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白袖在新世纪舞厅大出风头的事,顾斐然已经得知。

&ep;&ep;所以,在她出现在家门时,他的脸上如乌云密布。

&ep;&ep;“跪下。”他冷声说,金丝眼镜后面的一双眼睛,是无情的。

&ep;&ep;梅芹扶着白袖,听到这话,顿时夸张地叫了起来,“哟喂,都什么年代了,还玩家规、罚跪那一套?”

&ep;&ep;可白袖对她的话罔若未闻,双膝一屈,便跪在地毯上。

&ep;&ep;“诶?姐儿你这是干什么,他叫你跪,你就跪了?”梅芹作势要去拉她起来。

&ep;&ep;“忠叔,把梅小姐送回去。”顾斐然下令。

&ep;&ep;于是,梅芹就这么被请了出去。临走前,她撂下狠话:“姓顾的,你要是敢打老婆,我明儿就把你登到报纸上去!”

&ep;&ep;“梅小姐放心,我们先生从不会打女人。”忠叔笑容可掬地说道。

&ep;&ep;梅芹不情不愿地被送回家了,现下,客厅就只剩白袖和顾斐然二人。

&ep;&ep;白袖安静地跪在地上,默不作声。她垂着眼,心里想着,他终究是在意她,关心她的吧,否则,就不会像这般生气了吧。

&ep;&ep;心头悄然划过一丝欢喜。

&ep;&ep;“你可知错?”

&ep;&ep;乍一听到他的声音,她怔了怔,而后轻声答:“我错了。”

&ep;&ep;他还不知道她在龙腾酒店的浴房险些失身的事情,若被他知道,按他这样的性格,到时可就不止罚跪这么简单了,就是打断腿都有可能。

&ep;&ep;想到这里,她心里打了个寒颤。

&ep;&ep;在客厅跪了很久,当时针指向凌晨时,他才让杨婶来叫她回房。

&ep;&ep;她的腿早已麻木,回卧室时,还要靠杨婶和小陶搀扶着。

&ep;&ep;原以为这次的惩罚就到此为止了,不想第二天,梅芹带来的一个消息再次让白袖遭到顾斐然的冷眼。

&ep;&ep;梅芹兴高采烈地说:“姐儿,你这回可是火了呢,瞧瞧,新世纪舞厅的老板将你登台演唱的照片拍了下来,还贴在大街上,要重金聘请你到他们那儿驻唱呢!”

&ep;&ep;白袖心中暗暗叫糟。来不及扼断她的话题,就听到顾斐然语气冷硬地接口:“作为良家妇人,这么抛头露面还觉得挺光彩?”

&ep;&ep;“哎,我说你这个老古董……”

&ep;&ep;顾斐然看也不看梅芹,只对忠叔吩咐,“去把刘律师请来,我要告新世纪舞厅侵犯我妻的肖像权。”

&ep;&ep;忠叔领命而去。梅芹在身后大叫,为顾斐然斤斤计较的举动感到不可理喻。

&ep;&ep;“人家这是帮你打出名声啊,居然还因此去举报人家,有病吧这是?姐儿你好歹说句话呀,你家这位,太奇葩了!”梅芹喋喋不休。

&ep;&ep;顾斐然淡漠地扫了她一眼,“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梅小姐你一样爱出名。”

&ep;&ep;梅芹气结,一时无语反驳。

&ep;&ep;这几人正在后花园闲话,这时忽闻仆人来报,说铁门之外,来了几个自称相熟的客人。

&ep;&ep;顾斐然拧眉,撩袍出去。

&ep;&ep;当他看到铁门外那张意气风发的英朗面孔时,温润的眸子顿时折射出几分意外。

&ep;&ep;“顾先生,你好意思让我一个客人干站在外面,跟你说话?”慕奕似笑非笑地开口。

&ep;&ep;顾斐然反应过来,嘴角牵起一个弧度,那笑意十分地公式化,“慕少帅难得登门造访,稀客。”

&ep;&ep;仆人打开铜色大铁门,他步伐从容地跨了进来,率先走在前头,那姿态,仿佛他才是主人一般。

&ep;&ep;不咸不淡地寒暄了几句,慕奕便直奔主题,“我此番上门,主要是想向顾先生讨一个人。”

&ep;&ep;话音刚落,一直避免跟他打照面的白袖,心脏陡然一抖。

&ep;&ep;第12.假孕成真(1)

&ep;&ep;慕奕这辈子最厌恶与女人接触,说不上是因为什么,他总觉得女子身上的香味太甜腻,白花花的软肉像集市里的猪肉一样,摸着让人恶寒反胃,着实不懂手下人为什么那么喜欢逛窑子,找女人一夜春宵。

&ep;&ep;单身了二十八年,他以为这辈子也只能这么孤独下去。

&ep;&ep;直到他遇到了白袖。

&ep;&ep;她让他知道了什么叫做美人在怀,软玉温香。抱住她的娇躯时,他的身体第一次产生了生理反应,他甚至可以想象到,那一夜春宵的极致快乐、是一种怎样的销魂滋味。

&ep;&ep;他这个人向来霸道惯了,若是那女子云英未嫁,他立即就把人掳走,给她家人送点礼金了事。但问题是,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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