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容非从她刻意疏远的语调听出不耐烦,灰溜溜端着盘子回到自己地盘,重新画他那专心致志的夫人。

&ep;&ep;柳眉杏眸,瑶鼻檀唇,手如柔荑,无处不诱人。

&ep;&ep;嗯,认真专注的媳妇,自信而坚定,真教人垂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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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数日后一早,容非听揽月楼掌柜、几家客栈、茶庄、棋社、首饰铺子、书画馆的负责人、以及开发茶田的柳莳音等人分别汇报近日情况。

&ep;&ep;见时辰差不多,得去赴唐氏丝绸庄的邀约,他便派人去催仍在梳妆打扮的秦茉。

&ep;&ep;不多时,丫鬟急匆匆赶来:“七爷,夫人说,有急事,去不成。”

&ep;&ep;容非狐惑,七八天前便定好的午宴,为何说不去就不去了?

&ep;&ep;他大步回卧房,听说秦茉在书房,只好赶至过去,亲自问问情况。

&ep;&ep;院内除了翎儿,还有四五个秦家酒坊的师傅和仆役,外加贺家三名下人,见到容非,齐声招呼。

&ep;&ep;“七爷!”

&ep;&ep;容非心下暗忖:该不会是……酒坊出什么大事了吧?

&ep;&ep;他快步入内:“怎么了??”

&ep;&ep;秦茉前些天配酒的药材份量计算出错,平白无故多进了一批杜仲、黄芪,而杏仁和当归又不足,正焦头烂额。

&ep;&ep;乍然见了容非,气直接撒他身上。

&ep;&ep;“都怪你!铁定是你在旁捣乱,害我连这么简单的数也弄错了!”

&ep;&ep;那天正赶上她每个月最忙碌的三五天,被容非闹得心不在。

&ep;&ep;原想再核对一遍,偏生他坐不住,对她耳鬓厮磨,上下其手,最后账目被丢在一旁,不了了之。

&ep;&ep;而今出了差错,诸事耽搁,她得从头核算。

&ep;&ep;容非听说不过是算错数,心中稍安,见她动怒,哄道:“我陪你一块儿重算。”

&ep;&ep;“不许过来!离我远一点!”

&ep;&ep;秦茉气在头上,她一贯以细心为名,愚蠢错误几乎不曾犯过,害得下人两地来回奔走,本就过意不去。

&ep;&ep;听得容非又要“陪”她,更是窝火。

&ep;&ep;二人婚后情深爱笃,纵然双方性格强硬,往往互相体谅,各自让步,起不了多大争执。

&ep;&ep;今儿,外头站了七八人,自是能听清夫妻二人的对答。

&ep;&ep;容非被她陡然一吼,不悦之情浮现。

&ep;&ep;于他而言,秦家生意再大,也不过是一酒坊。

&ep;&ep;他的妻子竟为一丁点小事,当着外人冲他大发雷霆!

&ep;&ep;教他面子往哪儿搁?

&ep;&ep;定住脚步,容非皱眉:“差多少银子?我补给你就是。”

&ep;&ep;秦茉一听,怒火更盛:“是!我就一小商小贩,不及你财大气粗,动不动甩银子!”

&ep;&ep;秦家酒坊不似贺家多年运作成熟。魏紫嫁了越王,小豌豆还年幼,酒坊老师傅只会酿造,别的均管不来,大小事务还得秦茉来操持。

&ep;&ep;她无法像容非那样,把各处事务交由几名心腹打理,凡事只能亲力亲为,反倒不如家大业大的夫婿自在。

&ep;&ep;她也知家族小生意在容非眼里不算什么。

&ep;&ep;要强的她不甘心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舒适生活,因而加倍努力,以求多开几家分销酒馆,让自己变得更好,才不至于被人说她严重高攀。

&ep;&ep;一旦用心经营的事业有了阻碍,她会更为受挫。

&ep;&ep;容非曾想过给她支援,被她婉拒了。

&ep;&ep;既然她高兴,他就由着她了。

&ep;&ep;但这一刻,书房中的冷冽气氛,提醒他,即便他待她千依百顺,在她心中,还远不如酒坊的生意。

&ep;&ep;“成!不打扰了,免得阻碍你家酒坊蒸蒸日上的好生意!我赴宴去!”他青白袍袖一甩,转身抬步。

&ep;&ep;踏出书房门口,兴许是屋内昏暗,他忽觉门外秋冬交替的晴空分外刺目,迎面而来的凉风,瞬即寒彻了心扉。

&ep;&ep;去年,他曾允诺,从今以后,他会尽己能,放下骄傲,可方才,他似乎又犯了老毛病。

&ep;&ep;他正想转头回书房再哄哄她,对上院中仆役深意难明的眼神,他一咬牙,大步离开。

&ep;&ep;···························

&ep;&ep;“唐氏丝绸”乃杭州城内赫赫有名的老字号,大小分好遍布全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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