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云端见到夜玄皱眉看她时有些莫名奇妙。

&ep;&ep;夜玄敛下心中的诸般考量,笑着上前,按着云端坐下,然后轻声道:“最近乖乖待在王府,别乱跑。”

&ep;&ep;云端眨了眨圆润饱满的杏眸,“哦”了一声,内心默默地想这是第几次夜玄让她乖乖待在王府来着,好像不止一两次的样子。

&ep;&ep;然后便不由自主思索起女主临时邀她去参加赏梅宴和夜玄所叮嘱的话有何关联。

&ep;&ep;若说女主不怀好意,但她又平安回来了,若说没有任何事发生,方才夜玄又让她待在王府。

&ep;&ep;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不成是有什么人本来要算计她,但不知为何却没有成功?

&ep;&ep;而算计她,无非两个理由。

&ep;&ep;一个是通过她来算计夜玄,还有一个就是有人认出了她都不知道的原主的身份,想通过她达到什么目的。

&ep;&ep;到底是哪个,她不确定,但有人盯上她了,她无比确定。

&ep;&ep;想到这里,她有些无语,她就想好好地苟着都不行吗?为什么非要将主意打到她头上,是她看起来好欺负吗?

&ep;&ep;夜玄看着不知在想什么的云端,正要多说些什么,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ep;&ep;一身黑衣、蒙着脸的男人匆匆而来,在门外低声禀报:“殿下,有急报。”

&ep;&ep;夜玄摸了摸云端的发顶,道了句:“我先去处理事务,你乖乖的。”

&ep;&ep;“嗯。”云端乖巧点头。

&ep;&ep;然后在云端半点儿防备都没有的情况下,夜玄在她眉心落下一吻,然后才抬步离去。

&ep;&ep;云端摸着方才被他亲的地方,忍不住笑了,这人,有急事都不忘占她便宜。

&ep;&ep;而接下来的日子,云端便未再出门,刚好她和那位仁兄约定的时间到了,夜玄已经知晓她前段时间见了那位仁兄,她便未再刻意隐瞒,直接将剩下的尾款给了修二让他送到坊主跟前,还有她的一封字体无比端正的信。

&ep;&ep;她会写的字不多,所以那封信也格外简略,希望坊主能看懂。

&ep;&ep;当她有一天装作无意间从半夏院路过,见到盛灼手里封面无比熟悉的画册时,便知晓坊主看懂了她的信。

&ep;&ep;放下心头一块大石头的云端终于能全心去做别的事。

&ep;&ep;她将夜玄先前送的药材进行了加工,制作成各种疗效的成品药物。

&ep;&ep;看着面前满满当当的药瓶,云端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ep;&ep;可惜的是夜玄近日一直待在宫里,好像是哪个地方发生了雪崩,出现了大量灾民,皇帝将此事全权交给了夜玄,他虽然偶尔也会回府,但云端也未同他说几句话,只能将这些药物先放着,等夜玄忙过这段时间再给他。

&ep;&ep;……

&ep;&ep;夜很黑,偶尔听见外头知了乱鸣。

&ep;&ep;一身月白衣裳的男人将手放于另一身穿战甲的男人心口处,稀疏烛火之下,暗黑的刀柄若隐若现。

&ep;&ep;转瞬之间,场景变换。

&ep;&ep;看不清脸的月白身影站在她身前,身形格外高大,他的身后是参天大树,阳光从枝叶缝隙间流泻,洒落在他的肩头,本该添几分暖意的场景却好似寒风刮过,冷了骨血。

&ep;&ep;“那你就去死吧。”那人恶毒的话语出口,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ep;&ep;云端猛地惊醒,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脖子,梦中的那种窒息感仿佛真实发生过一般,让她异常难受。

&ep;&ep;看着外头未熄的灯火,她脑子还有些迷糊,将厚实的大氅随意披着,云端下床走到窗前,正要开窗。

&ep;&ep;而听到动静的青月已进了内室,见云端完好无损地站在窗前,她松了一口气。

&ep;&ep;云端用叉杆将木窗撑起,看着走廊处燃着的灯笼,她问青月,“现下几时了?灯怎么还亮着?”

&ep;&ep;她来到这个世界后一向睡得早,第一次在睡梦中醒来,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见灯笼还亮着,应该还早吧。

&ep;&ep;“已经寅时了。”

&ep;&ep;青月的回答却出乎云端的意料。

&ep;&ep;她低着头默默算了算,寅时应是半夜三点左右,那这些灯怎么还未熄灭,如此想着的她指了指外头的灯笼,问道:“那这灯怎么还亮着?”

&ep;&ep;青月低头,恭敬回道:“殿下嘱咐过,小公子怕黑,所以这些灯火一定要彻夜长明。”想了想,她又补充道:“若将灯点在房间里难免扰人睡眠,所以殿下还特意吩咐过,要将灯点在房间外。”

&ep;&ep;当然,殿下还说了别的话,若让他发现烛火半夜何时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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