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若论容貌,林紫苏是比不上林青衣的,然而此时看着她这样明朗的笑容,他却忍不住心中猛然一跳。

&ep;&ep;这样的目光林紫苏自然不会忽视,她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见是朱阕又是一笑,这才低头看着怀中的林城道:“太调皮了哦!”

&ep;&ep;“姐姐,城哥儿做错了吗?”林城乌黑的眼睛眨呀眨的,天真地看着林紫苏眼底却带着一丝狡黠,“朱大哥确实医术高明,不是吗?你之前也夸过他的呀!”

&ep;&ep;他这话声音没有压低,清透地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众人本是分坐屋中,这会儿听了林城的话不少人都把目光落在了朱阕身上。

&ep;&ep;“我刚刚听这小孩儿说,”之前的中年男人也跟着进了船的客舱里面,此时一手搂着娇艳的女子,笑眯眯地看向林紫苏,“他说,这位小哥儿是江西朱家的人?”

&ep;&ep;林紫苏扬眉看了一眼这人,却是懒得说话。男子被她轻描淡写的一眼给噎了下,撇了下唇角转头看向朱阕,“小哥儿,真是真人不露像啊,早知道你是朱家的人,咱们还用得着起争执吗?由你出手,那小孩子的病还不是手到擒来?”

&ep;&ep;他说着起身,倒了杯茶递给朱阕,“朱公子先喝杯茶?”

&ep;&ep;朱阕扬眉,嘴里客套着,“朱家擅长的是骨科,这小儿科,我也只能帮忙看看,还是要到灵泉码头那边寻了正经小儿科的大夫来诊治才是。”说着,他得意地朝着萧祁的方向看了一眼,却见萧祁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这边,此时正朝着林紫苏的方向看去。他跟着看过去,只见林紫苏正低头逗着林城说话,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被人恭维的模样。

&ep;&ep;朱阕心中啧了一声,觉得有些没劲,也就懒得应对那中年男人的客套。那男人却依然热络,“我姓孙,常州孙琪,早两年的时候跟贵府的朱五爷打过交道。朱公子不知道与朱五爷是……”

&ep;&ep;“蹬蹬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孙琪跟朱阕套近乎的话,年轻男子一手抱着一个孩子冲了过来,“朱大夫,您瞧瞧,这两个孩子……”

&ep;&ep;两个?!

&ep;&ep;正逗着林城说话的林紫苏这才抬头看了过去,果然见一对一模一样的双生儿被男子抱在怀里,只一眼看过去她就缓缓把林城放了下去,眉头微微皱起。

&ep;&ep;这一对双生儿大约就两岁多不到三岁的样子,生得眉清目秀。只是这两个小女孩,一个穿得单薄些却是浑身涨红,额头上带着豆大的汗滴不断往外冒,衣衫都湿透了。而另外一个则穿得厚些,然而脸色发青,浑身发抖。

&ep;&ep;双生儿一般都会一病带着另外一个生病,病症相同。可这两个,病症却截然相反。一个看着是热症,一个恰好相反竟然是寒症,这样的情况,倒是少见。

&ep;&ep;她缓缓站起身,目光随着那一对双生儿移动,直到她们被年轻男子放在了桌子上,这才微微顿了下想要往前的脚步,把目光落在了朱阕的身上。

&ep;&ep;朱阕的注意力也被这一对双生儿全部吸引了过去,他连忙放下了茶杯快步上前,没有立刻把脉,反而是给两个孩子分别检查了一下,触摸了体温又掀开眼睑,捏开嘴巴仔细看了看口腔内部,甚至连她们身上都仔细看了一遍。而越到后面他的神色就越是难看,最后更是忍不住咬住了下唇,半响没有说话。

&ep;&ep;“大夫,朱大夫,这两个孩子……”年轻男子见他神色如此,更是慌张,连问都不敢轻易问上一句,直紧张不安地看着朱阕,双手搓来搓去,几乎要拧断了手一样。

&ep;&ep;朱阕抿了下唇,感觉到一股血腥味进来,拿帕子擦了下嘴这才问道:“她们这两天吃了什么,你都记得吗?”说着,他又拿帕子擦了擦手,深吸一口气开始给其中一个女儿把脉。

&ep;&ep;小儿病难治,一来是小孩子表达不清楚到底身体什么地方难受,二来就是脉象不显。小孩子情绪波动较大,紧张或者不安都会影响对脉搏的诊断。所以,给小儿诊断,把脉只是一个辅助手段。

&ep;&ep;年轻男子听到朱阕的问话,先是迟疑了一下,然后才皱眉思索着道:“这几天赶路,她们吃的都与我一般,都是写面食、茶水,天热,赶路时怕孩子受不住,就给她们喝了些凉茶。”

&ep;&ep;“凉茶?”朱阕猛然抬头,“冰的?”

&ep;&ep;“为了消暑,是冰的!”

&ep;&ep;“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给喝冰的!”朱阕收手,不满地看了一眼年轻男子,“你这父亲怎么当的,孩子母亲呢?哪里有给这么小的孩子喝冰水的!”他越发恼火,趁机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林紫苏,见她不露声色这才又沉声道:“这一对双生儿,一个胃寒,平日里面吃什么都不好克化。一个燥热,容易上火唇角出火泡,我说的可对?”

&ep;&ep;“对对对!朱大夫说的对,这两个孩子正是这样,从小就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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