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是去年考过的秀才,年纪比赵宇文还小,在南苑府城素有才名,又生在富贵之家,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到大都被赞美包围,心中自然有傲气。赵宇文是有真才实学这才让他福气,但周颐,十岁就考取了秀才,在这上面就压了他一头,又听赵宇文说周颐的诗才也很出尘,这可是他最为自傲的地方,想证明自己的心思便起了。

&ep;&ep;赵宇文脸色不好看,毕竟是他把周颐介绍给这些人的,他勉强笑了笑:“黄兄,咱们都是南苑府城的人,也算是同乡,出门在外不更应该和睦相处吗?”

&ep;&ep;黄安刷的一下将扇子打开,摇了一下:“我黄安交朋友可不看什么同乡不同乡,除非这位周秀才拿出让我叹服的作品,否则我是不会认同的。”

&ep;&ep;听了黄安的话,周颐摇头轻笑。

&ep;&ep;黄安脸色一变:“你笑什么”

&ep;&ep;周颐给自己倒了杯茶,呷了一口才笑着说道,“正巧,我也不是什么人都交朋友的,黄秀才的话正合我意!”

&ep;&ep;“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吗?”黄安刷的一下一样站起来,怒气冲冲的指着周颐。

&ep;&ep;周颐摇摇头,啧啧,还是太嫩,就这么一句话就把这小子气成这样了?看着黄安像炸了毛的猫的样子,周颐心底恶趣味起:“你是哪根葱,我凭什么要证明给你看!”

&ep;&ep;“啊啊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要和你比试,看看谁才是真正的有才!”黄安气的直蹦哒,咬着牙说道。

&ep;&ep;周颐淡定的放下茶杯,轻吐两个字:“不比。”憋死你!周颐知道黄安有大多数少年才子的通病,恃才傲物,觉得天下间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是蠢货,心眼嘛,倒不一定有多坏,不知是不是逗郑知成了隐,见着这些自视甚高的少年们,周颐总想撩拨撩拨,看见他们被气的跳脚的模样便觉得分外有趣。

&ep;&ep;这一楼坐的大部分都是书生,“四大才子”这几日在北苑府城可是声名鹊起,当即便有人认了出来,纷纷上前打招呼,好一通热闹。

&ep;&ep;黄安气呼呼的坐在座位上,时不时瞪一眼周颐。

&ep;&ep;赵宇文看着黄安的小孩样,而真正的小孩周颐却一派大人的镇定自得,这对比怎么看怎么搞笑。他可是知道周颐的腹黑的,他就在对方手上吃了几次亏。

&ep;&ep;现在见黄安又被周颐气的要死的模样,不禁想到了当初的自己,心里也是微微一笑,这周颐当真有趣的紧。

&ep;&ep;一伙人闹闹哄哄的打过招呼后,便有人说道玩行酒令,黄安第一个跳起来,“我先来,抛砖引玉。”说完还示威性的看了看周颐。

&ep;&ep;周颐却仿若未见,自顾自喝茶。这让黄安又气得够呛,他深深觉得自己在这个小毛孩面前反而像一个上窜下跳的猴子。‘

&ep;&ep;别说,黄安还真有两把刷子,一首诗做完,引得了满堂喝彩。有人赞道:“黄安兄这次定会高中桂榜。”

&ep;&ep;黄安得意的哼了哼。

&ep;&ep;后来几乎所有人不管好坏,都作了一首诗词,而唯一未开口的就只有周颐了。有人说道:“这位兄台,为何不参与?”

&ep;&ep;周颐摸摸鼻子,“我不会作诗。”

&ep;&ep;黄安冷笑几声:“别说了,人家是十五年南苑府城的院试案首,岂能不会作诗,无非是不给我等面子罢了!”他就是要逼周颐开口,看看这个十岁就夺得院试案首,被赵宇文推崇备至的人到底有什么了不起!

&ep;&ep;“竟是院试案首,失敬失敬!”一时间众人纷纷恭敬道。这里的人都是秀才不假,但榜首和榜尾的秀才含金量区别可大了去了,而且周颐才这般年岁,这更加了不起了。

&ep;&ep;“周案首就作一首吧,莫非是真像黄兄说的,觉得我等都是庸碌之辈,不配鉴赏你的大作?”人群中有人讥讽道。

&ep;&ep;十岁的少年院试案首,十三岁参加乡试考生,这过人的履历会让人惊叹,自然也会招一部人的嫉妒。更有那些年过半百的秀才们看着周颐小小年纪就与他们平起平坐,更觉心中冒火。

&ep;&ep;他们辛辛苦苦念了大半辈子才好不容易考上秀才,而这个小家伙却轻轻松松就考得了院试案首,苍天何其不公!

&ep;&ep;既然周颐说他不会作诗,那就逼着他开口,若露了怯,也算是让这个少年才子出了丑。

&ep;&ep;就连赵宇文也热切的看着周颐,他倒不是想让周颐出丑,只是单纯的想欣赏周颐的佳作罢了。

&ep;&ep;周颐轻叹,这样的场景他已经是第二次遇到了,第一次意欲让他出丑的人是赵宇文,这次逼他的人更多。

&ep;&ep;想安安静静的做个美男子怎么就这么难?看来他又得装一波逼了。

&ep;&ep;“好吧,那你们出题吧。”周颐只得说道。

&ep;&ep;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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