ep;&ep;离开安城不久,景言终于遇到打劫的了!他高高兴兴地耍弄了对方,并且从对方那里获取了第一笔反打劫银。已经知道各种面值的钱币能买什么的景言,对拿到手里的小手指大的碎银子也不嫌弃,只是,怎么打劫的人会这么穷呢?看来这不是一种好职业。

&ep;&ep;景言想把这块碎银子换成铜钱,那样沉甸甸的的拿在手里,还会有钱变多了的错觉。

&ep;&ep;景言和哑奴赶了一个星期的路,终于来到了被统称为“江湖”的地界中。徽朝地大物博,也格外大方,江湖占了好几个大城。还没进城,景言就看到了穿着千奇百怪的人群,他扶了扶自己的斗篷,又往下压了压,就和哑奴往城门的方向去。

&ep;&ep;这里不要入城费,倒是给景言省了一些钱。除了带着个斗篷外,并不奇怪的景言,果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透过斗篷上的面纱,景言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城市。真是很热闹!

&ep;&ep;景言对京城的印象只是惊鸿一瞥,记不深刻,只记得那络绎不绝的人群和从不止息的人声,和空气中混杂的食物的味道。

&ep;&ep;安城呢,景言是住了一段时间,可他还要躲着人,所以极少出去,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大大咧咧走在人群中。安城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它的名字一样,安安静静的,人们来往很有秩序,哪怕是闹市,也是闹不起来的。

&ep;&ep;可江湖呢,却和京城、安城都不一样。这里的声音是嘈杂的,繁闹的,有人说话声音很大,有人说话时只有嘴唇在动,有人举止狂放,有人举止内敛,有人状若疯癫,有人温文尔雅。不过,他们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江湖人,身上或多或少带着功夫。

&ep;&ep;比哑奴厉害的只有那么几个,真打起来就未必。而景言觉得,比他厉害的是没有的,就是这么自信。

&ep;&ep;景言的斗篷上上下下的动,那是因为藏在斗篷里的脑袋也在不安分地摇动着。这很难让人忽视,毕竟,我们都知道的,戴着斗篷想要遮住自己脸的家伙,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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