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岑戈一边开车,一边头也不偏地道:“不是亲的。”

&ep;&ep;江白鹭闻言,想起来数十分钟以前岑喜在巷子里抬头喊他时那股子机灵劲儿,又瞥一眼后视镜,恰好瞧见对方听了岑戈的话,撇着嘴巴敢怒不敢言的心虚模样,登时就笑了起来。

&ep;&ep;他现在十分确定的是,岑戈这个弟弟认识他。只是,江白鹭垂眸陷入沉思,他从来没有见过岑戈这个弟弟,对方又是从哪儿见的他?

&ep;&ep;余光瞥见江白鹭数次抬眼往后视镜里看的动作,岑戈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你们认识?”

&ep;&ep;江白鹭愣了一秒,尚未来得及摇头时,就听坐在后座的岑喜语速飞快地开口:“不认识。”

&ep;&ep;岑戈闻言,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既然不认识,你们是怎么撞到一块儿去的?”

&ep;&ep;“巧合呗。”岑喜小声嘀咕,极为敏感地夹紧尾巴,可怜巴巴地转移话题,“哥,我今晚回学校住。”

&ep;&ep;岑戈毫无动容,“不行。”

&ep;&ep;岑喜往前挪了挪,试图解释道:“哥,我没有跟他打架,我是跟别人打架,想叫他帮忙。”

&ep;&ep;“你们俩打没打架,我还能不知道?”男人嗤笑一声,继而懒洋洋地嘲笑起江白鹭来,“你要是和岑喜打架,现在还能顶着一张完好无损的脸坐在这里?”

&ep;&ep;江白鹭:“……”

&ep;&ep;他轻咳一声,丝毫没有想要辩解的打算。岑戈说的是实话,都说男孩子小时候是泥里滚过来,打架向来是无师自通。可他的确不太会打架。从小就不会。

&ep;&ep;江白鹭在这一局里落了下风,又马不停蹄地给自己找回场子来,“我是不会打架。不过,”他意味深长地眯起眼眸,“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打架?我从来没和你打过架。”

&ep;&ep;岑戈语气一顿,没有说话。

&ep;&ep;江白鹭摆出笑眯眯的模样盯着他看,“该不会又是我发小告诉你的吧?”此时正好恰逢红灯,车在路口停下来,江白鹭弯过身体一只手搭上对方的肩头,“岑戈,你什么时候和我发小关系这么好了?”

&ep;&ep;岑戈面无表情地打掉他的手,“我倒是不知道你不会打架。”末了,不动声色地掩去眼底的异色,转过头来哼笑一声,“我只是想告诉你,岑喜和别人单独打架时还从来没挨过揍。”

&ep;&ep;江白鹭:“……”

&ep;&ep;“不过我现在是知道了。你要是不说,以后打架我还能让一让你,可是你连架都不会打。”岑戈停顿一秒,不慌不忙地翻起唇角,“你要是惹了事,也就只有躺平任我收拾的份了。”

&ep;&ep;江白鹭:“……”

&ep;&ep;沉默的间隙里,眼看路口的红灯跳至绿灯,半天插不上话的岑喜再度忍不住开口说:“哥,右拐过去就到我们学校北门了。”

&ep;&ep;说完,就眼睁睁地瞧着屁股底下这辆车飞快地穿过十字路口,笔直地朝前方驶去。岑戈拧眉沉声道:“说过不准再打架,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ep;&ep;岑喜气得欲翻白眼,“凭什么你能打架我就不能打?”

&ep;&ep;岑戈闻言掀起眼皮,“至少我能打赢。打不过别人被人压着揍不仅毫无羞愧,还厚着脸皮想搬救兵。”

&ep;&ep;岑喜:“……”

&ep;&ep;他垂头丧气地坐了回去。

&ep;&ep;岑戈教训完岑喜,转而又睨一眼身旁的江白鹭,“你不认识岑喜还帮他?”

&ep;&ep;江白鹭摸不准岑戈问这话的言外之意,一时半会没有张口接话。

&ep;&ep;对方看上去却是一副并不需要他立刻回答的样子,只挑了唇角要笑不笑地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管闲事了?”

&ep;&ep;江白鹭无言以对,抬起头正要开口说话,却又被岑戈的话堵了回去,“如果你是想说觉得他和我长得很像这种鬼话,我是不会相信的。毕竟我和他不同妈也不同爹,我妈还是美国人。”

&ep;&ep;江白鹭:“……”

&ep;&ep;他慢吞吞地露出笑容,“我是不认识他,可也架不住你弟弟一直在酒吧里偷看我。我以为他认识我,就伸手帮了一把。”

&ep;&ep;岑喜:“……”

&ep;&ep;他撞上岑戈从后视镜里投来的视线,忙不迭地举双手澄清:“我发誓我不是同性恋。”

&ep;&ep;“你不是同性恋,”岑戈嗤笑,“你盯着他看做什么?”

&ep;&ep;岑喜埋下脑袋,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了。

&ep;&ep;江白鹭的视线依次从岑戈和岑喜身上扫过。旁人来看多半要误以为岑戈是在不满,江白鹭却心知是半真半假。他单手撑在脸侧,半阖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车内顿时陷入安静,三人面色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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