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占了很大一部分。

&ep;&ep;“我打听了,周家二房今年分出去了,但打断骨头连着筋,大郎是他的亲侄子,二房挣了大钱,就算他们从指头缝里漏一点儿,也够他们用了,要是大郎再考上秀才,那二房还不得依仗大郎?到时候他们无论挣多少钱都是大郎的,金叶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这是广安县一条比较偏僻的街道,住的多是县里的中下层阶级,家里除了房子没有产业,靠在县里接活为生。

&ep;&ep;一家名为金记杂货的铺子就开在这条街上,说是铺子,其实也就是从堂屋里在前面隔出的隔间,铺子里多是卖些油盐,针线碎布头这些小货,一个月挣得钱刚刚够一家人的嚼用。

&ep;&ep;说话的是金叶的爹,叫金鑫,可见他爹娘有多想这个儿子多金,可惜金鑫似乎辜负了父母的期望,虽然在县里有一套房子,开的铺子也就够一家人花销,多金实在算不上。

&ep;&ep;他的话让金叶眼里满是憧憬,是啊,大郎长得那样俊俏,以后一定能金榜题名,有这样的郎君日日伴在左右,这日子想必很快活吧。

&ep;&ep;周颐要是知道这女孩儿的心思,肯定会想,妹子,你真的想多了,这长得好看不代表就一定有大出息,这两者之间似乎没有必然的联系。当然要是在颜值即正义的现代,这话就当他没说。

&ep;&ep;周颐家的房子在有条不紊的建造中渐渐落成,修了高高的院墙,宽敞的厢房围合在一起,白墙黑砖,掩映在经过修整的竹林中,特别是早晨露水深重,雾气形成薄纱时,使得这里宛如一副泼墨绘成的水墨画。

&ep;&ep;这房子修出后,下湾村所有人都轰动了,这房子还能这样建呐,以前总觉得那竹林碍事,没想到围在房子外边,竟是这样好看,这也导致村里人纷纷到处挖竹子栽倒自己家外面,只是没经过细细规划,屋子前突兀的竖着几根竹子,怎么看怎么别扭。

&ep;&ep;进了院子里面,才发现这房子建的有多大,正房坐南朝北,后面带了几进几退的房间,左右厢房后边虽然没带房间,但也修的大气。

&ep;&ep;这看的村里人羡慕不已。

&ep;&ep;房子建成的时候,周老二办了乔迁宴,周老爷子被安排在上座,但面上却一点儿喜色也不见。

&ep;&ep;二叔公和三叔公看不过去:“二娃,今天是你二儿子乔迁的大喜日子,你哭丧着一张脸给谁看!别触了二壮的霉头。”

&ep;&ep;“二叔,我……”周乐爷子心里憋屈不已,心想他连不想笑都不成啦?竟然被说会触周老二的眉头。

&ep;&ep;眼里满是复杂,没想到这个他一直忽视甚至仇视的儿子竟然会真的出息了!要是早知道……,要是早知道又怎样呢?对他好一些?周老爷子自问已经厌恶了周老二,对他好怕是办不到的。

&ep;&ep;周母并没有来,对她来说,看着周老二出息,简直比死了爹娘还难受,她认为看着那个贱人的后人出息,简直就是剜了她的心肝。

&ep;&ep;有不明所以的人看周母没出席,还觉得周老二不厚道,就算不是亲娘,但好歹也将他养大了,乔迁新居这样的大日子都不请周母,这和白眼狼有什么区别。

&ep;&ep;这也许就是周母不来的另一个原因吧,她不来,也能恶心恶心二房一家。这天,周家的人除了周母其他人都来了。

&ep;&ep;周老三在宾客间游走,全然一副主人姿态,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和周老二有多么兄弟情深。

&ep;&ep;周老大两口子复杂的同时又感到兴奋,不管咋样,周老二挣了大钱,他们就算得不到大头,但稍微沾点光应该还是很容易的,不过这要周老爷子的配合,而周老爷子的态度他们从来不担心。

&ep;&ep;相比之下,周老四两口子就老实了许多,安安静静的坐在桌子上吃饭,也不多话。

&ep;&ep;热热闹闹的乔迁宴之后,一家人都忙坏了,歇息了一天,便第一时间搬了家,从那个逼仄的屋子里搬到了新建的大院子里,一家人都兴奋不已。

&ep;&ep;特别是几个丫头,从小就是挤在一张小床上,现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房间,这让她们都怀疑自己在做梦。

&ep;&ep;周颐住在东厢房,周老二在这边给他安置了一间宽敞的书房,时不时的蝉鸣和竹子的清香让周颐心情都跟着平静了许多。

&ep;&ep;大郎和金叶在二房乔迁宴没多久后成亲了,办的酒席在下湾村只能算一般,和周家上房过去下湾村“富人”的形象可有些不符。

&ep;&ep;周颐猜测他们多半是真的没什么钱了,听说周老三往家里拿的钱越来越少,周家上房也被迫改了以往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再也不是开口就多少多少两的日子了。

&ep;&ep;新媳妇进门,来拜见二叔二婶,周颐跟在王艳和周老二后边看了看新娘子,小姑娘长得清清秀秀的,一笑还有两个酒窝,也难怪大郎这个流连花丛的风流鬼被迷住了。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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