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周颐认命的抬起头。

&ep;&ep;皇帝一看他的样子,咦了一声:“朕怎么看你的模样有些眼熟?”

&ep;&ep;温曲这时候站出来,“启禀皇上,周颐周边修是今次新科状元,由皇上您钦点的。”

&ep;&ep;皇帝恍然大悟,看着周颐来了点儿兴趣:“周颐,我还记得你那次殿试的文章写的颇有见地,大羌使者的事情你如何看,说说看法。”

&ep;&ep;这下子,全大殿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周颐身上了,这么多大佬小佬的目光,还是给了周颐一些压力,他轻轻吐出一口气,从队伍中站出来,对皇帝行了礼后,面上一片从容道:“回皇上,微臣觉得朝廷各位大人的顾虑都有道理……”

&ep;&ep;还未说完,皇帝的脸就沉了下来,“现在朕是问你,不是要你去评判诸位大人的意见。”

&ep;&ep;皇帝这话一出,殿里就隐隐传来小声的讨论和讥笑声。周颐不用去听也知道,他们大概是在说,菜鸟就是菜鸟,只能口出狂言。

&ep;&ep;周颐低头,”是,微臣自然没有资格去妄评诸位大人,但皇上既然让微臣开口,就算狂妄,微臣也要实话实说。”

&ep;&ep;这么一说,皇帝的脸色就缓和下来:“不错,朕想听的就是你们的实话,那你说说自己的看法,不要怕,有什么只管讲来。”

&ep;&ep;“是,皇上。”周颐抬起头,先是看了大殿里的百官们一眼,然后看着皇帝,眼里一片真诚。

&ep;&ep;“皇上,微臣以为,若这次大羌使者得寸进尺,我们大越必须拒绝!!!”

&ep;&ep;他的话一出,马上就有人跳出来反驳,“周边修年轻,气盛可以理解,但若拒绝了大羌,他们举兵进犯,到时候我大越无数百姓命丧于大羌的铁蹄之下,为了争一口气,弃大越子民的性命于不顾,到时候,诸位就是历史的罪人!!!”

&ep;&ep;“大人,你以为给了他们银钱就可以苟且偷安了吗!各位大人,我们一年年的给大羌这么多银钱,虽买来了暂时的平安,但长此以往下去,我们的国力必被消耗殆尽,现在我们已经到了无钱练兵,无钱赈灾,无钱修筑河堤……没有钱,我大越怎么提升国力?周边无论大国还是小国,都对我大越虎视眈眈,谁能保证他们不发兵,欲望是无穷的,总有一天,他们不会再满足于我们拿出去的这点儿钱财,他们图谋的是我大越的万里江山。而那个时候我们大越的元气已经在年复一年的进贡中消耗一空,周边的宵小举兵来犯的时候,也许我们连一件趁手的武器都拿不出,那时候怎么办,难道让大越万千子民都陪着我们等死吗?”

&ep;&ep;一段话让殿里许多人脸色都有些不好看,虽然是事实,但朝臣们都一直扯了为百姓着想这块遮羞布遮着,也不愿去想以后的事,现在被周颐这么大咧咧的说出来,心里当然难受。

&ep;&ep;正有人要跳出来反驳,周颐又开口了:“皇上,大羌使者此次进京,意并不在勒索财物,而在于试探……”

&ep;&ep;“什么……”

&ep;&ep;“这小子说的是什么意思?”

&ep;&ep;朝臣一听,议论纷纷。杨知文摸胡子的手蓦然一顿,看向周颐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惊奇。

&ep;&ep;“哦,此话何意?”皇帝也被周颐的话惊着了,忙问。

&ep;&ep;“若微臣没猜错,大羌已经有举兵进犯我大越的计划了,只是碍于我大越往日的声威,使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故此才从去年开始,狮子大开口,为的就是试探出我大越的虚实,依微臣猜想,今日大羌使者定会向我大越提出令我们十分难受但举国之力又刚刚可以拿得出的财物数量,而这,恰恰就是催命符,只要我们一旦答应,大羌便会认为大越已彻底没了往昔实力,到时候财物刚出大越地界,我们迎接的不是忍辱负重换来的和平,而是大羌的铁蹄!”

&ep;&ep;“嘶……”

&ep;&ep;周颐的话让大殿上为之一静,许多人倒吸一口冷气。

&ep;&ep;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多年的衮衮诸公,都是人尖子,以前是没往这方面想,现在被周颐一提醒,联想到大羌从去年开始的种种举措,顿时脸上露出骇然神色,周颐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ep;&ep;崇正皇帝久不理朝政,但却能将权利牢牢掌握在他手中,自然是聪明绝顶的人,他对周颐的话已经相信了大半,脸上也凝重起来,一双眼睛看不清喜怒,声音低沉:“那依爱卿之见,我们应当如何?”

&ep;&ep;那一瞬间,周颐仿佛觉得自己被一头上古巨兽紧紧盯住了,皇帝那双看不出喜怒的眼睛给了他莫大的压力,后背渐渐渗出了汗。

&ep;&ep;原来真的有龙威这件事!

&ep;&ep;周颐扑通一声跪在金銮殿内,大声道:“皇上,为了我大越的万千子民,为了大越的江山,此次大羌使者提出的条件我们必须拒绝,而且必须是底气十足的拒绝,做出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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