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柳无双看了看她,摇头,“你身体里那股能量,很不稳定,她感觉你未必能控制好它,如果能不用,最好就不要用。”

&ep;&ep;她垂下视线,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闭上眼,爷爷临走前的遗言,还在她耳边飘荡。

&ep;&ep;龙灵蛊,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啊?

&ep;&ep;见她不说话,柳无双便站起来,说这阵子,和你相处得很愉快,不过她下山是为了游历,不能总是固定在一个地方,所以接下来打算去附近几个城市走走,得有了空,再会回来找你。

&ep;&ep;她点头,嗯了一声,说小道士,那你保重吧。

&ep;&ep;他抿嘴一笑,说放心,她好得很,倒是你,需要学会管控自己的情绪,千万别再失控下去了,有什么事,及时打电话跟她沟通,她会随叫随到的。

&ep;&ep;她很诧异,猛地抬头,盯紧了柳无双那双清明的眼睛,说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ep;&ep;他笑,说怎么讲呢?下山之前,师父告诉她,说她在游历途中,将会结识和她有缘的那个人,最初她还以为是个女的呢,没想到竟然是个男人。

&ep;&ep;说到最后,他一瘪嘴,似乎有点失望。

&ep;&ep;她,“……”

&ep;&ep;感情是她对不住你咯?

&ep;&ep;醒来后,她的脑子仍旧有些混沌,没有精力聊天打诨,点点头,目送柳无双又走了。

&ep;&ep;直到听着他脚步声远去,她才终于放纵起来,用被卷捂住了脸,发出无助的抽泣声。

&ep;&ep;第二天,有人来医院闹了一场,是柳菲的父母。

&ep;&ep;她从没跟二老见过面,没想到初次相见,居然会是这样一种情况。

&ep;&ep;他们坚持认为,是她害死了柳菲,尽管陈执行员不断地替她解释,帮忙打圆场,但最终,柳菲的母亲还是冲到床前,对着她又抓又挠的,哭诉了一场。

&ep;&ep;她既不躲,也不反抗,因为知道自己理亏,这的的确确是她欠他们家的。

&ep;&ep;闹到最后,陈执行员把人拉住了,她提出来,要赔偿,打算将自己所有的存款都拿出来,虽然钱不多,总算聊表内疚。

&ep;&ep;可惜人家不接受,柳菲的母亲哭得最惨,一把鼻涕,一抹眼泪,说人都没了,要钱有什么用?

&ep;&ep;是啊……柳菲没了,就算无数多的钱,无数多的悔恨,又该怎样挽回这一条无辜而善良的生命呢?

&ep;&ep;她很自责,为此而消沉下去,足足在医院瘫睡了一个月,既不下楼遛弯,也少于吃东西,一个月下来,日渐消沉。

&ep;&ep;陈执行员和张浩,会偶尔抽空来看她,不忍心见她这样,陈执行员主动拉着她的手说,“邢云,逝者已矣,何必呢?

&ep;&ep;大丈夫何患无妻,还记得她以前说过的,警局里不少单着的女孩……”

&ep;&ep;她苦笑,抽回手说,“老陈,你觉得她这种样子,合适成家吗?”

&ep;&ep;他一愣,无措地说道,“怎么不合适,之前那不过是意外而已……”

&ep;&ep;她不说话了,摇摇头,将浑浊的目光,转移向了窗户外面。

&ep;&ep;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五弊三缺,凡是跟她亲近的人,最终都得不到好下场吗?

&ep;&ep;人们常说的天煞孤星,也就是她这样了吧?

&ep;&ep;人死了,她虽然追悔,但生活还是要持续下去的。

&ep;&ep;意志消沉了将近两个多月,她决心重新振奋起来,为自己的人生,寻找下一步的出路。

&ep;&ep;她想到了曾经和柳菲的约定,她说过,要跟她一起开一家饰品店,到时候她做老板,她管账。

&ep;&ep;于是她拜托陈执行员,帮她打听介绍,盘下了市中心角落的一个小店面,将自己这些年所有的积蓄全都取出来,砸进了店里,经营起了小生意。

&ep;&ep;长安油米贵,尽管她倾尽所有,可开店的钱还是差了一些,没辙,她本打算找几个朋友借点。

&ep;&ep;不过在洞悉了她的打算之后,之前替她介绍“守夜”工作的王哥,却主动跑来联系她,说他愿意出一部分资金,跟她一起搭伙。

&ep;&ep;起初她不太乐意,王哥这人,在她第上班的一家公司里当了好几年主管,算是她的老上司。

&ep;&ep;他心眼活,鬼点子也多,对于经营这方面,还算是比较有天赋,就是人比较刻薄,喜欢占人便宜,而且时常跟人耍心眼,不是什么理想的合作对象。

&ep;&ep;见她并不热情,王哥当即笑呵呵说道,“小邢啊,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你王哥啥为人,你应该清楚,虽然有时候生活上面,的确实占过你便宜……嘿。

&ep;&ep;那些都不提了,一句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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