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殊不知,那绵若无骨的尾音,令威胁之词变成有气无力的小猫喵喵叫,字字透着撒娇意味。

&ep;&ep;“打吧!”容非移步逼近,一手拉起她的手,以她细腻的掌心轻覆他脸颊,眼中如魅如惑:“打完左边,记得把右边也打上。”

&ep;&ep;手心温度与他脸颊的热度融合,秦茉整个人懵了,脑中一片空白,全然搞不清她在东苑查漏补缺,何以发展到伸手摸他的脸。

&ep;&ep;半晌后,对上他如蜜浸过的笑目,她慌忙抽手,暗忖斗不过这狡诈家伙,转身便逃。

&ep;&ep;偏生惊羞交集,方向搞反了,她意识到走错道时,已踏入清池畔的藤萝花廊之下。

&ep;&ep;长短有致的花穗如飞瀑般倾泻,淡紫粉蓝,覆满整条花廊,为廊下蜿蜒扭动的粗壮藤蔓,盖下曳动花帘。

&ep;&ep;秦茉东转西拐,绕过藤萝根部,打算从前方觅道,行至一半,方觉尽头为假山,折返而回时,容非正站在花廊入口,悠哉悠哉晃着小鱼干,喂那只胖成球的黄猫。

&ep;&ep;见秦茉要夺路而逃,容非抛下整袋小鱼干,任猫自行埋头猛吃。他以帕子拭净手指,上前数步,张臂一拦,哼笑道:“躲什么呀?我又不会吃了你!”

&ep;&ep;欸?此话好耳熟!

&ep;&ep;秦茉依稀记起,有一回,她于窄巷撞见容非。二人扯了几句后,他的忐忑引起她关注,她曾以同一句话,逗得他满脸通红。

&ep;&ep;风水轮流转,这人现在不怂了,反过来撩拨她!

&ep;&ep;对上他的温雅视线,秦茉为之一僵,急急回避。

&ep;&ep;他唇畔勾起隐约浅笑:“为何躲我?吃醋?”

&ep;&ep;“谁、谁吃你的醋!”慌乱中,她口不择言,“我是怕……怕不小心又、又撩死你!”

&ep;&ep;“无妨,”容非向她踏出半步,悄然挨向她,轻笑道,“习以为常就好。”

&ep;&ep;秦茉被他突然靠近的气息惊到,羞赧间胡乱推了他一把,缩手时却遭他握住。

&ep;&ep;她下意识抽离,无奈周身力气似被攫取得一干二净,挣脱不开。

&ep;&ep;说不清幸或不幸,藤萝如云,将二人密密层层裹于廊下,兼之此地僻静,外界不细看,难以觉察他们躲在里面说话。

&ep;&ep;“放手。”她压低了声音,闷闷的。

&ep;&ep;“回答我的问题——为何躲我?”容非眼眸深邃,直视她夺魂摄魄的面容,如有热度。

&ep;&ep;长睫毛如蝶翼振动,为吹弹可破的肌肤投下淡淡阴影,遮盖了惊惶与赧然。

&ep;&ep;他爱煞了她这娇羞模样。

&ep;&ep;她也曾气焰嚣张过,怄得他紧张兮兮、咬牙切齿。今时今日,他决定把过往的撩拨与挑衅,以最温柔的方式还给她。

&ep;&ep;秦茉趁他有须臾失神,稍加劲道,将手抽回,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晓得。目下青脊已到,别再招惹我,离我远一点,回家画画吧!”

&ep;&ep;原来如此!可他正是为了与她共同面对难关,才特意赶回。

&ep;&ep;他心头漫过暖流,长眸如星,乍然一亮,再度确认她话中含义,“姑娘要跟容某撇清关系?”

&ep;&ep;什么撇清关系……?秦茉愠道:“本来就没关系!”

&ep;&ep;“搂抱、亲吻,也没关系?”

&ep;&ep;这家伙!占尽便宜,还敢重提!她恨不得暴揍他,又怕他抓住不放,遂直截了当回绝:“没!关!系!”

&ep;&ep;容非心念一动,笑道:“那……容某不客气了。”

&ep;&ep;他沉嗓如醉,沙哑中悠悠添了一丝诚恳,陡然展臂探至她的柳腰,圈她入怀,噙笑俯首,在她额角轻轻一吻。

&ep;&ep;这一吻浅淡如飞絮擦过,情深意浅。

&ep;&ep;暖唇一触,秦茉傻掉了,连羞怯之色也没来得及呈现。

&ep;&ep;不对啊……她说的“没关系”,指的是——他们二人没有联系啊!他怎就偷换了含义,变成了“不介意”?

&ep;&ep;所以,她又被他借机轻薄了?

&ep;&ep;回过神后,惊觉圈住她的臂弯非但没松开,反倒有收紧之意……她羞恼地抵住他,语无伦次:“你、你……你有毛病!”

&ep;&ep;“对,我有毛病,”他附在她耳边,通透澄澈的嗓音略微软了几分,“唯独你能治。”

&ep;&ep;蕴含淡薄抱怨的一句话,如温泉慢慢淌过她不安的心,顷刻间,将一切凌乱无序的杂念清扫而空,让她生出命中注定之感,仿如与生俱来,又似故人重逢。

&ep;&ep;满目薄如蝉翼的紫色藤萝,渐渐由他清隽容颜遮挡。

&ep;&ep;如上回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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