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谁知道早饭的时候才知道,萧祁竟然又一大早就起身回了立安城中。

&ep;&ep;“如今正是紧要的时候,自然不能功亏一篑的。”谭夫人看着林紫苏,见她神色困顿,根本就没有想到萧祁竟然半夜又偷偷回了林紫苏院中,两人彻夜长谈倒是把一切都说了个分明。

&ep;&ep;萧祁平日里面闷不吭声,然而早已经把一切都想得清清楚楚。所以才让林紫苏与谭夫人治病,所以萧夫人才早早去了蕲州相看未来的儿媳,所以两人才是定下了婚约之后回的立安城……

&ep;&ep;两人在一起所会遇到的困难和阻碍他都考虑进去了,林紫苏听得大是心安。虽然在她看来,这些她也都能应对,然而身边有个人为她考虑周全,如何不好?

&ep;&ep;简直是想起来都要忍不住露出笑容呢。

&ep;&ep;谭夫人和萧夫人见她不时面带笑容,心知昨夜的事情对她并没有太大的影响,这才放下心来。

&ep;&ep;又过了几日,等到正月二十三那日,立安城中响起了丧钟,听到钟声的几人都从屋中出来,默默数着数,等到钟声停了林紫苏才松了一口气。

&ep;&ep;虽然如今值得皇城敲丧钟的人没几个,最有可能的也就是那位久病不起的皇帝陛下了,然而知道一切都尘埃落定,她才觉得悬在心中的石头落地了。

&ep;&ep;皇上驾崩,举国同哀。

&ep;&ep;萧夫人让人准备了马车,带着林紫苏一同入立安城。她们两个,一个是侯府夫人,一个是御医院挂名的御医,这种时候自然不能再避开了。

&ep;&ep;“你也别担心,皇上驾崩与你关系不大,毕竟这些日子你都休假在京外,纵然是有人查起来,也查不到你身上的。”萧夫人拍了拍林紫苏的手,“说不得,你在家中也不会有人上门打扰,回来只是以防万一。”

&ep;&ep;说罢,她自己反而担忧起来,皱眉道:“不然,你跟我回侯府住着吧。”

&ep;&ep;“去侯府住自然是能免了不少的麻烦,可也会让人心中起猜疑。”林紫苏婉拒了萧夫人的邀请,低声道:“难免给侯府惹来非议,我还是回林宅就好。夫人放心,有黎志他们几人看护,不会出问题的。”

&ep;&ep;萧夫人想了想,道:“那我先送你回去,放心,时间还够,要入宫哭丧也不是说去就去的。”

&ep;&ep;林紫苏这才应了,等到了林宅门口下马车,望着车中的萧夫人低声道:“夫人稍等片刻,我让人取些提神暖身的药丸来,你带着入宫也免得受罪。”

&ep;&ep;萧夫人应了,林紫苏动作快,更何况还有玉尧在家中守着,看玉枝跑了回来一问就立刻拿了林紫苏要的药丸送了过来。林紫苏细细交代了这几种药丸的用处,这才道:“夫人在宫中还是要小心才好。”

&ep;&ep;给皇帝哭丧可是个体力活,一哭一天也是有的,而且皇帝停灵无论如何也要七七四十九天。不过国不可一日无君,想来过了头七,靖王也该登基了才是。

&ep;&ep;只是这么多天,朝臣上午议事,下午哭丧还好些。可是京城这些命妇就没有这么好命了,一天到晚都是要哭丧的。

&ep;&ep;目送萧夫人离去,林紫苏回了屋,只觉得身心俱疲。这几日在谭夫人的庄子上也好好修养了,然而心中总归是记挂着一些事情,此时最后一块石头落地,那全然放松的感觉让她再提不起一丝的气力。

&ep;&ep;倒头就睡,睡醒林紫苏就发现自己发烧了。

&ep;&ep;都怪那夜靖王突然过去,害得她最终头发没有烘干,又跟萧祁说了大半夜的贴心话。之前提着神,倒是还好。如今放松下来,加上从除夕夜就开始的疲劳紧张,林紫苏这一病倒是吓人。

&ep;&ep;她后半夜就起烧了,满头都是细密的汗水,还偶尔说些胡话。把守夜的玉尧吓了一跳,一个翻身起来进屋摸了摸林紫苏的额头,见烫得吓人也不敢硬叫,先是让人按照老方子熬了退烧的药,那汤匙一点点给林紫苏灌下去,努力不停她满嘴的胡话,什么手术刀,什么心脑血管疾病乱七八糟的名词,只等着她喝了药又发一身的汗,这才叫了玉枝一同给林紫苏擦了身子,然后换上一身干爽的衣服来。

&ep;&ep;两个人再没了睡意,这会儿守着林紫苏,不是探一探她的额头,见她烧虽然退了些,但还是发热玉叶不由有些心急,道:“不然,请大夫吧?咱们姑娘虽然是大夫,但是不都说医不自医吗,请大夫也不会让人笑话的。”

&ep;&ep;“如今你敢随随便便请了大夫过来吗?”玉尧白了玉叶一眼,想了想道:“再者,如今御医都在宫中呢,认识得一个都不见……”说到这里她略微一顿,露出了喜色,“张喆!”

&ep;&ep;“张喆?”玉叶不懂,玉尧却道:“御医确实都入宫了。昨日上午的时候,皇上不好就急招了所有的御医入宫,然而刘院判没有带张喆去,反而让张喆给我传了话,万一姑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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