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等我干什么?”周颐问。

&ep;&ep;“我想再去你家玩儿,可以吗?”杨不凡自从上次去过周颐家后,就对那些游戏念念不忘,一直想找机会再去一次。

&ep;&ep;“现在这时节可不能出去玩儿,去了也是在屋子里,你真的要去?”周颐问。

&ep;&ep;“啊,这样啊,那算了,要不你去我家吧,我去了你家,你还没去过我家呢!”杨不凡一拍巴掌说道。

&ep;&ep;“还是算了,我爹要来接我了,以后再说吧。”

&ep;&ep;“那好吧。”杨不凡不知怎得对周颐就是有一种天然的听从,见他推辞只得说道。

&ep;&ep;“周颐。”这时孙竺主也走了过来,他背上同样背着书袋,但小小的身子比周颐瘦弱多了,被这么一压,感觉他的头都要埋到地下去了。

&ep;&ep;周颐看着他比以前还苍白的脸颊,皱眉问:“你生病了吗?”

&ep;&ep;孙竺主咳了一声:“嗯,有些风寒,不过不打紧。”

&ep;&ep;在这个一场感冒就可能要了人命的时代,孙竺主竟然说风寒不打紧,这简直是作死啊,“你看过大夫,吃了药了吗?”

&ep;&ep;孙竺主咬着嘴巴不做声,家里为了给他凑束脩一文钱都没了,哪里还有钱抓药,母亲找了一个土方子给他熬了一碗水,喝下去后也没有什么效果,现在还等着父亲结了工钱才能去看大夫。

&ep;&ep;周颐看他这样,就知道答案是什么了,远远的看见周老二的马车来了,便对孙竺主说:“你随我一起去城里抓药。”然后不由分说的将他拉上了自家马车。

&ep;&ep;周颐给周老二说了孙竺主的情况后,周老二也非常赞同,以前他们也穷过,能帮就帮一把吧。

&ep;&ep;周颐带着孙竺主去了医馆,让大夫看了,又给他抓了一包药,“拿着,刚才大夫说的你也听见了,自己回去让你家人煎给你喝。”

&ep;&ep;孙竺主拿着药包红了眼眶,嘴唇蠕动可好一会儿才说出话:“谢谢你,周颐。”

&ep;&ep;周颐笑笑,“我们是朋友,这点儿小事算什么。”

&ep;&ep;“嗯。”孙竺主也笑着点点头。

&ep;&ep;也许是今天的事情拉近了两人的关系,从这天起,在书院里,无论是吃饭还是念书,孙竺主都喜欢跟在周颐身边,杨不凡看孙竺主不顺眼,孙竺主自尊心又极强,两人常常一言不合就要呛起来。

&ep;&ep;而郑知也会来凑热闹,时不时撩拨一下周颐,然后再被周颐气的跳脚。如此热闹的书院生活让周颐在念书枯燥之际倒是多了几分乐趣。

&ep;&ep;上了童子班,要学的内容就多多了,现在还在学四书,但学习量一点儿也不小,学四书并不是只要贯通这四本书就行了,而是连四书的注疏都要一起融会。即便两世为人,周颐一点儿也不敢怠慢。

&ep;&ep;他给自己制定了一个计划表,每天严格按照计划表按部就班的执行。在夫子上课之前就将课文预习一遍,通读,联合注疏理解,记下不懂或有疑义的地方,然后在课堂上认真听夫子讲课,只要有不懂的地方就问夫子,争取每日就将所学弄透彻,下学后自己再复习一遍,将白日所学课程做到流利背诵。

&ep;&ep;日复一日,一个月后,周颐已经有了自己的学习节奏,渐渐的得心应手起来,他的表现也被夫子们看在眼里,对这个勤奋好学的学生印象都非常好。

&ep;&ep;所以在周颐问问题的时候,夫子们就会讲的格外仔细,见他懂了,还会故意讲的深一点,让他自己下去揣摩。

&ep;&ep;如此学习了两个月,童子班的第一场考校来了。

&ep;&ep;由于童子班还只学了四书,所以考校的内容也只有四书,以帖经墨义为主,策问作为加分题。帖经,类似于现代考试的填空题,考校的是学生的基础,这样的考试方式只要将书本内容记得牢自然不成问题。墨义则相当于现在的简答题,策问则是比前两者更深层次的考试,相当于现在的论述题。

&ep;&ep;书院在考校之前已经讲过,此次的出题方式在科举中并不会出现,盖因科举起于前几朝,到了大越朝,竞争日加激烈,这样简单的考试许多学子都能做到,大大超过了规定的录取数量,于是从前朝起,便加大了科举的难度,这种简单的题型已经被正式的科举考试废黜,但对于才开始学习四书的孩童们来说,书院用这个来考校基础正是合适。

&ep;&ep;“怎么办,怎么办?我还背不下来,死了死了,这次我爹肯定要把我捶死。”周颐和孙竺主都在看书,孙不凡却走来走去,边走边念叨。

&ep;&ep;“你有在那里担心的时间,还不如多背点儿书,没听夫子说吗,题不难,只要基础扎实,保准能过。”周颐被他走的脑仁疼,说道。

&ep;&ep;“可是我没记住啊,怎么办?”杨不凡抓狂,他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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