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鳏夫说:“我现在都忙不过来了,哪有空做那种精细的活计。”

&ep;&ep;“那有没有哪家卖的是用你家牛奶做的牛奶干的?”哑奴不死心,还要问。

&ep;&ep;鳏夫想了想:“之前有一阵子有一家常常来我这里买牛奶,说要做牛奶干的。牛奶干要用的牛奶要更浓稠的,我都会多等一会才挤奶。不过前阵子他们就不来了。”

&ep;&ep;哑奴急切地问:“那是哪一家?”

&ep;&ep;鳏夫随意地说:“我哪儿知道?没关注过,倒是他们非要指定买浓稠的牛奶,真是烦死人了。”

&ep;&ep;哑奴失望地回去,不过并没有放弃寻找那个说要做牛奶干的人家。常来买,必是安城本地人的,安城又不大,总是能找到的。

&ep;&ep;景言却按捺不住,又去找了何袖。

&ep;&ep;该走的葬礼仪式都已经走完了,何袖是隔辈,还要戴孝一段日子,何府也闭门谢客。她父亲母亲也回来了,她父亲身为官员,需要在安城何家守一年的孝。

&ep;&ep;何袖已经不再哭了,她哭不出来了,眼睛已经麻木了。景言找到她时,她正坐在闺房,对着梳妆镜有一搭没一搭地梳着自己的头发,梳齿上已经缠了好几根黑发也毫无察觉。突然,她从镜子上看到身后有一个戴斗篷的身影出现,心中一惊,猛地转头,才发现虽然这斗篷换成了一个更好看的,可这人她还是认识的,这正是她那不知姓名的恩人。

&ep;&ep;在年纪不大的何袖心中,她的恩人是面容神秘,武功强大,脱离世俗的闲云野鹤,他能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她的闺房中并不出奇,而且因为恩人脱离世俗,所以她也不会因为一个男人出现在女性闺房中而感到羞怒。

&ep;&ep;她歉意地站起来说:“对不起,恩人,因祖母去世,我完全忘记还要感谢您了。”

&ep;&ep;景言摇摇头。自打哑奴去工作赚钱后,景言感觉钱来的很容易,也就不在乎何袖的感谢了——他只在乎牛奶干。

&ep;&ep;景言是拿着一个装了牛奶的陶罐过来的,他原本打算用这个来提示何袖的。不过等他蹲到何袖闺房屋顶上的时候,就嗅到了甜甜的牛奶干味道,就把这罐牛奶喝掉,罐子放到了屋顶上,等着走的时候再拿着。

&ep;&ep;何袖见景言摇头,还要再表示她的歉意。她确实把这事忘记了,或者说是她刻意忘记。祖母是见到她完好无恙后就去世了的,而她是景言救回来的。哪怕何袖知道,祖母原来就已经不好了,她要是晚回来,祖母也会撑不到再看见她,可是,人要是想折磨自己,丁点大的理由都可以拿出来仿佛放大,自我煎熬的。

&ep;&ep;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你们的评论,我想大声地问出来:你们有去买牛奶干吗!

&ep;&ep;悲伤地发现主角好像又成了吃货……

&ep;&ep;洗完澡后我再写一章。头一次觉得一万五的榜单这么难以完成QAQ

&ep;&ep;第37章

&ep;&ep;之前何袖失踪找不到的时候,安城何家就已经通知到了京城的何家。何袖的父母亲人刚得知这个令人崩溃的坏消息,没两天又接到了何袖找到的消息,同时得知的还有老夫人去世的哀讯。原本老夫人还能多熬些时间,何袖父亲才会叫何袖回去陪着,可没想到这大悲大喜之下,老夫人没有挺下去,提前离开了人世。

&ep;&ep;他们自然没有责怪何袖,只是对那匪徒恨之入骨,只是那匪徒都已经死去,因此谁救了何袖就成了他们疑惑的事情。只是,那会儿是丧亲之痛最悲伤的时候,无暇去过问,何袖也只简单地说,她是遇到了打抱不平的大侠。她也忘记了,自己曾答应要酬谢景言的事。

&ep;&ep;她正心里自责着,景言就自顾自地坐到了何袖刚站起来而腾出的凳子上。那是梳妆台前的木凳,景言坐下后正好对着镜子。他先照镜子欣赏了下自己巧手做出来的斗篷,才弯下腰拉开梳妆镜连着的柜子中一个抽屉,粗鲁地扒开里面装着的小衣服,从里面拎出一包被油纸包的严严实实的纸包。

&ep;&ep;何袖对着那小衣服还没脸红完,看着这个油纸包又是脸一白,不过到底也没去阻止景言拆包的动作。

&ep;&ep;景言拆包的动作可就细致温柔多了。被染成红色的麻绳一圈一圈离开油纸包,油纸包的褶皱也被景言捋平,露出里面堆叠的十余片牛奶干。那牛奶干被堆叠得很整齐,每一片都浑然一体,大小一致,色泽纯白,望之生津,可景言在斗篷下却皱起了眉头。

&ep;&ep;这牛奶干已经不新鲜了。虽然它被保存的很好,味道仍然香甜,可景言的嗅觉何其敏锐,他自然能闻出来这牛奶干已经做出来一段时间了。虽然有些遗憾,景言却仍然拿起一片扔到嘴里,津津有味地含着。

&ep;&ep;他拿起牛奶干放入嘴中的手带起了斗篷上缝着的面纱,露出一点下巴,能猜出来是还混杂着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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