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周颐的小手摩擦着周老二的脖颈,以前读书时历史书上的对万里长城,京杭大运河这样不可思议的大工程也只一句带过,在周颐的眼里那也只是一个符号,一将功成万骨枯,长城墙下,运河冰凉的河底,又埋葬了多少孤魂野鬼?不置其中,永远不会明白这样“伟大”的工程对于性命如草芥的古代底层人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ep;&ep;回到家里,周老二直接关了门和王艳商量:“上房肯定不会给我出钱,这银子只能我们自己出,但是让上房知道了手里头的这点儿银子就留不住了。”

&ep;&ep;“他爹,现在都啥时候了,你还想着银子的事情!不管咋样,你可不能去服劳役,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母子几个科可咋办?”

&ep;&ep;王艳的眼睛里露出深深的恐惧,她对小时候的那次征劳役印象很深,就是那次劳役归来,强壮的爹爹回来时瘦的皮包骨,只吊着一口气,即便现在也做不了重活。

&ep;&ep;周老二忙握住王艳发抖的手,连连保证:“我不会去当劳役的,再咋样,也没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在一起的重要…”

&ep;&ep;几个丫也感受到了家里沉重的气氛,都收敛声息不说话,小心翼翼的看着周老二和王艳。

&ep;&ep;周颐其实并不是太担心,就算上房不出银子,他们自己手里还有一百来两,怎么着也不可能让周老二去卖命。

&ep;&ep;可命运似乎总爱用开些玩笑来彰显存在感。

&ep;&ep;周老二和王艳商量的时候,官差已经带着村长和两个村民到了周家院子。村长和村民都是官差找来当证人的。为了怕有人故意瞒报,在询问了一家的情况之后,就会让村长和两个村民画押,要是情况有错,那签字画押而当时没指出的三人便会同谎报的人家被一样处置。

&ep;&ep;这三人自然是尽心尽力,恨不得把村子里的人家十八代祖宗都扒拉一遍,免得被连累。

&ep;&ep;周母看着两位官差,早就被吓的两股站站,缩在房里不敢出来了。

&ep;&ep;周老爷子自诩是见过世面的人,一番对答自认为很是得体。在问到家里准备让哪些人参加劳役时,周老爷子迟疑了,大儿要给他养老摔孝盆,自然是不能去的,三儿子现在当了掌柜,更加不可能,四儿子和大郎都在念书,周老爷子还指望着他们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只有老二,现在处处和他作对,超出了他的掌控,既然这样,就让他去吧,能回来是他好运,没回来就只能是他的命了。

&ep;&ep;等周老二一家出来的时候,官差已经将周老二的名字登记在册,周老二虽然早已有预料,但事情真到了这时候,在周老爷子愿意为其他两个名额出银子,唯独把他推出去的情况下,还是被伤到了。

&ep;&ep;第27章分家了

&ep;&ep;周老二连和周老爷子说话的欲望都没有了,直接对官差说到:“两位官老爷,我自己出银子,劳役的名额劳烦你们给我划掉。”

&ep;&ep;“银子?你哪儿来的银子?”不等两位官差说话,周老爷子便厉声说道,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周老二,仿佛要盯出洞来。

&ep;&ep;“我去借不行吗?”周老二捏紧了手,咬着牙说道。

&ep;&ep;“你去哪儿借,现在家家户户都要银子,你能去哪儿借?老二,你老实给我说,你是不是私藏银子了?”周老爷子混浊的眼神里闪着厉光。他一直以为是把周老二掌控在手掌中的,失去控制只是从闹分家才开始的事情,没想到看起来老实的二儿子也是个藏奸的,竟然背着藏银子,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和愚弄,周老爷子的怒气蹭蹭往外冒。

&ep;&ep;“哎哎哎,我们可不是来听你们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的,你说要用银子买名额是吧?”,一个官差不耐烦的打断了周老爷子的话。

&ep;&ep;“对,官差大人,你们看我这腿也瘸的厉害,去了也做不了啥”,周老二将腿伸出来给官差看了看,证明他没有说假话。

&ep;&ep;两个官差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高个子的摇了摇头,矮个的便说道,“这个没办法改了,你的名字都已经登记在册了,行了,别挡着道”,边说边把周老二推了一个踉跄走了。

&ep;&ep;“官差大人,官差大人…”,周老二还想追着出去,却被周老爷子叫住了:“老二,你给我站住,还嫌不够丢人是不是,现在你给我说说你哪儿来的银子?”

&ep;&ep;“爹,那你能先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多兄弟,你偏偏要把我推出去的原因吗!”周老二望着周老爷子,期望得到一个答案。

&ep;&ep;“整个家里就你闲在家,你不出去谁出去!”周老爷子说的理所当然。

&ep;&ep;周老二惨然一笑“分家吧,爹,你也看见了,这个劳役我是去定了,还不知道回不回的来,就算回来了,恐怕啥也做不了了,把我们一家的分出去也免得拖累你们。”

&ep;&ep;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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